這時候的蒙小西一改針鋒相對的語氣,低聲地說:“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剛才真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現在不知道怎樣了呢。”
她這麼低聲下氣的,弄得西蒙倒不自在了,但語氣還是不忘風趣:“你還能怎麼樣?肯定是塞了鯊魚的牙縫了唄。”
“你還說,要不是你一直盯著人家看。我能不做下水前的運動準備嗎?說起來都是你的責任。”看他還有功夫嘲笑自己,心中很是火大。
“我盯著你看?你看你瘦不啦嘰的,身上沒幾兩肉,有什麼好看的。”邊說邊起身玩味地盯著她說。
她的身材此刻在自己眼前一覽無遺,不得不說她的皮膚真的白晰光滑。好像是偏瘦了點,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兩隻手臂,和背部很明顯有幾條傷疤,看起來有點觸目驚心。
心中一驚,忙問她:“這傷疤是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
“什麼怎麼回事啊,跟你有什麼關係?”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她趕緊用圍巾裹緊了自己。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對我的態度能不能好點啊。聽不出我這是在關心你嗎?”
“本姑娘不需要你的關心,有多遠滾多遠去。”提起那些傷疤就讓她想起席帆那張臉來,不免心情煩燥起來。
此時腿部的抽筋好多了,起身喚上小花向海邊走去。
“喂,你別想不開。抽筋後,我勸你最好別著急下水。”西蒙在她身後喊道。
“知道啦,要你多事。”回頭嗆白了他一眼,不管他,在海邊的淺水裏走著,任浪花撲打過來。偶爾扔個球讓小花去撿,倒也十分有樂趣。
“哎,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他搖了搖頭,繼續作起他的畫來,那一人一狗此刻正好作他的模特。
她越走離那西蒙越遠,回頭望了望他。隻看見那白色的畫架在陽光中耀著眼,再看看前方不遠處,大海的排汙口旁邊一塊巨大的礁石貯立在前方。
浪花拍打著礁石,發出一陣一陣海浪聲。那麵礁石上麵平整光滑,應該是很多遊人理想的駐足點。
此刻的她也一樣,慢慢地走上去,到了礁石的邊緣。那海風吹起,不由自主的張開雙臂,任那海風拂麵,長發飛揚。
這個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一塊礁石,而那席帆就是那一片變幻莫測的大海。他時而如嬰兒般溫順地睡在她的身側,時而卻像一頭瘋狂的雄獅般粗暴地摧殘著她的身體。
每當狂風暴雨之時,他猶如失去理智一般。好像把她當作了他的敵人,不停地撕咬著,衝撞著。仿佛要把她連皮帶著骨頭一起吞入他的口中,把她的血液當作美酒般狂飲而從中找到快感。
那一種撕心裂肺般疼痛的感覺記憶猶新,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從眼前的美景中驚醒。
光陰荏苒,在無數個錐心的夜晚。她給了他機會,但他卻如大海般依舊咆哮。她決定不再沉默,逃離她的身邊。
天生倔強的她,在媽媽去世的時候也那麼堅強的她,是任海浪也打不消不了的那份執著,促使她逃離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