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丕兒,不要再任性了,好不好?朱讚宇身為太醫,肯定是希望皇上的病能治愈,事關他項上人頭的大事,他又怎會不盡力,你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母親找兒臣來,恐怕也不是互訴哀傷、慰藉彼此的吧!”拓跋丕悻悻道。
“丕兒,母親就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想不想當皇帝?”
“母親,人各有誌,你還不懂我?我自幼不喜讀書、放浪不羈,深惡皇家的禮數法規。你讓我去當皇帝,每天麵對堆積如山的奏折,周旋於文武百官之中焦頭爛額,既要預防天災還要提防外敵入侵,每天疑神疑鬼害怕臣子忤逆串位,還要時刻擔心後院起火,……,
“夠了”慕容夫人恨鐵不成鋼。
“母親,孩兒錯了,還望母親保證身體。”說著就給慕容夫人跪了下來。
“起來吧,一起都是命中注定,誰也勉強不了你,我知道你一直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可是你畢竟生在皇宮。你雖文采不如你皇兄,但武藝絕不在他之下,而且你聰明為人仗義厚道,這點正是你父皇賞識的。”
“母親,皇兄他明睿溫和,再說他是嫡長子,理應由他繼承皇位。任父皇再寵愛我,我也不會有非分之想,他日兄長登基,我頂盡心輔助,如果母親再沒有別的事,我想去看看父皇。”
“哎,好吧!”慕容夫人歎氣道。
“那兒臣就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慕容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接著說道:“我曾聽朱大夫說過一件事,他說在北魏和劉宋接壤一帶的秦嶺山上,住著一位得道高人,傳說此人妙手回春,好比華佗在世。山下的百姓都稱其為“神仙”如果你能找來此人為你父皇治病,也算是盡了一份孝心。”。”
“可果真有此人?”
“嗯,朱大夫說他的師父就曾上山拜訪過此人,仙人還指點他如何醫治當時的“屍注”病。”
“好,那事不宜遲,孩兒馬上往前秦嶺山上尋找此人,母親,父皇那裏你就多費心了。”
“去吧,孩子,速去速回,路上小心點!”
拓跋丕領著幾個隨從一路向南而去,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秦嶺山下。向當地老百姓打聽“神醫”一事,有人說那位神醫早些年就死了,也有人說神醫去蓬萊做了神仙,更有甚者說山上就沒有什麼神醫,隻有一個半人半狼的怪獸,那些迷路失蹤的村民多半是被他吃了。
拓跋丕一行人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便決定親自上山尋找此人,是仙是妖,一探究竟。山路崎嶇陡峭,古樹遮天蔽日、疊疊嶂嶂,林間不時有飛禽晃動,叫聲詭異刺耳,走了半天也沒發現人的蹤跡。拓跋丕隻好安排所有人就地休息。
就在這時,隻聽樹林間沙沙響動,好似有什麼動物在靠近,想起山下百姓口中半人半狼的怪獸,所有人都警覺地站了起來。拓跋丕已拉好了弓箭,就等著它現身。然後沙沙聲卻突然停止,緊接著又加快速度朝另一個方向跑去。
拓跋丕大嗬一聲,“想快,沒那麼容易,今天我就要替山下的老百姓報仇。”緊接著就聽到一聲怪吼,那怪獸多半是被拓跋丕的箭射傷了。寂靜了幾秒後,那野獸猛然間串了出來,以電閃雷鳴之速撲向了拓跋丕,咬傷了拓跋丕的右肩,最終被拓跋丕身邊的隨從一件刺死,倒在血泊中。
眾人趕緊上前,查看王爺的傷勢。拓跋丕看著那半狼半狗的怪獸說:“不礙事事,一點皮外傷而已,休息一會就好了。”一位侍從上前給拓跋丕包紮傷口。拓跋丕靠在樹上閉目養神,忽然覺得身體哪裏不太對勁,尤其是控製不了自己的大腦。看見侍從包紮傷口時裸露在外的肌膚,就忍不住想咬一口。他越壓抑自己的思想,越是控製不住自己的行動,朝著侍從的胳膊就狠狠地咬下去。侍從疼的慘叫,但他還是牢牢咬著不放。旁邊年長的侍衛首領,一看這場麵,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手起刀落就把那人的胳膊砍了下來。
拓跋丕這時好像有點清醒,他看著被自己咬的鮮血淋漓的胳膊,驚恐地問道:“王大哥,我這時怎麼了,難道中毒了?”
“王爺莫怕,可能是那個畜生身上有毒,所以你才會……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在山下找大夫,你很快就會沒事了。”說著就要去扶拓跋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