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血流如注,如果不緊急包紮的話,失血過多就麻煩大了。
整個房間裏沒有一樣可以用來包紮的東西,如果再耽擱下去,易榮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想到這裏,她重新爬到自己躺的那張穿上,站起來慢慢往高處移動。當她的手抓住電鋸的時候,她直接把電鋸扯了下來。
她捏著電鋸鋒利的齒輪,在上身穿著的寬大T恤下擺上輕輕一劃,T恤下端瞬間出現一道裂口。
她丟掉電鋸,雙手抓住衣服裂口同時用力,隻聽“哢嚓”一聲,一塊布從T恤上脫離下來。
她慶幸自己換了易榮的T恤,不然若是自己的那件,撕掉那麼大一塊布,剩下的就隻有走光的份了。
包紮對她來說不在話下,她三下兩下就包紮好了。隻是沒有抗生素,也沒有止痛劑,暫時隻能這麼湊活一下了。
易榮身體很是虛弱,好像隨時都會失去意識。
田羅沒有馬上喊醒他,而是扶了扶他的身子,讓他躺得舒服一些。
對易榮來說,在沒有其他條件的情況下,休息是恢複體力的唯一方法。
她趁易榮休息的時候,站起來在房間裏走動,試圖找到出口或者食物。
隻有被死死綁住過的人才知道身上沒有束縛是多麼自由的感覺。
田羅一邊活動筋骨,一邊在看似狹小的房間裏四處走動。
田羅走到牆壁前聞了聞,是一股刺鼻的機油味道。她猜測這裏應該是工廠或者倉庫之類的地方。
可是,沿著四麵牆走了一圈之後,田羅並沒有發現有累死出口的暗門。
“奇怪!”田羅皺著眉頭思索,“如果是封閉的話,那我們是怎麼進來的呢?”
她抬頭看了看上麵吊著的東西,電鋸、電燈,這些東西要麼是從外麵拿進來的,要麼就是從外麵扯進來的。
她重新爬到床上,好讓自己能夠看清楚屋頂的情況。
這時她才意識到剛剛自己忽略的東西——投影儀,其實就是那位於牆角的燈,怪不得光線看起來有些奇怪。
這些東西都需要電,這個房間裏沒有可以直接供電的設備,所以田羅很自然地想到,電是從其他地方通過來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投影所需要的原件和設備,必定也在另外一個地方,說不定就在隔壁,如果這個房間隔壁還有房間的話。
“啊……啊……”易榮的呻吟聲傳入田羅耳中。
她回頭的時候,發現易榮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了。
“你還好吧?”田羅來到他身邊扶住想要下床的他,關切地說,“要不你再躺會吧!我正在找出口!”
易榮兩腮的肌肉動了一下,田羅猜測他是想笑,可明顯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謝謝!”易榮的聲音很低,不過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田羅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如果你不在的話,我隻有死路一條!”
“這一切還是你的功勞,如果你大錯了的話,不但我的手指也沒了,估計我倆一個都跑不掉!”田羅回想起剛剛的遭遇,依然心有餘悸。
“我也是瞎猜的!”易榮若有所思地說著,心裏卻在想著剛剛的問題。
“是什麼問題啊?”田羅好像很好奇關於自己的問題。
“沒……沒什麼……”易榮回過神來,支支吾吾地回避田羅的問題,“出口找得怎麼樣了?”
“四麵牆壁都找過了,剛才在檢查房頂!”田羅被易榮的話輕易帶了過去。
“房頂有什麼發現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房間所用的點都是從外麵輸送過來的!”田羅將自己剛剛的發現如實告訴易榮,“還有這兩個燈管其實都是投影儀的燈!”
“這樣的話,那牆壁和房頂相接的地方,一定會有缺口!”
“在哪?”
“就在燈後麵,而且電鋸的電線也是從那裏扯進來的!”
“你在這坐著,我去看一下!”田羅說完,重新爬到床上,伸著頭去看燈管後麵的牆角。
可是她發現那燈管像是直接從牆壁裏長出來的,和牆壁完全吻合在一起,根本沒有其他多餘的空隙。
她將這一情況告訴了易榮,易榮聽完直皺眉頭,心想難道這些設備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如果上麵沒有門的話,那就隻剩下下麵了!”田羅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易榮。
易榮點頭同意田羅的推測,忙從床上下來,低頭在地上尋找出口。
地上雖說鋪的是地板,不過看起來比牆壁還要髒,踩上去甚至黏黏的,像柏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