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慮和衝動不過是一念之差。並沒有絲毫界限。幾乎所有的東西都不會界限分明。使之界限分明的。不過是我們心中堅定信仰的標尺。所以。這世界會荒謬。我說過的。這世界不會是絕對的。因為沒有絕對。才多姿多彩。
說真的。現在我有些後悔了。當那個死胖子舉起那塊會發光的“魂狩”牌。房東妖女站在一旁獰笑。我看到程業好幾個叔叔伯伯不約而同地往後退了幾步。麵如土色。看來真的不好惹。罷了。都到這個分上。總不能老是縮在後麵。讓別人來扛起一切。別人沒那個責任也沒那個義務。何況這次招惹的。是天大的麻煩。
“說話呀。都啞巴拉？乖乖交出林政笙。我們既往不咎。”“我跟你們走。不要為難他們。”“這不就對了。”胖子雙手環抱胸前。不停地跺著左邊的豬蹄。樣子囂張至極。
我歎了口氣。邁步走出人群。心中默念。來世可不能那麼倒黴了。忽然一隻手死死將我拽住。強而有力的手腕。拽得我生疼。我楞楞地看著程耀。
“姓錢的！休得猖狂。讓你幾分。還瞪鼻子上臉了！”說時遲那時快。胖子姿勢不變。迅速升上高空二十米處。又仿佛感受到地心引力的召喚。急急下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一次超人般的起落。落地時掀起一陣煙塵。那胖子楞沒回過神來。而他身後的人都緊繃了神經。凝神戒備。而幾個叔叔伯伯們更是百尺竿頭更退一步。“姓錢的。剛才不過給你點教訓。讓你知道。小覷我們異能者的後果！”“你。你。你敢動手！”“哼！你就算們當家來。也要賣程某幾分薄麵。今日。林政笙我們保定了！”不知怎的。我胸中猛地升起一股暖流。呼吸為之一窒。心都快融化了。“好。好。好。那就見真招吧。”“且慢！且慢！眼下大戰將至。怎好另生事端。不如把林政笙給他們吧。我們何苦替他強出頭。”“郭老頭。你這是什麼話。夕日。保不了林風。今日。林政笙決不能走！”“那是你的事。與我們無關！”“都閉嘴了！既然同為異能者。當然同舟共濟了。林兄弟的後嗣。我們不能不管不顧。不願意的話。站一邊看著！”
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老天也很應景的布滿烏雲。真是喜歡湊熱鬧的賊老天。胖子沒敢動。程耀巋然不動。泰山般安穩。以犀利的眼神直視對手。讓人有種有他在天都塌不下來的感覺。果然是大將風範。如果每個異能者都能如此。何愁玄武會不滅。
那胖子一定在心裏打起了小九九。就他那小樣。瞞不過我。不過是色厲內茬之輩。不過他手底下到底有沒有真工夫就不得而知了。興許有的。一直僵下去不是辦法。我想是不是我自覺過去算了。但見程業跨前上一步。緩緩道：“我有個建議。不知你們肯聽麼？”“說來聽聽。”“待我們與玄武會事閉。定將他押送與你。你看可好？”“誰知道你們和玄武會什麼時候才了結。誰知道你們會不會言而無信。”房東說“很快那事就有結果了。另外。我以程家的名譽起誓。決不食言。”“很快是多快？”程業不語。孔子說的不錯。惟女人與小人難養也。跟她這麼糾纏下去。一定半天沒個結果。那胖子舒緩了眉頭。似鬆了口氣。“好。姑且相信你們。這麼說定了。待你們事畢後。將人送到閑遊。我們走。”“可”房東顯得很猶豫。“走啊！”
待隻能看到他們背影的時候。幾個老頭鬆了口氣。郭老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是緩兵之計。你不必太在意。”程業對我說。我擺了擺手。心裏雜亂得緊。他們這麼保我。為的是什麼？答案快揭曉了吧。隱約覺得。該與玄武會的事有關。
接下來幾天。我像個犯人一樣被關在別墅裏。程耀父子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零星聽到他們的一些對話。“真的行嗎？要是他不樂意呢？”“總會有辦法的。”聽不懂。還是等他們自己告訴我吧。總之照情況來看。應該是有求於我。我不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