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見。我身上有兩股狂暴的力量。一種是後天形成的。而能形成這種力量完全是一個巧合。幾率小得可憐。而且被封印了。但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力量蘇醒了。封印一族可是類似於神的存在。狂暴的力量怎麼會突破封印一族設下的絕對力量呢?以我的智商完全解釋不了。目前最合理的解釋是我喝了那該死的酒。可這種荒誕的解釋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另一種狂暴力量則是強加的。這種力量是被排斥的。所以。我有幸成為擁有兩種狂暴力量曆史空前第一人。想想都覺得倒黴。再加上先天我具備的力量。三種力量混合交織在一起。摧殘我的神經。我一直認為我是死定了。卻沒想到末日來得如此之快。死亡是每一個生物都恐懼的東西。現在正真真切切地壓迫著我。
完了。一切都完了。"好好活著。"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啊千麵狐和她的妹妹已經由兩個變成四個。又由四個變成八個。而程業居然有六個之多!恩。也許是七個。我想我的臉現在一定是豬肝色。刀耙一定輪廓分明。他們一定很害怕。慌了手腳。不然為什麼不敢靠近我。不然為什麼不隨便控製些東西把我砸昏。英雄。英雄。說得好聽。真是沒用!啊!意識越來越模糊了。腦袋快爆炸了。我連害怕也來不及。人生真是匆忙呢!我很想笑。借以表示連死都能做到瀟灑從容。那是種讓人欽佩的勇氣不是麼?可是。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這世界也許沒有鬼。也許有。誰也說不定。因為沒人見過。一個月以後我可能會出車禍。但很可能明天就是世界末日。我沒等到一個月後就已經死掉了。一切隻存在於可能。因為可能。所以無從否定。我見到了鬼。除了有人形穿黑衣。一切都是模糊的。它在追我。沒有怕死的鬼。隻有怕死的人。我不要命地跑。聽說鬼是來勾魂的!我從胡遠成家跑出來。一直跑一直跑。那鬼就一直追一直追。陰魂不散的。不遠不近地追著。嚇得我直冒冷汗。潛意識裏覺得一旦被抓到就死定了。我一直跑到盤山土路。這真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天突然黑了。那座山也變得陰森可怖。無數的鬼從山頂山躍下。趴在我身上。黑壓壓的。它們在撕我的皮!扯我的肉!吸我的血!我瞪大眼睛看著。死了?就這麼死了?心裏一片冰涼。萬年具灰。漫漫地合上了眼。一片黑暗。
陽光明媚的日子。心情會很好。適合出行。劉敬在。阿雄也在。蕭宇寒在。程業也在。方欣怡在。她也在。坐著程業的車子。一路上有說有笑的。而她從始自終都沒看我一眼。令我覺得很酸楚。也很失望。阿雄說想吃些東西。在一家很小很小的餐館裏。大家圍了一桌。卻沒有我的位置。他們吃得很開心。"來呀。一起來呀。""來一起吃啊。""來啊。別在門口站著。""來"他們的樣貌漸漸模糊。忽然。環境一變。一道圍牆圍了一個大圓圈的地方。將大家都困在裏邊。唯一的出路是一輛不時出現列火車。大家都在鐵軌邊等待。火車來了!他們跑。拚命地跑。惶急地跑。我想跟著他們。卻始終跟不上。他們離我越來越遠。模糊了。消失了。四周空蕩蕩的。讓人恐懼。不安。煩躁。不!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拋棄我!不要讓我一個人!不。不。不!不要。不要隻有我一個人!不要隻剩下我一個人!逃吧。承受不了就逃吧!四周忽然布滿了電線。我小心翼翼地躲避著。前進著。近了。近了。曙光就在眼前了。忽然全身麻痹。一根電線糾纏著我的腳懷。閃著火花。"放棄吧。你永遠也出不去的。"我瞪大眼睛看著。死了?就這麼死了?心裏一片冰涼。萬年具灰。漫漫地合上了眼。一片黑暗。不。不會這樣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夜。暗的世界。人的眼睛被黑暗遮蔽。帶來無端的恐懼。在這種萬籟具靜的時候。實在不該上廁所撒尿。我拉開燈。昏黃的燈光映在瓷磚上。說不出的詭異。我打了個寒顫。但是。在自己家裏能有什麼危險呢?不必懼怕。也沒有理由懼怕。我瞥了一眼廚房。門開的!應該是關著的才對啊。明明剛才我看到門是關著的!怎麼回事。裏麵黑洞洞的。我不敢靠近。很不安。心裏很慌。忽然。走廊那端的大門開了!我害怕得無以附加。一條黑影迅速靠近。雪白的刀子。出來時血紅。我倒在瓷磚上。看著自己的血液流淌。瓷磚上一片血紅。慢慢流淌。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一切。太突然了。一切來得太突然了。死了?就這麼死了?心裏一片冰涼。萬年具灰。我想我該寫些什麼遺言。於是手指沾了些血。可到頭來發覺仿佛被抽幹了力氣。一點也動不了。隻剩下沉重的喘息。不甘地合上了眼。一片黑暗。
夜。黑暗的世界。血都是血。地上。牆上。臉上。都是。滿屋子都是鮮紅。觸目驚心。那雙緊緊握著的大手。隱隱還有溫度。隻是在慢慢地邊成冰涼。不要死。不要死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男人撕心裂肺地吼叫。喚不回了。再也喚不回了。男人也倒下了。痛苦地掙紮著。另一個男人踩著他的背。"林風。你不是很厲害嗎?現在呢!現在呢!你保護不了你的女人。保護不了你的孩子。你是個沒用的廢物!廢物!啊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猙獰地笑著。永遠揮不去的恐懼。一刀。又一刀。刀口往下滴血。男人隻能細細的呻吟了。不!不是這樣!不會這樣的!哈哈。小鬼。看夠了麼。我要你們林家的種永遠沒臉活下去。哈哈哈哈"一刀。又是一刀。永遠揮不去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