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我們現在是第二蜜月旅行中,能不能不談別的男人?”吳奇一臉不滿。
可人一臉不屑:“都結婚這麼久了…旅行就旅行,還說什麼第二蜜月旅行?無聊。”
吳奇心中默默流淚。怎麼感覺他們跟其他夫妻的情況是反過來的?該說無聊的角色不應該是他嗎?
墨綠色的山腰上,一棟房子裏。女人長發齊腰,隨意地打了個結,正坐在秋千上,仰著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天空中棉花糖一樣的白雲在她的視線裏來來回回……
一件外套從她身後披過來,秋千停了下來。男人一隻手搭在她肩頭,另一手輕輕撫摸上她的長發。“秋天了,還跑到院子裏來蕩秋千。比孩子還調皮!”
女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嗎?是誰昨天在床上說‘好喜歡你的調皮’的?”
男人沉默了幾秒,突然抬眼望向遠方:“今天天氣很好。可以適當地曬曬太陽。”
“爸爸、媽媽!今天我得了全校第一。”一位清秀俊美的少年興衝衝地邊跑邊喊。
男人微微皺眉:“你是中學生了不是小學生,怎麼還好意思跑著喊‘我得第一’?這樣的台詞太不適合你了!讓你學校那群花癡知道,你的身價要下跌起碼三個百分點。”
少年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一臉崇敬地看著女人:“媽媽。”語氣中包含著期待。
“嗯。”簡單地恩了一生,卻伸手幫他把衣領拉平整。
少年愣了下,滿眼的感動。作勢就要擁上前抱一個,卻被人拉住後領,然後一把甩開。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他癟了癟嘴,眼睜睜看著男人將女人占有性地抱在懷裏,最可恨的是他那個得意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女人掃了這一大一小一眼,然後幹脆靠在男人肩頭懶懶地說:“抱我回去你們再‘眼神交流’。”
男人喜滋滋地親了她一口。在少年失望的眼神中離開了。
少年悶悶地嘀咕著:“得意什麼,等你老了,媽媽就是我的!”
男人聽見,臉色一僵,這個臭小子!白吃白喝白住,還附送一個爸一個媽,竟然還敢妄想跟他搶女人!哼!真是養虎為患,明年就丟到國外去!
女人顯然也聽見了,笑了笑淡淡地說:“你如果還這麼肆無忌憚,你爸爸會把你流放到國外。”
男人“溫柔”一笑:“楚楚,你跟我真是心有靈犀啊。張農不是說了嗎?男孩是要窮養的。”男人似乎沒意識到出國跟窮養完全沒關係,而且這話也不是張農說的……
少年臉色一僵,腦子裏迅速地轉動。一本正經地說:“妹妹還小,如果我不在沒人照顧她!她會打擾到爸爸的!”
女人哼了一聲,還真是切中要害……
夜色朦朧。如水的月光透過薄紗射進房間,流淌在大床邊緣。
那之後多久了?曼穀希爾頓酒店頂樓的那一幕似乎變得很遙遠……
在袁衫衫殘酷的愛意下,生死攸關的那一刻。男人再一次牢牢地抓住了她的手,如果曾經牢牢地抓住了她的心一樣。
袁衫衫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欄杆外,情緒不穩腳下不查失足落下,可是最後求生本能卻讓她樓主了楚楚的腰。
劉哲臉色大變。一隻手被繩子纏住,隻有一隻手緊緊抓住楚楚本就吃力,突然加了個袁衫衫,如果不是木都及時過來幫忙,差點三人一起墜樓。
袁衫衫茫然地看著的額角滲出汗水的男人,他厲聲說:“把手給木都!放開楚楚!不然大家都得死!”
不!她不要他死,她從沒想過要她死!為什麼事情就變成了這樣!完了…他好不容相信要跟陸楚楚分開的……
袁衫衫的手不停地下滑…直到掉下去的最後一刻都用那雙惶恐茫然的眼角看著男人。
楚楚得救了,天台上他們緊相擁……
嬰兒房。
女人腰酸背痛,看著搖籃裏肉嘟嘟紅撲撲地小嬰兒。“你以後可不能找你爸爸這樣的,要以媽媽為戒,知道嗎?”
菲傭停了不解:“夫人,先生對您這麼好。如果以後小姐也能遇到像先生對夫人一樣好的人,不好嗎?”
女人摸著腰意味深長地說:“凡事不能看表麵。”
“哼哼,我還沒走呢,你就在背後說我壞話。”男人嘴角含著笑走進來,故作嚴肅地說。
嬰兒努力睜大自己的水靈靈清澈見底的眼睛,看著美麗的女人,探過來的英俊的男人。媽媽…爸爸……可惜她還太小說不出話來,隻能高興地拍著手呀呀地叫著。
菲傭慈祥地笑了笑不著痕跡地走出去,這樣的畫麵太美好,美好的如果再多出一個人就會破壞這幅畫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