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長夫人果然爽快！我也不給你繞彎子，省得多費口舌。我們來一不是為了捉奸……”捉奸二字一出口，局長夫人的眉毛不自然地挑動了兩下，看來說到了她的痛處。“二不為劫財……”
穀言怒道：“這也不為，那也不為，你們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局長夫人瞪了穀言一眼，這位在床上飛揚跋扈的小巨人立時噤若寒蟬。看來想要征服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既聰明又有身份的女人，光是床上功夫棒還遠遠不夠。
我扭頭對穀言說：“穀大叔，你也不用急，等這件事辦完了，我兄弟倆還要請你幫個小忙。”
“古大叔？我有那麼老嗎？！這臭小子，請人幫忙還這麼衝，真是個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的孟浪小子！”穀言臉上的肉聳了幾下，硬是壓抑著滿肚子怒氣沒做任何答複，隻是輕聲不屑地冷哼了聲。
我也不再理睬這個小個子保鏢，那個忙他直接配合最好，要是不幫非有他好看！我看著局長夫人說：“我的要求很簡單，隻是想看一看局長大人的‘古玩錄’。”
聽到“古玩錄”三個字，局長夫人神色微變，眼睛眯了起來，不自覺地坐直了身子，問：“你是什麼人？你從哪裏聽說的古玩錄？”
“你這麼緊張幹嘛？”我從冰箱裏搜出兩瓶紅酒，扔給黑子一瓶，“看你的反應，這個古玩錄的傳聞好像不是空穴來風。唔，味道還不錯！”
黑子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說：“俺喝不慣這怪味，還是家裏自個兒釀的燒酒好喝。”
局長夫人可沒心情看我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於是加重了語調問：“我是問你從哪裏聽來的‘古玩錄’？”她把“古玩錄”三個字咬得很重。
“喔，忘了告訴你，我是個小混混，在學校很有名的。小混混呢，就愛走街串巷，而小街小巷的八卦消息一向很流通，古玩錄就是被我不小心聽到的，隻是那時隻當是官場野史，哪有傻瓜會把自己的受賄證據記下來呢？說來，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原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妙人！哈哈！以此類推，社會上風傳的‘百花譜’還真有可能是真的呢！”
“嗬嗬，小混混？想看古玩錄的小混混要的可是大人物的命啊！你說我會告訴你麼？”
這騷貨這時候還想裝貞節烈女！
為了對付她，我隻好把我這個小混混的無賴本色充分發揮。“你當然會！一來，你現在的處境真的很不妙，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和肉體危險。二來，我不認為別人的一本古玩錄比你的安全還要重要。三來，我不相信王局長真的愛你，愛到可以拿古玩錄交換你的程度。對於這樣的一個人，這樣的一本書，我想，聰明的你知道該怎麼做？”
局長夫人又點了一支煙，神情玩味地說：“你說的似乎很有道理，我似乎也沒有否決的理由和權利。有你這樣的小混混，以後白道**恐怕都不得安生了。但是小夥子，出頭鳥能占盡風頭，卻容易成為獵槍的瞄準對象，是福是禍還難說的緊啊！”
“這就不用局長夫人操心了，以後的事誰說的準呢？廢話不多說，古玩錄在哪裏？看你越久，我哥倆恐怕會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你會麼？”局長夫人放肆地笑了起來，“我有說過我知道古玩錄在什麼地方了麼？”
她這話氣得我夠嗆，敢情尋我開心是吧？我也拉下了臉，惡狠狠地說：“臭**，別逼我動手。”黑子在一旁十指互絞，骨節啪啪爆響。
局長夫人對黑子這種牲口有種本能的畏懼，慢慢地收斂了笑，“我家有個保險箱，裏麵放的東西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也許是黃金，也許是什麼古玩，就在這堵牆裏，沒有密碼我也打不開。要是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