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言也不退讓,大吼一聲:“奶奶的,老子還怕你不成!”豎起雙掌和黑子撞到了一塊,激蕩的風波瞬間把近旁的家具給衝擊得支零破碎。這情景,就好像一頭熊和一頭山豬狹路相逢,開始拚殺蠻力。
我無奈地聳聳肩,看黑子這興奮勁兒,他一定不願意看到我插手,而且我對他的實力也有信心。我瞥了眼局長夫人躲身的房間,嘿嘿一笑,徑直走了過去,一記重腳踹開房門,門僅半開,撞翻了裏麵的梳妝台,乒乒乓乓一片響。
穀言見此大驚,稍一分心後力不支,被黑子一拳打飛,重重地摔到牆上,砸下了不少相冊名畫。他咬咬牙扶著牆站了起來,說:“她可是局長……咳!”一口血嘔上咽喉,他眉頭都沒皺,隨口就吐了出來,然後抹了抹嘴,鮮紅的血染得滿嘴都是,看上去猙獰可怕。“王局長能穩坐到今天這個位置,白道**的朋友哪個不買三分麵子?要是惹火了王局長,他的手段可不是你們能承受得了的!我這不是危言聳聽,以前和王局長對著幹的硬茬你們打聽打聽,看有幾個還好好活著。這裏麵的水你們趟不起,聽我一勸,如果你們就此放手離去,我全當沒看見,此事就此了結……”
我搖搖食指,說:“你錯了!你奸淫在先,我大鬧在後,要是王局長知道他不小心戴了頂綠油油的高帽子,還是被你——穀言,一個相貌不咋地的武大郎保鏢親自戴上的,你猜他頭一個宰的人會是誰?”
穀言被這話氣得不行,估計殺我的心都有了,隻是一個黑子他都擺平不了,這時候想要扭轉局麵可是千難萬難。
“你們到底想怎樣?告訴你們,別太過分了!我穀言技不如人無話可說,但我好歹混了這麼多年,道上的朋友倒是不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好朋友,名屠龍,乃是道上響當當的大人物,手段可比我高出千萬倍。若是讓他……”
我打斷了穀言的話,反問:“你認識屠龍?長老會的殺手屠龍?”
穀言以為我聽到這個名號,心裏怕了,於是底氣更足,仰麵說:“不錯!相識十餘年的交情,那可是親同親、仇同仇!”
我聽後哈哈大笑,喜不自勝,今天真是來對了,屠龍既是長老會的殺手,想必多少知道些東方曉的消息。如此順藤摸瓜,就算東方曉飛上了天,我魂天恕也能把他揪下來!
穀言看我不懼反笑,心中忽然沒了底,問:“有什麼好笑的?你既知道長老會的存在,想必也多少聽說過它的能量!少年人大好前途,可要三思而動。”
黑子聽不懂我們在說些什麼,不過他聽得懂外麵的警衛喊的是什麼,他提醒我說:“警衛來了,打不打?”
“偷情的都不怕,咱捉奸的怕什麼?”我無所謂地攤開手,然後麵對穀言,“穀先生,請!”
穀言心知肚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於是捂著胸口,往窗口走去,走過我身邊時,忽然露出凶狠之色,一掌向我劈來。他看出來黑子是聽我號令,心裏想著隻要抓住我,他就反敗為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