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齊聲道:“遵令!”
各營殺豬宰羊,提前過年。
話不贅述,大年三十寅時剛過,於文龍即傳令拔營起寨,兵發空雷陣。但聽馬尾山西山口外驚天動地號炮三聲,宋軍人歡馬嘶,浩浩蕩蕩直奔空雷陣。
天至傍晚,於文龍人馬到了鐵板橋南二裏之遙,遂紮住陣腳。須臾,對麵鐵板橋橋樓上驚天動地號炮三聲,樓門大閃,衝出一彪人馬。
於文龍坐在馬身上一看,為首一員步下將:年紀三十出頭,身高七尺,膀闊腰圓,一塊白、一塊紫、一塊藍、一塊青的一張花花臉膛,頭戴狐狸尾帽,身貫黑甲,外套戰袍,腰圍獸皮,腳蹬踢死龍跺死虎快靴,懷抱一根镔鐵大棍。遂道:“眾位將士為我壓營助陣,待我拿下此賊!”言畢,飛馬躥上軍陣。
眾將齊聲道:“於元帥多加小心!”
於元帥道:“量此無妨!”
於文龍把虎頭鏨金槍一抖,厲聲喝道:“賊人!上陣送死!”
於元帥話剛落音,就聽敵陣中一聲吆喝:“宋南蠻,不要撒野,你家爺爺我來會你!”話落人到,於文龍心道這孩子腿夠快的呀。就見此人把镔鐵棍一晃:“宋南蠻,通名報姓受死!”
於文龍道:“吾乃宋王天子殿前稱臣,官拜鎮京總兵、征北二路元帥於文龍是也!”
此人哈哈大笑三聲,道:“於文龍我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於文龍怒道:“速速通名受死!”
“吾乃北國幽州金時太王侯殿前稱臣,官拜中路大都督、平南大元帥,姓鄧名虎,人送外號小玄霸鄧虎!”
“噢?原來是鄧元帥呀!”於文龍道。
“正是本帥!”鄧虎趾高氣揚。
上文書交代,大遼國平南大元帥馬剛帶人馬在馬尾山和李英打了三年,後兵敗回到幽州。金時太王侯一怒之下,下旨推出斬首。滿朝文武出來保本,請求赦免馬剛,金時太王侯不允。多虧護國軍師苗壽力保三本,馬剛方得幸免死罪,被削官罷職。但是大敵當前,軍中不能無帥,由智雲太子推保小玄霸為中路大都督、平南大元帥。此人是智雲的心腹,受命鎮守鐵板橋。
於文龍和鄧虎通名報姓後,於文龍道:“鄧元帥,請!”
鄧虎把懷中棍一晃,高聲道:“於文龍,你今天來到我門口了,是客人,於元帥,你先動手,請吧!”
於文龍破陣心切,右手一抖虎頭鏨金槍,朗聲道:“鄧虎,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話,遂一伸左手,從背後抽出日月玲瓏碧霞樁,對著鄧虎一抖,道:“看招!”
鄧虎哪知這寶貝的厲害,隻見一道金光閃過,頓時兩眼睜不開了。道聲“不好!”說時遲,那時快,於文龍兩腿一磕飛虎簷,二腳一踹繃鐙繩,馬朝前躥,槍紮其前胸。但聽鄧虎“唉喲”一聲,被紮了個透心涼。於文龍兩手一合把,將小玄霸鄧虎屍體挑起,扔進河中喂魚去了。後麵遼兵頓時亂了陣腳,於文龍指揮人馬向前殺了過去,就手奪下了鐵板橋。
今日正是元豐七年大年三十,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鞭炮聲,空中亦飄起鵝毛大雪,東北風刮得震耳響。隻見於文龍把槍兩麵一分,人馬列於鐵板橋北岸兩側。
漫天鵝毛,飛舞飄揚。少時,宋兵俱成雪人狀。就見於文龍將槍掛在得勝鉤上,右手從背後抽出五龍鎮三鞭,驅馬至鐵板橋跟前,舉鞭就掄,“啪——”,北端的橋柱折了。這柱子可是三四人都難以摟過來。“轟隆”一聲,大橋北段塌於水中。眾將俱寒臉失色,心中暗想:於文龍真可謂毒也!這是切斷退路,逼我們與遼軍拚命呀。
於文龍看著將士們,高聲道:“若空雷陣戰敗,吾誓與眾將投水而亡以彰心誌,決不降遼!”
“我等與元帥共存亡!”眾將高呼,聲震寰宇。
於文龍很滿意,抽出令箭,高聲道:“老帥李忠來見!”
李忠勒馬提刀,高聲道:“於元帥,末將在!”
“李將軍,請你帶本部人馬攻打空雷陣東門!”言畢,打懷中掏出一牛皮圖紙,遞與李忠道:“按圖行事,速占東門,放火為號,於空雷陣總壇會麵!”
“遵命!”李忠答應一聲,遂帶一隊人馬直撲空雷陣東門。
於文龍抽出第二支令箭,喊道:“笑麵仁三郎聽令,你帶五千精兵速速攻打空雷陣西門!”言畢,從懷中掏出圖紙,按上述所言交代一番。
第三支令箭抽出,道:“軍師來見!”
俠女郝月穀上前參見於元帥。
於文龍道:“你帶兵攻打空雷陣北門,圖上本帥已經寫得清楚了,速占北門,與本帥會師於總壇!”
俠女朗聲道:“元帥,末將遵令!”
且說於文龍傳令已畢,親帶中軍人馬直奔空雷陣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