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豈非魚,怎麼知道魚在水裏是不快樂的呢?
歐沫沫將錢放在櫃子上,輕輕替他掩了門走出去。
廚房裏放著她在回家的路上早就已經買好的菜,煮飯給心愛的人吃,也是一種傻,想想愛情真神奇,他會讓一個完全討厭煮飯的人心甘情願地為他下廚,從一道菜都不會煮,到吃過她煮的菜後都對她豎起大拇指,那種自豪感沒有人知道完全是因為一個愛字。
最後她總結,人是會變的。以往對愛情一詞鄙視不屑,現在卻墮進其中不想起來,到底愛情的威力要領教過才知道,沒有嚐試過的愛情滋味的人,是不應該對愛情給出任何一點對愛情的看法,至少,沒有經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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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店的生意已經上軌道,除了一些記帳進貨的工夫也沒別的,售貨這一塊小李來應付——”坐在古董店後麵的小辦公室裏,王杏兒一開口就說這個。
“你的意思是?”莊曉芳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然後看著她。
她有點討厭莊曉芳故作鎮靜的樣子,自從古董筷子一事,讓她覺得莊曉芳怎麼看都隻有兩個字——虛偽。
“我想,如果你方便的話,我想結算工資——”說得夠直白了吧,就差沒把辭工放在嘴裏。
“為什麼?”莊曉芳將隻吸了一口的煙摁熄在煙灰缸裏。
“沒有為什麼,隻是覺得,好像很久都沒去一趟長途旅行了,2012不是要到了嗎?世界末日的事誰也說不準,自從日本大地震之後就覺得生命太脆弱了,生命啊,嗖地一聲就沒有了。”她故意說得輕風雲浮的,以緩和一下緊繃的氣氛。
她說得也沒錯,如果瑪雅人的預言是真的,那麼2012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努力完成自己心願才是重要的。
不是她迷信哦,隻是有些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再說,信一下又不會死的,說不定不信反而莫名其妙地死掉。
“我可以放你長假。”莊曉芳放緩聲音,溫和地道:“再說,你是店裏的房東,哪有離開的道理?”她說得真婉轉。
可是王杏兒主意已決,她說:“我決定的事很少改變,你就當我任性吧。”
莊曉芳忽然低下了頭,半晌,她抬起頭,說:“是我對你不信任,以至讓我們的友情遭遇波折,以後,我不會了。”
她口中所說的不信任,是指之前王杏兒曾說過為古董店的前途而想辦法,莊曉芳卻不相信她能做到,結果給自己留了一手,例如假造古董店失竊事件。
王杏兒無所謂地笑了笑:“過去就不要再說了。”其實拿工資隻不過是一個借口,辭行才是真的,在這裏工作了這麼久,突然要離開,還真是有點舍不得。
“你出去走走也好,不過要記住一點,這裏,永遠歡迎你。”莊曉芳並不是開玩笑,她由衷地道。
“嗯,對了,今天晚上去麗景酒家吃飯,我訂了位,帶上圖圖哦。”王杏兒站起來。
“麗景?很難訂到位的哦,聽說要去那裏吃飯,要前提一個星期預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