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到最後大家都喝得像醉貓一樣,連走路都東歪西倒的歐沫沫一個勁地扯著王杏兒說:“你看我整天換男朋友是不是很爽,其實TMD一點都不爽,誰不想跟一個人天長地久,可是到最後總是發現一些忍無可忍的事,剛開始看到我漂亮,嗬嗬,以拿下我為目標,SO,等我好不容易跟他一起了,他又挑剔我沒想象中好,你看看,我也隻不過是一個人,像我這種長得稍為出息一點的,誰沒點公主病,誰不想讓人捧在手心啊。”
王杏兒連忙說:“是是,男人都是王八蛋。”
歐沫沫伏在王杏兒的肩膀上,詭異地說:“最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就是,不能對男人好,男人就是賤,你越對他好,他越感到沒意思,告訴你,就上個月,我將一個男人的信用卡刷爆了,還將他銀行卡上的錢全劃到我的卡上,然後消失。”
王杏兒吃驚地張大嘴巴,嗬,天啊,這就是歐沫沫嗎?怎麼看都不像一個視愛情如生命的妞啊。想起大學那會,為了一個男生敢跟班主任頂嘴,為了一個男生,三更半夜翻圍牆回宿舍,為了一個男生,獨自背起背包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去見他——
王杏兒忍不住問:“如果被抓到了怎麼辦?”
“放心,他不會,也不敢。”歐沫沫拍了拍王杏兒的背,“他有頭有臉,這麼做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愛他嗎?”王杏兒弱弱地問。
“愛?一開始是愛的,不然怎麼上床?”歐沫沫喝多了變得十分可愛,所有該說的不該說她都一吐為快,她垂下眼瞼,“到了最後,所有承諾都變成謊言時,我的愛也就變成了恨,於是,有一天發現他的錢比他還可愛時,哈哈——”
陳榮波皺著眉頭坐過來,看到歐沫沫醉得一塌糊塗,問王杏兒:“她又怎麼了?”
王杏兒扶著歐沫沫笑著說:“在說男人是王八蛋。”
陳榮波笨笨地對號入座:“我也是嗎?”
“你啊?”王杏兒側著頭想了想,“不算吧,你是我們公認的好男人啊。”
可是陳榮波看她的眼神又是如此不舍與眷戀,其實王杏兒知道,他對她還是有情的,隻不過緣份的事總是那樣飄忽不定,王杏兒仍然清晰地記得高二開學那天,下課後他們彼此在樓梯相遇,陳榮波塞給她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我喜歡你,你呢?
如此赤裸裸的表白嚇得王杏兒將紙條揉成一團,慌張地扔進就近的垃圾桶,如果那時不是自己膽小,會不會跟他有一個結果?
“可是你並不喜歡好男人,對嗎?”陳榮波一慣的柔情似水,或許酒精讓每個人都迷失自我,又或者這才是真實的自我,反正今天每個人都有點失常,就連班長都酒後吐真言,弄得王杏兒的心突然跳得快了幾拍。
她正想著該怎麼辦時,伏在王杏兒肩上的歐沫沫突然抬起頭,轉身看到陳榮波,然後不屑地道:“我就知道你喜歡她,那一年班上男同學都有給我寫情書,隻有你沒有,我就鬱悶,喜歡杏兒為什麼要等到現在才說啊?你們男人就這樣,有時連喜歡一個人都不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