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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王杏兒是第一次與莊曉芳談到男女關係,第一次覺得,如果打開門讓男人走進她們的世界有這麼多顧忌,第一次覺得愛情不再單純,它牽涉得太多,例如金錢,例如子女,可是,這個世界就因為有了男人,女人才長得如花一樣,才重新獲取露珠來潤養寂寞的心。

寂寞嗎?

有點。

不至於主動出擊而已。

但已經習慣用某種行為來吸引異性,例如從穿衣打扮方麵吸引異性,當然,這方麵要投其所好,如果對方厭惡坦胸露背的,你偏偏穿成那樣,那機會就變成零了。這種投其所好的方式俗稱釣魚。

王杏兒自問沒有釣郭文斌,有什麼好釣的,一個有婦之夫,她沒興趣跟這麼沒品味的女人搶男人,顯得自己也跟她一個檔次似的。

這天下了班她連忙趕回家去洗了個澡,換上幹淨的衣服出門,走在路上她想起郭文斌失望的臉,又有點不相信示愛遭到拒絕的樣子感到有點好笑,抬頭看了看大片大片的雪花飄下來,她伸手接住一朵,那朵雪花很快就溶在她手裏,冰冷冰冷的。

其實同學聚會最無聊,都已經畢業這麼久,再湊在一起,人事都在變遷,每個人都有不一樣的際遇,有些人開著車來,有的人走路來,距離一下子拉遠,讓人感到越來越沒意思。

可是雖然這樣,王杏兒每年還是堅持參加,就為那些曾經一起的青春吧。

當然,還有永遠不變的話題,男女間的那些事。

還沒走到那間指定的酒店,王杏兒放在兜裏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接聽:“喂?”

“親愛的,你到了嗎?”是班上出了名的甜嘴兒歐沫沫,她跟王杏兒一樣——單身,是現在單身,可以這麼說,她換男朋友的速度就好像換衣服一樣,時間一長厭倦了,看到對方的毛病了,就扔了。

她長得比王杏兒還漂亮,長長的烏黑秀發高高地紮在頭頂上,一雙清澈的大眼睛,一笑起來眼睛彎彎的甚是惹人喜愛,最要命的是臉頰上那一顆酒窩,真是迷人到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她跟王杏兒是好朋友,可是兩個人的性格卻相差十萬八千裏,一個溫柔如水——歐沫沫;一個直來直往——王杏兒。

“到了到了,話說,你叫誰都親愛的嗎?”王杏兒一點都不給她麵子,直接問過去。

歐沫沫溫婉的聲音傳過來:“不是啦,可是我覺得這樣叫你比較適合啊。”

王杏兒馬上感到全身雞皮都起來,她說:“真受不了你,如果是男人,早就被你勾走了七魂六魄。”

歐沫沫在電話那邊嫵媚地笑了幾聲:“全部人都到了,就差你一個,喂,你不會帶男朋友出現吧。”

王杏兒無奈地說:“有男朋友都不敢帶出來與你見麵,我擔心一不小心,男朋友就移情別戀了。”

“看你說的,我有這麼大魅力麼?”歐沫沫忍不住咯咯地笑起來。

好吧,王杏兒早就已經習慣了對她說些她愛聽的話,大家在一起嘛,不就圖個開心麼?說幾句讓對方舒服的話又不會死。她等歐沫沫笑完才說:“小姐,我先掛了,都到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