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按著額頭仔細的回憶:“那種彌漫在空氣中的詭異源泉,來自於剩下來,沒有被控製的人。他們無法忍受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家人,一天到晚掛著聖人一樣的微笑,用一種讓你感覺自己有多卑鄙、多卑鄙的眼神看著自己!所以,他們聚積了一筆錢,輾轉找上了我!”
阿夜問:“結果呢?”
“結果?”古金一愣,臉上浮現出一點後怕的神情,“我解放了那種虛偽的假象!那一場,我和他一直鬥了三天。他確實是個頂尖的術者,沒有一絲的破綻。但是,我還是贏了。因為再強大的力量也抵不過時間的摧殘!”古金指著自己,“我現在才二十多歲,但他,卻已經活了兩百多年!時間,是身為人身者最大的敵人!”
阿夜了然的點點頭,但是她卻忽略的一個問題。力量強大的者,他們可以一定程度的控製肉體衰老,活得比一般人久遠幾倍甚至幾十倍,對於一個可以控製一個小國三分之二人口的術者來說,兩百多年,不過是他人生的很小一部分而已!
“那個島國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為什麼,阿夜感覺自己對這個問題有些掛心。
“不知道!”古金利索的搖搖頭,“不過在離開時,他們正爆發戰爭。”
阿夜一驚:“戰爭?”
古金點頭道:“嗯,因為失去了統治者製約。兩方的人馬:擁有功利、野心、權欲的普通人,和幾乎被強製拔出這些欲望的人。兩種完全極端的思想觀念帶來了巨大的衝突,不可避免的開始了爭鬥!”
阿夜一臉的黯淡。
“很可惜吧?”看著她很惋惜的樣子,古金笑道,“不過那本就是虛幻的東西,早就注定是不可能長久的!”
盯著古金的胸口,阿夜問:“你把那片花瓣封起來,也是害怕變成島上那些被控製的人嗎?”
古金笑道:“這是一個原因。不過更重要的是,你忘記我跟你說過了嗎?我會將所有靠近的人假想成未來可能會遇到的敵人。”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阿夜有些哀傷的說:“看來,你似乎不信任任何人!”
古金一呆,然後失笑起來:“嗬嗬,那你就說錯了,我有絕對信任的家夥存在。如果是那幾個人,就算他們要我的命——我自然也不會乖乖割下我的人頭,而是考慮他們被控製的可能。”
“那我呢?”阿夜突兀問,“你信任我嗎?”她站在那裏,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冒出這個問題,還帶著某種奇怪的期待。
“你......”古金斜眼的看著她,一絲莫名的弧度在嘴角展開。
正要回答,突然,情況發生變化......
數分鍾前
“還沒找到?”
施法者單膝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袍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我們前往關押的地方探查,那裏卻突然發生爆炸。據探測,應該是改良過的火牆術和基礎落雷。我們一是不察人員損失慘重。”
林塔爾:“有多少?算了.......蹤跡呢?”
“我們已經用盡全力運轉探測之瞳,但是還是無法發現他們的痕跡。連一點魔力殘留都無法探知。就好像他們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
“該死。”
“是的,屬下該死。”
林塔爾揮揮手:“繼續探測,剩下的施法者除了維護儀式的外,輪番休息保持探測之瞳的全力運轉。有任何消息立刻回報我。”
(要去向阿瑞斯求助嗎?但在不久前他宣告受傷後就一直鎖在屋裏拒絕見我。)
“嗬嗬。”
林塔爾皺起眉頭,看著陰影中的身影問道:“你笑什麼?”
陰影中走出一個人,三十來歲英俊、成熟、魅力非凡,他攤開雙手:“作為一個雇傭軍,我本來不應該多嘴。但看在你是我雇主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你既然找不到他們,那就讓他們自己出現吧。”
“自己出現?”林塔爾眼睛一亮,但很快眉頭皺的更緊。
“怎麼?舍不得自己這一份基業?”
林塔爾站起身:“沒有什麼是舍不得的!”
男人拍拍掌,眼裏帶著讚賞,眼底確實另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