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回國以後的生活相對平靜,盡管Celine和其他的時尚品牌向她拋開橄欖枝,但是顧惜都借口推辭了。
她買了單反相機,打算出去旅遊。畢淑敏說,我們都需要一場觸及靈魂的旅遊。顧惜想,信仰也許在路上。
周小白在工作室裏雖然沒有工資,生活日常還需要自己來維持,但是她喜歡這裏。每一個人都活得自在,他們在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周小白很慶幸自己能夠加入這個團隊。
鄭蘭心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但是一天兩次來他們的駐地報道,這點沒有改變。她經常帶著吃的,喝的。鄧雙雙每次都調戲她說:“謝謝嫂子的招待。”鄭蘭心臉一紅,也隻笑不答。
鄭蘭心喜歡葉一辰不是一天兩天,大家都知道,偏偏當事人置若罔聞。有好事的人也私下問過葉一辰。他說,蘭心哪裏都好,但是我對她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
哪裏都好,隻是不愛。
前幾月他們出去聚會,吳薇和鄧雙雙聊天的時候不小心說漏了嘴,恰好被鄭蘭心聽到。二人有些驚慌,但是鄭蘭心反倒沒有什麼表現,一如既往。
執念多深,傷就有多深。這把劍隻是割著自己的肉,有多疼,隻有自己知道。
沈子軒被放出來,但是周小白卻找不到他的蹤影,聯係不上他。她也去找過沈耀庭,但是沈耀庭顧左右而言他,也不告訴她沈子軒在哪裏。無奈之下,周小白打電話給顧惜。
“小白,怎麼啦?”
“小惜,我找不到子軒哥哥了。”
周小白的聲音裏帶了哭腔。周家北已經離開了,現在沈子軒是周小白唯一的依靠。
“小白,你別著急。沈耀庭他知不知道沈子軒去哪裏了?”
“我去問過他,他不肯告訴我。”
“如果沈耀庭不想告訴你,那一定是沈子軒授意的。他也許在辦什麼事情,辦完就會聯係你了。”
“可是小惜,我真的很擔心他。”
顧惜最終還是帶電話給沈耀庭。
“你告訴沈子軒,如果讓小白擔心就是他守護她的方式,那我有理由懷疑他的誠意。”
果然沈子軒很快聯係了周小白,告訴她自己正在外地處理一些事情,處理完了就會回去,讓她別擔心。
周小白相信沈子軒,這份信任足以抵擋一切。但是她也擔心他,這份擔心也無法消除,除非他在她眼前。
沈倩自從失了設計師的身份以後,天天在家裏發脾氣。
“倩倩,你不要這樣,動氣傷身。”沈蘭珠勸說到。這個女兒還真是讓自己慣壞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一點都不顧及後果。
“媽,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憑什麼,憑什麼顧惜什麼都有,憑什麼她樣樣壓我一頭,憑什麼陳績選擇為她鋪路?”沈倩麵目扭曲,她對顧惜的憎恨不是一天兩天了。她們也許就是上帝造出來的一對冤家,不死不休。
沈蘭珠看女兒這樣,有些無力地歎了口氣,年輕的時候她氣性也大。但是出了那件事以後,她夜夜不安。如今年紀擺在這裏,剩下的日子都隻想健康平安地度過,爭什麼,搶什麼都無所謂。
“顧惜,我發誓不會讓你好過。既然阻止不了你,那就毀了你。”
沈倩的眼裏滿是怨毒。
沈謙信最近在公司忙得不可開交,他們公司的貨物總是被人截斷。約好要簽合同的商家第二天就變卦。吞並的周氏裏開始有高層離職,下麵的員工議論紛紛。
他拜托沈謙行幫他調查這件事情。當晚沈謙行就召回沈耀庭,一回來就讓他去書房。
沈耀庭晚上十點到家,家裏氣壓很低。徐佳慧指了指書房,又搖了搖頭。沈耀庭點頭表示知道。
“爸,這麼急找我回來有什麼事?”
沈謙行背對著沈耀庭坐著。“我不叫你回來,你還想在外麵怎麼胡鬧。”語氣嚴厲。
沈耀庭一愣,然後嬉笑著說:“您這是怎麼了?誰惹您生氣了?。”
“臭小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幹得那些事。那是你姑父,你怎麼能那樣對他?你這是在犯罪。”
沈耀庭斂了笑,說:“既然您都知道了,我也不瞞您。子軒他想要做什麼,我管不著,我隻是盡我所能幫助朋友。”
“你所謂的幫助,朋友的義氣,就是對付你姑父,傷害家族的利益嗎?”
“我隻站在有理的這一邊。當初發生的事情,少不了我們的促成。如今他想做什麼,我也沒有立場去阻止。你們總是以家族利益為優先,誰會怎麼樣,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沈耀庭拂袖而去。沈謙行看著沈耀庭的背影,悲痛的神色都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