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騎的是一棕色的馬,一身黑色勁裝披著墨狐鬥篷,頭發全束在頭頂,幹淨利落,手執馬鞭,英姿勃發。
澹優拌了個鬼臉,搖頭道:“不要,身體剛好些,受了風寒這年就過不安生了。”說罷由繪心攙著登上了馬車。登上馬車她撩開了車簾望著外麵的南笙道:“二哥,到了那梅花林喊我一聲,到了那你再騎馬帶我一程。”
南笙含笑望了眼南瑾,點頭:“好。”
一邊的南瑾酸溜溜的回了一句:“怎麼都不讓大哥帶你騎馬?”
“不要,跟著大哥騎馬如果遇到哪家小姐擋了大哥的姻緣怎麼辦?”說起來南瑾已經弱冠,卻還沒婚配,想必她的及笄宴上也要給南笙相門親吧。
南瑾朗笑:“你個小丫頭說這話都不會害羞麼?”
南笙也笑:“優兒,要不你還是騎大哥的馬吧,他的馬性格溫和些。”
符崴英和上官憶從府中出來,看見三個子女正在說笑,笑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
澹優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娘,我們在說大哥的姻緣呢。”
“哦?你不說到也沒在意。”符崴英笑著扶著上官憶上了馬車,道:“嗯,也是該給瑾兒說門親事了。”
話音落,馬車裏就傳來了澹優幸災樂禍的笑:“哈哈哈,大哥,終於可以有嫂子來管管你了。”
南瑾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理了理鬢邊的發,騎馬跟在符崴英的身後去了。
一行人自將軍府出發,慢慢悠悠出了城門,出城五裏,便是梅林。
正值隆冬,上午的雪已停,,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如今這雪覆紅梅顯的這紅梅更加清冷動人。這片梅園是自身自長的,雖無人精心打理,那虯枝盤錯間點點白雪映襯血紅,比拿精心修剪的更有意味。
“老遠兒就聞見花香了!”澹優興奮的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被南笙一把接住,看著她因為一路撩著簾子被風吹得有些發紅的雙頰,順手捏了捏她腰上的肉打趣道:“優兒,你這幾日胖啦!”
她小嘴一闕,掙紮著就掙了開來:“二哥…我去跟大哥騎一匹馬。”
南瑾在前麵放慢了馬速,笑著回頭衝著她招手示意她過去:“來來來,優兒來跟大哥一起。我的馬穩壯。”
“你們倆這明裏暗裏都在嫌我胖啊!”她算是看透這倆哥哥了,但馬就這三匹,除了哥哥就是爹,符崴英的馬認男不認女,所以最後她還是跟南笙一起騎馬。
南瑾和符崴英隨著上官憶走的快一些,他們倆在後麵晃悠晃悠的在梅林間穿梭。
南笙個子比她大,生怕馬兒發性會將她摔下去,便將她攬護在懷中,她窩在南笙懷裏,手裏抱著個小暖爐,外麵的寒風與她無關,梅香縈懷,心情好了很多。抬頭看著他已經開始冒胡茬的下巴:“二哥。你平日都會在校場練武麼?”
“嗯?”南笙眉頭一挑,收了收馬韁,馬漸漸慢了下來,點頭道:“這是自然,大哥偶爾也會去,隻是他忙些。”
她伸出手摸了摸馬兒那帶著涼氣的順滑的鬃毛,咬了咬唇,試探性的問道:“那,二哥,你能教教我麼?”
“不行。”如她所料的,他拒絕的很幹脆:“你要學那做什麼?難道還上陣殺敵不成?”
“為什麼不行?”她嘴一撅:“大夫都說我身體不好,若是能習練些武藝也能強身健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