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關一路風攜雨 8(2 / 2)

繪心一臉不解的看著她:“這婚嫁之事很正常啊,況且夫人接小姐回來一是因為小姐身體好了,二也是因為到了及笄之年,過了年就要及笄了。及笄了就該準備嫁人啦。”

澹優發現她的心裏和腦子裏一點繪心說的這些觀點的認同感都沒有,拍了拍她的肩,一臉無奈:“你要嫁你嫁,我明兒就給你找個好郎君嫁了,行不?”

“啊?”繪心臉刷的一下紅了,跺腳道:“小姐!說什麼呢!奴婢是要跟著小姐出嫁的陪嫁丫頭啊!”

“不說這個了。”“她懶得看繪心那小女兒的嬌羞,看了看天色尚早,轉移了話題:“繪心你帶我去看看練武場吧!我自回來了還沒去過呢!”

繪心將臉上的紅雲收掉,有些不解:“可…可那是二少爺練習的地方啊。”

澹優卻不以為意:“去看看又不會少塊肉。況且娘親都讓我玩袖弩了,去練武場不會怎麼樣的,走啦走啦。帶路。”

見她如此執著,繪心也不拗著:“是,小姐。”

說是練武場,其實是個練武館,館外有些梅花樁和木人。館內陳列兵器。

南笙一身玄色勁裝,發束於頂,手拿畫龍擎天戟,動作行雲流水,他五歲習武,七歲練劍,十歲的時候符將軍教他練戟,相對於劍,戟長,在戰場近身作戰的時候戟控製的範圍較廣,刀劍要次些,如今,他的劍和戟,經年累月的練習,雖不說已臻化境,卻也算滿京城顯有人能比了。

正練著,後邊就射來一隻短箭,他彎下身躲過了那短箭,一個回旋轉身就將那戟尖對準了澹優的鼻尖,眉頭一挑,唇角輕揚:“哪裏來的丫頭,暗算自己哥哥。”

澹優用手裏的小弩擋掉了他的戟嘻嘻一笑:“二哥,我都到你身後發了箭你才知道,若是戰場上,是不是就沒命了?”

南笙收回戟,擦了擦額頭的汗不屑的看著看輕自己的妹妹:“你太小看你二哥了,我雖練的認真也是知道你來了,沒理會罷了。”

“切。”澹優做了個鬼臉:“沒發現還不承認。”說著狗腿的給他遞了塊手帕:“來來來,兒哥,擦擦汗。”

南笙接過手帕擦了擦就往院中的小亭子走:“你怎麼想起到我這來了?”

“娘正跟我說忠平王家三公子多好呢,我就來看看二哥了,天底下還有男兒比我大哥二哥還好不成?”跟著南笙坐到了邊上的小亭中,繪心斟上了茶:“小姐,二少爺,喝水。”

南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說笑了,嗔道:“你呀,看不上人家也別拿大哥和我跟他比。”說著,灌了口水:“他有才有德,性子恬淡,以後又會襲承王位,爹娘看得上很正常。”

“再有才有德我也不想嫁,如今剛回來不過幾日就謀劃著送我出閣,我到還不如不回來的好。”澹優抱著杯子並不喝水,趴在桌上,茶水的溫度透過杯壁傳來,冰冷的手因此回暖了些

南笙摸了摸她紮著雙平髻的腦袋安慰道:“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還是先等爹娘他們有了確定的人選再這麼說也不遲。”

“二哥,你這話說了不如不說。”她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南笙:“真忍心我今年回來,明年就嫁入他府不得再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