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唐焦還有些猶豫。
唐翹陰笑到。“叔叔,你猜,死於飛鶴公子或者門主的手下,哪個更舒服一點。”
唐焦突然之間就下定了決心。
轉身向寨外走去。
船上,帆已經落下。
等唐焦再次出現的時候。
發現甲板上站著三個人,準確的說,應該是站著兩個人,因為中間一個人是坐著的,他坐著不是因為他要彰顯自己的身份。
而是因為他似乎是個瘸子。
瘸子?
唐焦暗自抬頭,發現那飛鶴公子和左右二使都是二十左右歲的年紀。
心中更是生疑,不由得對唐翹的話信了幾分。
他也是個行走江湖的老狐狸了。
麵上把那恐懼敬畏之色扮了幾分。
“老朽見過飛鶴公子。”
飛鶴公子微微笑著,默不作聲。左使一臉冷漠,胸中抱著一柄長劍。
右使眉眼含笑。
卻隻是微微一晃神間,唐焦就無聲無息的倒在船上。
七竅流血,麵色烏黑。
盧笯巧笑嫣然的走上前去,一腳便把他踹入冷江。
熊鼓起了內力,朗聲道。
“既然唐家門主不方便,我們公子也不便叨擾。就此離去。”
話音剛落,帆就刷的一聲升了起來。
船老大一撐,船就悠悠的向外駛去。
可是,突然,江中升起了一排水柵欄。
兩邊的寨門也轟然關閉。
盧笯麵色稍沉,心中一緊。難不成終於還是要以死相拚。
可是,慕容清依舊優哉遊哉的搖著他的折扇。
熊無所謂的兩眼望天。
一艘小舟出現在江麵,幾個人影立在小舟之上,左麵的人是唐翹,右麵站立一個老者。
而中間的人,卻是一位男裝打扮的女子。
那女子含笑道。“在下唐昴,飛鶴公子到來。是唐門禮數不周,還請公子上山,唐門必傾力以待。”
唐昴竟然是個女的?三人心中俱是一驚。
熊冷笑道。“飛鶴公子要來要走,難到要聽你等的。”
唐翹麵色一沉,但唐昴在旁,他不敢造次。
盧笯掌心裏都是冷汗。
慕容清曾經說過。
假冒飛鶴公子就是要用這瘟神一樣的名號鎮住他們。所以他們一登船,就要讓他們驚慌失措,才能亂了陣腳。
但是唐門中持重多謀的人總是有的。
若是他們硬拚,這三四個人,一條烏篷船瞬間就會覆滅。
所以,必須做點什麼,讓他們顧忌那飛鶴公子身後可能的強大力量。
讓他們明明看見這勢單力薄的幾人卻供若神明,不敢造次。
而在這期間,能殺幾個唐家人,也是順手牽羊的事。
若不是,剛才以極端的手法當下結果了唐焦。
若不是飛鶴公子本身那撲朔迷離的行蹤和名號,他們早如螻蟻,消失在唐家江水的波濤中。
熊的身體忽然一僵,因為他聽見慕容清仿佛在他耳邊說。
“你覺得這個人可是真正的唐昴?”
他幾乎要忍不住要扭頭看看慕容清了。
可是慕容清的聲音再次響起。“不要動,我會腹語。”
那聲音又繼續道,你且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可是還沒等慕容交代清楚。
就聽見對麵那唐昴說到。“如此湊巧,實不相瞞。隻因為飛鶴公子的故交百曉生正在舍下做客。
一聽故友前來,百師叔交代侄兒,無論怎樣,留下公子。
說是上次與公子把酒言歡,還有一副殘棋未下完。”
一席話落,熊還是無所謂,慕容卻早已汗濕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