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焦負責鎮守第一關,唐家在江湖上威風赫赫也樹敵無數。
對於不能驗明正身的客人,三刻之內便要全殲。
此時,他正一襲藍袍,遠遠駐立在山間。
幾個龍爪鉤攀在船舷之上,幾個勁裝的黑影幾個縱躍落在甲板之上。
可是,隻聽見船夫冷哼一聲。
還沒有看清楚怎麼回事,幾個黑影就如同柳絮一樣重新縱躍退避,卻還是在半空中轟然炸響。
“來者不善。”唐焦怒道,手臂一抬便用輕功燕子三點水,落在甲板之上。
“何人吃了狗膽,敢打上我唐門。”
而與此同時,船簾被一隻素手掀開。
一個俏麗的女子,冽若寒梅,隨意的站在那裏,卻仿佛有一股幽香。
差點灼傷了唐焦的眼。
女子冷著臉說。
“飛鶴公子前來,是你們的福分,幾個唐門的下等人也敢上我們的船。
告訴你們當家的唐昴,午時三刻若是不出來以上賓之禮相迎。
飛鶴公子登時起船。”
唐焦聞言一驚,仿佛憑空響起一個炸雷,腿都要站不穩了。
比起飛鶴公子的名號。那幾個死去的唐門嘍囉算得了什麼。關鍵是不要惹怒飛鶴公子才好。
飛鶴公子在江湖上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號。
他的名字就如同那閻羅王是差不多的。這絕不是因為他武功卓絕或者心狠手辣。但他所到之處卻要麼滅門要麼入獄。
他仿佛一個災星,又仿佛一個先知。他所拜訪的地方無一幸免,有人說他是朝廷的爪牙,也有人說他是鬼穀的後人。他去一個地方必是送訃告而來。
但是,偶爾的,他也送些化解之法。
你要是待他供若上賓,收了他的化解之法,那你大難之時必有轉機。但你若橫眉冷對,嗤之以鼻,滔天之禍轉身即來。
隻是飛鶴公子已經數年消失於江湖了,越來越多的人以為他已經死於仇家之手,或者因為泄露天機而暴斃了。
可是,他如今卻上了唐門來。
唐焦的雙股戰栗,也施展不出什麼燕子三點水。
好容易打了一個呼哨叫了一搜唐家的巡船,便跌跌撞撞往山上爬去。
當他翻越第二道山峰的時候,告訴了唐翹。唐翹也是吃驚不小,跟他一起往主峰走去。
路上,唐翹問道。“那飛鶴公子有多大年紀了,相貌如何?”
唐焦一愣。“我沒看到啊。隻是她身上很香。”
唐翹皺起眉來。“一個男人塗脂抹粉?難不成又是一個公公?”
唐焦又一愣,“不,我說的是他身邊的侍女。應該就是左右勾魂使中的右勾魂。”
飛鶴公子手下有左右勾魂使,一男一女,女的巧笑倩兮,男的木訥呆板。
唐翹呸了一口,“老子問的是那飛鶴公子。你莫不成最近缺了女人。”
唐焦說道。“我隻見那女子了,一聽到飛鶴公子的名號就趕緊上來通報。哪裏見過他的真容,我莫非是不要命了,才想看見那喪門星。”
唐翹猛地停住了腳步。“胡鬧。”他說。
“那飛鶴公子二十年前便聲名鵲起,那時候便是一個翩然公子。
又在江湖消失了數年,如今也不過是個年過半百的人。
就算他的左右勾魂使,如今也該是個大媽的年紀了。
再怎麼厲害的高手,到中年的時候也精力不濟。
縱然他真的是送訃告的飛鶴公子,憑他再怎麼裝神弄鬼,唐門也不懼他。
更何況如今他是真是假,怎樣形容都沒看清,也敢去找門主。
你莫不是嫌自己活得長了。”
一席話,如同當頭澆了一盆冷水,唐焦如同初醒,雖然心中還有些膽虛。
但此時也隻努力挺直了腰杆。
“那世侄是何見解?”
唐翹心裏罵了一句。“不中用的老東西。”
嘴上說到,“你就說唐家門主列隊相應,先把他們放入我這第二峰,我倒要試試。這飛鶴公子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