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是清泉,是天上虹(3 / 3)

子硯未說話,仿佛也在思考種種,她解開了別人心中的謎,將別人看的真真切切,但如今到了她自己,卻是混亂不堪,卻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一夜,子硯並未告訴靜芷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不想再重複無法承受的痛楚,被自己最愛的人誤會,是他最大的弱點,而仿佛之前所有的付出都將付諸東流,如今想想這又為誰,為的人不領情。他確定了他們之間那愈來愈遠的距離,就像人在眼前卻看不到熟悉的臉龐,可能這就是咫尺天涯。

她現在選擇了逃避,與其說是逃避,不如說是淡忘,不願相信的就讓他忘記,而她選擇了強迫去忘記,看到莊騫和靜芷之間的默然的冰釋前嫌,讓她釋然的暫時忘記那種痛。

她沒有告訴蕭餘展自己的去向,到了第二天下午才回到蕭家,卻發現蕭餘展在家裏,以往這個時候他都不會呆在家裏浪費時間,不是在公司就是和他那群紈絝子弟“耍橫找樂子”。

“回來了,”他抬了抬頭,又急忙盯著電腦,手在不停地敲擊著鍵盤。

她好奇的走到他身後,原來他在玩“遺落江湖”

她在他身後哼笑了聲。

“你笑什麼?”此時他正在最初級的道路上闖關,看他已經廝殺的筋疲力盡。

“你已經沒血了,等會就會死的。”子硯笑了笑。

“要你管。”

果然剛說完,他就被敵人一刀解決了。

“啪”他一氣之下得將鼠標往桌子上一扔。

“還是那樣,輸不起。一點遊品都沒有”子硯輕蔑道

他抬眼看了看她:“什麼遊戲品格?”

子硯在他對麵的會客椅上坐下,“你們打牌有牌品,我們玩遊戲的當然有遊品嘍!”

“我怎麼沒聽過?”

“我規定的,你當然沒聽過。”她毫無思考的順嘴回答,說完後眉頭一緊,好熟悉的對話,仿佛曾經有過,卻一時想不起來。

“這也帶胡謅的?好,既然這樣,那你闖個關我看看。”蕭餘展不服氣道:

“闖就闖,等看到我的級別,你別嚇壞了,當你師祖還綽綽有餘。”子硯開了書房內另外一台電腦。

“我給你點血,帶你闖,怎麼樣?”開了電腦,進了她自己的賬號,果然級別如皇帝和農夫的等級。而且賬號還是最初“遺落江湖”剛出道的號碼。、這款遊戲是程墨的朋友蔣淵當時還在英國的時候和國內最大的遊戲公司共同開發出來的,裏麵的程序是蔣淵寫的。蔣淵特意在遊戲出道之前申請了三個賬號,等級當然不用說有蔣淵這個開山鼻祖在他們還怕闖不了關。

“那給我”

“等等,話說在前麵,這血可不是白給你的,”

“不給算了,本少爺還不玩了。”說罷便準備合起電腦。

“唉!你真沒勁,是怕輸不起,我們的蕭大少爺終於輸了,哈哈!”她知道他經不起激將法,從小如此。所以很小開始子硯便因此占了他很多便宜。

她卻不知,這激將法隻有她才激得起他。

“玩就玩,怕你,說吧,你想要什麼?”

“嗯,”她想了想卻想不出,“算了,想到在說吧!可以嗎?”

“你說可以就可以嘍!”

她是一位美麗的江湖女俠,而且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行俠仗義,威名遠播,闖蕩江湖,受江湖人士的推崇和愛戴。一身白衣飄然若仙,萬縷青絲隨風而動,手拿長劍,英姿颯爽;環佩腰間,似水柔情。夕陽下她佇立山頂,等待著晚霞餘暉。

他氣定神閑,精神抖擻,身背長劍,衣袂飄飄。顯然一幅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即使是遊戲世界,他依然嚴峻的如同翱翔的雄鷹,讓人既羨慕又懼怕。

她帶著他廝殺在無垠的戰場上,很快就闖了一關又一關,他的確很聰明,很快就掌握了遊戲的規則,不用她帶著也依然可以順利晉級。其實在現實中他何嚐不是最快掌握遊戲規則的人,任何遊戲他都不在話下,不管是在商場,還是在江湖。

而她卻是永遠也領悟不了這種規則,即使明白裏麵的定律卻依然不能駕輕就熟,舉一反三。她把這不歸結為笨,而是厭煩。對於厭煩的事,她反感到極點的時候便是叛逆。

晚霞穿透窗前白紗映射到他們身後的玻璃櫃門上,折射到電腦屏幕,琥珀色的霞光,美麗的讓人心醉,仿佛觸手可及,但卻是咫尺天涯。

管家劉姐,敲響了書房的門,劉姐做事總是謹慎篤定,即使蕭家人對她視若親人,她從不恃寵而驕。

“先生,太太,晚飯正在準備,請問需要什麼其他吩咐?”

子硯起身轉頭看向窗外,長時間盯著電腦,竟然眼睛一片漆黑,頭重腳輕。仰倒在蕭餘展的懷裏。他瞬間嗅到發絲的清香,真切而又溫柔。觸碰到她的肌膚,柔軟細膩,此刻他的心從未有過的安定,仿如中學時,她情竇初開的少女情懷,然而卻告白失敗,她傷心的跑去籃球館找他訴苦,當時他正在籃球館練球以參加校慶。她抱著她哭的跟淚人似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邊嚷嚷著自己的初戀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他聽她述說著像言情小說般的初戀,最後說累了便倒在他懷裏睡著了,那時的她還未張開,他常常笑她的嬰兒肥,然而他手滑過的時候真如嬰兒般滑嫩,白裏透紅,黑色長發如瀑布般散落,還有洗發水淡淡的清香,然而掩蓋了自己身上的汗味。從未見過她像現在這樣安靜,或許他們太熟悉的緣故,就像家人般。就這樣在球館坐了一個下午,那是他為她第一次逃課。她卻不知道,從那時開始她已經成了他的初戀,然而他至今都沒有這般勇氣,而今她依舊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努力爭取,就像當初去為了初戀而告白一樣。

“明知坐了很久,還這樣毛毛躁躁。緩緩在起來吧!”蕭餘展說,

她暈眩了一會,“沒事,”又看向窗外,“時間過得真快。看來這遊戲以後要少玩,挺浪費時間的。”

此刻劉姐早已的經退了出去,屋裏還是隻是他們兩人。

“這樣的時間我不認為是浪費,而是享受。”他反而話裏有話的接了下句。

一刻的平靜,她何嚐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而他何嚐不知自己說這句話代表的意思。一層薄霧隔著兩處不同的風景。不同卻是一個是春天一個秋天。

“殺了一下午,真的餓了,下去看看劉姐做什麼好吃的。”子硯岔開話題說道。

“是啊!我也餓了,走,下去”二人一前一後。

劉姐早已將飯菜準備完畢,隻等他們下樓吃飯。子硯看了看滿桌佳肴,“每天都是這些。”

蕭餘展坐下準備吃飯:“坐下吃飯吧,沒你挑剔的。”

算了,雖然每次是換著花樣做,但總是風水輪流的轉個圈。吃的一點追求也沒有。

“對了,以前我們去吃的那家農家菜,後來你去過嗎?他們家的菜雖說沒有級別,但是真的很好吃。可惜自從出國後就沒去過。”

蕭餘展停了停筷子,“沒去過。不過是普通的農家菜,你還真沒有什麼追求。”

子硯氣呼呼的蔑視他,奸商、暴發戶、沒良心的白眼狼,上三代誰家不是農家出身,誰家不是偉大的三代貧農,現在有錢了都學著忘本,真是世風日下。

吃完飯,子硯為了報仇,決定在戰場上一決勝負。現實中占不了便宜,但在遊戲中她可是主宰者,她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良心的富二代。

第二天一早,蕭餘展便把子硯從床上拉了起來,開車直奔原來他們的那家農家菜館,因路不好走,便換了輛越野車。

“邱彥姐,蕭總今天還沒來上班嗎!”準備安排會議的前台樊蘊詢問秘書邱彥小姐,

“哦,是,蕭總今天請假。”邱彥小姐思索片刻回答道。

“蕭總很少無緣由請假啊,姐,什麼內幕”樊蘊疑問。

“還有什麼內幕,幹你們的活去!”邱彥小姐不耐煩道

“哈哈,我知道。”突然身邊竄出行政部秘書青青。

“快說,快說。”樊蘊大有興趣。

“今天一早聽劉師傅說一早經理身邊的陳勇就把本來要準備讓公司保養的那輛越野車開了回去。好像是和新少奶奶去過二人世界。”

“是嗎?真夠浪漫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們蕭總是什麼人,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是典型的高帥富。”

“嗯,別看我們蕭總婚前拈花惹草,大到明星大腕小道明日之星。其實我們蕭總清楚著呢!”

“是呀,我們蕭總這叫目標明確。”他們的談話又引來幾人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唉唉唉,你們這群小丫頭,不做事了,一大早來就知道嚼老板的家長裏短,老板的事是我們該議論的嗎?快做事。”一旁一直未話的邱彥製止道。

“好了,知道了,姐,”眾人不歡而散。

任何一個公司都像一個菜市場,盡管經營的品種不同,機構不同,但內部體質和菜市場消息絕對雷同,內部消息傳輸渠道就像市場的攤麵,雖然曲折蜿蜒,但傳輸速度絕對可以和網絡傳輸相睥睨。不出一個上午全公司上到董事總監,下到清潔阿姨,都知道蕭總今天請假,至於為何請假,理由千奇百態,但萬變不離其宗的便是蕭總攜愛妻甜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