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那男人確實不是意外泄密的,他是有計劃有預謀的泄密給他看,以此來挑釁他,順便告訴他,盛夏跟他究竟是哪種關係。

他把盛夏玩弄於鼓掌之中,因為嫉妒,才精心上演了今天這一出“好戲”!

而男人會為女人如此費心機,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占有。

她還以為一切都掩飾得很好,能夠坐享齊人之樂,盛夏啊盛夏,我不會饒恕你的,你一次次挑戰我的底線,不是每一次都能輕鬆逃掉的。

我會讓你品嚐到同樣的痛苦,唯有這麼做,我們才公平!

那一夜,盛夏淋了一夜的雨,陌光年也淋了一夜的雨。

她幾次昏厥,幾次蘇醒,死神好像離她很近。

身體從冰冷到渾身發燙,她還出現了幻覺,她看到小時候的盛家,那時候很熱鬧,爸爸,媽媽,還有爺爺,他們圍著她叫她小公主,她還看到,她,陌光年,溫雅成,袁容,安戚月一起坐著草地上嬉戲打鬧,他們對著流星一起許願,她的願望是希望可以永遠跟陌光年在一起,到90歲都不分開。

可是她現在才25歲啊!

分不清是雨還是淚,滾燙的雨水像沸騰的時光,快要將她的身體煮開。

她要死了,下輩子哪怕是做路邊的一顆小草,他腳下的螞蟻,都不要在跟他相遇了!

意識漸漸模糊,靈魂即將脫離肉體,心裏輕鬆極了,一直以為死很可怕,原來是那麼的舒服,她的嘴角浮現出笑容,感覺回到了那些最美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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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盛夏再次睜眼,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混沌的白光從模糊到逐漸清晰,她分不清自已是死了還是活著,隻知道渾身沒有一點的力氣,口渴的要命。

獨自掙紮了很久,直到把桌上的玻璃器皿推翻,周圍也莫名的多了很多的人。

“你醒了?”

“醫生馬上就會過來!”

盛夏張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發不出一點的聲音。

護士按著她的肩膀說:“你高燒發了很久變成了腦膜炎,都已經昏迷四天了,發不出聲音是正常的,明天就會好的。”

盛夏安靜下來。

她昏迷四天了?

她沒有被雨琳死,她還是活下來了,嗬,陌光年應該很失望吧,如果殺人不用坐牢,他應該會直接勒死她吧。

就這樣醒了一天,其間喂水,喂飯都是護工做的,沒有一個人來看她,仿佛她被這個世界遺棄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仰望著外麵的夜空,一看就是幾個小時。

醫院不可能不通知家屬的,不來的唯一原因就是不想來。

感覺到眼皮睜累了,她閉上眼睛,思緒很快的發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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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的第三天,第一個來探病的人是袁容。

她領著一份午餐走進來,拿出來放在桌上,推到盛夏跟前,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搖起了病床,拿勺子喂她。

吃到第三口,盛夏眼眶裏掉下淚來,晶瑩剔透,就像一顆有溫度的鑽石。

這麼多天,她眼裏都是幹幹的。

袁容拿紙巾給她擦了擦:“再吃點!”

“嗯!”盛夏笑著點頭,像個乖孩子。

這一餐她吃了很多,溫暖來的那麼突然。

飯後,袁容給她的病房通了風,插上鮮花,又去買來了水果,讓盛夏不至於像個孤寡老人似的。

“盛夏,這些天陌光年沒有來看過你嗎?”袁容切了橙子,拿了一塊給盛夏,趁機問。

“沒有!”盛夏輕輕的回答,神色安寧。

她拿過橙子,慢慢的咬下去。

“我是今天早上才知道你生病了,而且住了很久!”袁容知性的目光中,帶著同情。

“陌家的保密工作做的還是挺好的!”

“你們又吵架了?我看這幾天安戚月那狐~媚子天天都花枝招展,心情很好的樣子,估計是陌光年又寵幸她了,這丫頭還真是有夠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