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山頭上,蘇誠看著身後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身體緊張的幾乎痙攣,他顫抖著跑到山頂上,扭過身體對著逐漸走過來的黑衣人道:“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你別過來”蘇誠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身後,那深不見底的懸崖,頓時嚇得他往前挪了一步,黑衣人老五倏然失笑,嘿嘿怪笑道:“東西,有本事你跳啊,嘿嘿,你不跳,那我可過來了啊。”
“你,你不要過來!”蘇誠神色更加惶恐,他畢竟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
“嘿嘿,你要是不跳,等我抓住你了,那可就不是跳懸崖那麼簡單了,我會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桀桀桀,再用刀子劃開你的肚皮,將你的皮割下來當馬鞍墊子,”老五越越血腥,蘇誠腦海不禁浮現出了一個畫麵,他被五花大綁,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地割了下來,一刀一刀,一刀一刀。
“不,不要啊!”蘇誠蹲下來,捂著腦袋痛苦的大叫,老五看那失去了理智的玩物,頓時沒了興趣,猙獰地笑了“不要?你還是去死吧”老五一腳蹬在蘇誠的身體上,將他踹下了懸崖。
蘇誠惶恐的大叫,但是耳邊快刮過的風,眼前迅變遷的景物,頓時讓他失去了知覺,陷入了昏迷。
兩個黑衣人此時也跟了上來,老五則不滿的哼了一聲道:“你二人的實力太差了,要是明年達不到後第四層,那我便將你們調到普通的馬賊中去,哼!”
二人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唯唯諾諾地跟在老五的身後,三人向山下而去。
空劃過一抹流光,似乎預示著什麼。但那懸崖之下,似乎透露著幾抹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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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旋地轉,身體毫無知覺,這便是蘇誠此刻的感受。也是老保佑,懸崖之下是密密麻麻的百丈參的大樹,在無數枝椏的支撐後,他沒有摔死,但是強大的慣性使得他失去了知覺。
許久之後,太陽升起,晨曦的第一滴露珠自肥碩的樹葉上掉落,那滴露珠不偏不倚地正好掉在了蘇誠的嘴唇上。似乎是被這清涼刺激,蘇誠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蘇誠瞧見上方又有露珠凝聚,緩慢的張開了嘴。
蘇誠臉頰被無數的樹枝劃得傷痕累累,也虧是樹枝,傷痕此刻早已結痂,但是滿臉爬著猶如無數條蜈蚣的傷疤,顯得卻是格外的猙獰。
良久之後,蘇誠的手臂輕微的動了動,蘇誠心中一喜:“看來身體還可以動”。接下來,他嚐試著動身體的其他部位,“嘶!”蘇誠倒吸了一口冷氣。身體每一次輕微的動彈,都會引起身體劇痛,那痛猶如淩遲,活剮般生疼。
兩日後,一道身影在夕陽的映襯下艱難地跳在地上,正是滿身傷痕的蘇誠。
“好餓啊”蘇誠晃晃悠悠地往前走著。突然,前方竄過一道身影,蘇誠恍惚的看了看,又繼續往前走,百丈的大叔遮陽蔽日,潮濕的地麵上散落著腐爛的枝葉,一道淺淺的溪在不遠處顯現了出來,蘇誠大喜。
跑到溪前,蘇誠趕忙用手鞠了一捧水喝到肚中,“好爽啊,啊?鬼啊!!!”蘇誠喝完水,突然看到水中有一張猙獰的仿若猛鬼的臉,頓時嚇了一個激靈,身子往後撤了撤。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手掌傳來坑坑窪窪的觸感,“難道?”他聳然一驚,緊張的湊到了溪邊緣,慢慢的探出了頭,一張猙獰的猶如猛鬼的臉再次出現。“嗬,哈哈哈,我居然變成了這幅樣子,嗬,哈哈!”蘇誠淒涼的笑著,淚水自眼角流淌下來,蘇家村被屠村,自己又成了這幅樣子,他此時的心中,除了淒涼,就隻剩下了滿腔的仇恨。“黑風寨,黑風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