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哈哈哈,兄弟們,女的帶走,男的都殺掉,哈哈哈!”一道猖狂的聲音肆無忌憚的大笑,夾雜著老弱婦孺的哭喊與哀嚎,響徹在這曾經平凡的村子。 WwWCOM
那是一個渾身散著凶戾之氣的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一把大關刀,滿臉絡腮胡子,笑的猖狂。他身後,是一副人間煉獄般地樣子,屍體橫陳,血流漂櫓,十幾個騎馬的黑衣男子還在追趕著殺掉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走,去搶下一個村子!”絡腮胡子的中年漢子一扯馬頭,黃鬃馬希律一聲,馱著漢子向前奔去,十幾個黑衣男子每個人手底下夾著一個妙齡少女,策馬而去。
眾人策馬奔過康莊大道,絡腮胡子大漢將大刀放在背後,心情得意,扭頭對一個偏瘦的黑衣人道:“老六,今那蘇家村七十八個人殺的爽吧,待會兒去王家村屠村了,就可以回去稟報大當家的了,嘿嘿,敢不給我們黑風寨繳納供錢,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哈哈哈,十幾個人笑了起來。
“咦?不對!!”突然絡腮胡子大漢停住了馬,回頭道:“咱總共殺了多少個人?”偏瘦的黑衣人道:“三當家,除過這十七個少女,弟兄們數屍體的時候有七十一具,應該是殺了七十一個人吧,怎麼了?”
“不好!!有漏網之魚,快掉頭,千萬不能讓著漏網之魚逃掉,”絡腮胡子大漢掉轉馬頭,急聲道。
“三當家,沒這麼嚴重吧,不就是一個村民嘛,”一個黑衣漢子嘀咕道。絡腮胡子大漢一副看白癡的模樣道:“你懂什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誰也保不準以後啥樣”。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覺得十分有道理,像他們這種過著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十分容易和人結仇,若是死仇,必須得殺幹淨,防止後續的報複。
眾人又騎馬往回跑。
蘇家村,一個被血染過的草房子下,一個瘦的身影渾身顫抖的鑽了出來,是一個十四五歲的男孩!他看著這滿地的屍體,有他爺爺,他奶奶,那個攥著紅色簪的屍體,正是他五歲的幼妹。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啊!爹,娘,你們到底在哪裏啊,村裏的親人都被殺了,都被殺了啊!嗚嗚嗚!”男孩蘇誠嚎啕大哭。
“不咚不咚不咚”一道道馬蹄聲漸行漸近,蘇誠臉色一變,心頭驚恐“馬賊又回來了,怎麼辦?”,他四下看了看,咬了咬牙,向一側的山路跑去。
風中飄過自男孩眼角淌下來的淚水,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個濕的印記。
“不咚不咚不咚”,馬蹄聲到了,馬賊的領絡腮胡子三當家嗅了嗅四周的空氣,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血腥氣太濃,聞不到生人的氣味,老六老七,你們帶三個人在這裏麵翻尋,老五你帶人從那一側的山路去尋,我帶人進入密林”。三當家翻身下馬,提著大關刀率先向密林中去。
而叫老五的黑衣漢子,則領著兩個人下馬向蘇誠逃跑的那條山路而去。
蘇誠氣喘籲籲地跑著,不時地回頭看一眼有沒有人追上來,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蘇誠眼中又是凝聚出來了淚水,黑風寨,我蘇誠若是能或者逃出這裏,給人做牛做馬也要學一身武藝向你們複仇。蘇誠眼中洶湧著仇恨,仿佛一團氣勢洶洶的烈火今日所遭受的劫難,怕是在他以後的人生道路上,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傷疤。
“五哥,前麵似乎有人”,一個黑衣人指著兩個山頭前跑著的一個隱約的聲影道。那名叫五哥的黑衣人凝目望去,喜上眉梢,道:“快追,這裏除了蘇家村便罕有人煙,那個估計便是漏網之魚了,快追”。倏然,他的身體急跑了出去,將兩個人甩在了身後。
起先開口的黑衣人驚歎道:“五哥真不愧是後五層的強者啊,這度,嘖嘖嘖!”另一個黑衣人則道:“咱好歹也是後三層好吧,至於嗎”,“呦嗬?看來你是不把五哥放在眼裏了?我回來和他道道?”起先開口的黑衣人神情一咧,後者一聽這話,立馬慌了,道:“狗牙兄弟,咱可不能啊,我的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