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的意思,就是兩人在家談。
“我這兩天都有事情,可能不會在家,等我回來再說吧,我相信你也不急這一時。”她的聲音很平靜。
“好。”他沒問她去哪,什麼事情,但是她說有事就是有事。
兩人一起出了餐廳,卻自己坐上自己開來的車,然後一前一後的駛離。
到家後,厲北聿換了衣服上去洗澡。
沈絡則跑到房間裏,打開包,把裏麵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然後放在枕頭底下。
等結果出來,她就簽字,這兩天她想去拜一下佛。
就去附近的赤山寺。
他洗澡出來的時候,沈絡已經回屋子了。
他靜靜地走到沙發邊上,然後坐下。
伸手拿起手機,他看到有一個未接來電。
隨手的撥了過去,是與南市有關的事情。
他應承了,明天就過去,恰好,她也出去,他也出去,等回來的事情一舉解決。
也不知道康律的文件準備的怎麼樣了。
他擦了擦頭發,然後起身,把毛巾放了回去,在臉上擦了些保濕霜,他伸手捂了捂眼睛。
然後把手拿開,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
除了臉色白點,和正常的時候無異。
走出洗手間,他就進了書房。
伸手打開第二個櫃子,他拿出日記本,抽出一支筆,低頭想了想,他寫了一個日期,然後在那頁劃了一個大大的叉。
所謂的死亡倒計時。
然後拿起那個灰褐色的信封,拆開,又看了一眼。
無論是慕川,還是年藝,還是他,都將成為過去。
一切的恩怨也該消弭了。
伸手把信整潔的放進去。
看了這幾本厚厚的日記本,他伸手摸了摸,然後關山抽屜。
他身子倚在椅背上,開著窗戶吹進來的風有些涼。
後麵的事情,他幾乎都想好了。
北浩的案子,厲正南的罪名,他來背。
那樣不僅厲北浩會減刑,厲正南那麼大的年紀了,也不必受苦,所有的事情,就終結在他這裏,以後希望所有的人都開心幸福。
裴岩跟了他這麼久,一直都兢兢業業的。
所以,下周一,讓他全權負責分公司的事務。
想來,跟著他的這些年,裴岩連個戀愛都沒時間談,他也是該給他空閑的時間了。
腦袋有點微疼,他使勁的想,到底還有什麼要做的,如果忘了,就可能真的忘了。
藥也隨著那衣服被扔掉了,所以明天還得去潘桀那裏開一下藥準備著,就算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可以抑製也是好的,要是時不時的就出現狀況,他的事情早晚會被發現。
而他突然腦中想起了什麼,厲北聿瞬時間有些緊張,然後猛地起身,打開書房的門跑了出去。
醫院內,主任辦公室。
潘桀坐在那裏,神色複雜。
他本以為這次男人來這裏是來接受治療的,結果隻是來拿藥。
也不知道上次拿給他的藥,怎麼這麼快就沒了。
“你什麼時候接受住院治療?”潘桀起身,把藥遞給坐在那裏的男人,而後問道。
“再等等吧。”
“那手術呢?”
“不做。”
“無語……”潘桀歎了一口氣,坐不坐都是兩難,不過越拖越不好,雖然成功率不高,但是好得也得拚一拚。
“厲總,要我說,其實你住院也不影響業務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