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當然不是做夢(1)(2 / 3)

“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沈絡抿唇,有些猶豫。

“嗯,你說吧,我都聽著。”厲北聿笑了笑,他的心裏平靜了不少,回家後的感覺仿佛特別安定,特別舒服。

也仿佛有她在的地方,才叫家。

“我不打算在你公司工作了,我想辭了副總的位置。”

沈絡是細心想後才做的決定。

“為什麼?”厲北聿的聲音很輕,很輕。

“這畢竟不是我喜歡的職業。”

對於沈絡來說,這件事情倒也不是那麼的枯燥乏味。隻是她就是突然不想做了。

“就不能再留一段時間嗎,幫幫我。”厲北聿很累,陸子悅的事情雖然已經結束,但是他的身子上還壓著莫名的重擔。

包括厲北浩的事情。

他都要一一處理,否則他不放心。

沈絡的語氣聽著有些為難。

“我明白了,不做就不做吧,你開心就好。”他歎了一口氣,坐直身子,臉色有些疲倦。

下午本來早早的就出院了,但是他還去了一趟厲北浩那裏,一呆時間就長了。

“你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沈絡開口,她明明記得厲北聿在電。話中是這麼說的。

“是嗎?我忘了。”厲北聿是真的忘了,有些想不起來當初要跟沈絡說些什麼。

“噢。”

她點頭。

兩人之間寂靜無語。

“挺晚了,你睡覺去吧。”厲北聿依舊維持著那個姿勢,隻是眼神看向沈絡,唇角勾著笑意。

“嗯。”沈絡點頭,便上了樓。

厲北聿看著她的背影,眸色翩然。

等到聽到沈絡的關門聲後,厲北聿直接滑在沙發上躺著,呼出的氣息竟然是滾燙的,他窩了窩身子,隻覺得有些冷,便蜷成一團。

一米八幾的個頭看起來甚是可憐。

沈絡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臥室門口一直安靜著,沒有男人的腳步聲。

終於,躺不下去了,沈絡掀開被子,穿了拖鞋下地,下了樓走向客廳的位置,客廳的燈還開著,證明男人根本沒有下去關。

她看見,他就那麼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沈絡走過去,有些惶然,伸手探上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是十分的灼熱。

沈絡把他的身子轉了過來1,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蹙眉。

這廝根本就是發燒了。

來不及多想,她跑去衛生間,拿了一塊幹淨的手巾。

又去端了盆熱水,來到厲北聿身邊。

把毛巾浸過水,擰幹之後放在他的腦袋上。

男人感覺到到頭上被人放了東西,他緩慢的睜開眼睛,唇角幹澀。

“你回來了。”這話說的有點迷糊。

“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又問。

沈絡抓住他的手,說道:“是不是做夢了,我都回來多久了。”

“這是夢,還是現實。”他臉著眸子,燒的意識模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

“當然不是做夢。”沈絡握緊了他的手。

厲北聿閉了閉眼,而後張開。

“明天帶你去吃漢堡。”他笑著說道,沈絡卻猝不及防的落淚了,這是好多年前他愛跟她說的話,每次她生氣,他總是這麼來哄她。

沈絡不知道厲北聿怎麼了,怎麼就糊塗了。

知道不該這麼下去,她慌忙的起身。

“北聿,別說了,我送你去醫院。”她想鬆開厲北聿握住她的手,誰知道燒糊塗了的男人,力氣依舊比她大。

“你別走,我不去醫院。”他使勁兒一拽,沈絡就跌在他的身子上,他悶哼了一聲,這一下,倒是不讓他那麼糊塗了。

“沈絡,我對起你。”沈絡抬頭,猝然撞進男人毫無焦點的眸子裏。

“我知道。”沈絡點頭,然後捂住嘴,小聲地哭。

“我不是因為她才和你在一起的,她生病在後,我們在一起在前。”

厲北聿動了動,腦袋上的毛巾便掉落在地上。

沈絡慌忙的撿起,然後一隻手把毛巾泡在水裏,然後弄起來,一隻手攥了攥之後,便放在厲北聿的腦袋上。

“北聿。”把毛巾放在他的腦袋上後,她拍了拍他的臉,男人睜了睜眼,又閉上。

沒了聲響。

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沈絡給裴岩打了個電話,十分鍾後,男人就來了。

“我送厲總去吧,副總你在家就好。”裴岩背起厲北聿,沈絡抿唇,點頭。

車子,疾行在路上,裴岩一臉的嚴峻之色。

到了醫院後,裴岩背著厲北聿跑了進去,此時太晚,隻有值班人員。

裴岩把男人放在那裏,給潘桀打了個電話,讓他安排醫生過來。

潘桀一聽,便知道事情大發了,也驅車趕了過來。

並聯係了幾名腦科的醫生,幾乎都是同時到的。

厲北聿被推之後,裴岩拽住潘桀的手。

“潘醫生,我問你,總裁他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發燒的。”

潘桀眼神頓了頓。

而後搖了搖頭。

“感冒。”隻說了這兩個字,他便推開裴岩的手,向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裴岩哪裏容得上讓他走,隨即跟在後麵,一起進來去。

他就是怕有事情,才沒讓沈絡也跟來。

“你跟我說吧,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潘桀坐在辦公椅上,裴岩隨之也坐在他的對麵,一臉的執著。

潘桀抬了抬眸,打開電腦。

“知道你跟厲總近我才告訴你的,希望你不要說出去,這也是他本人的意思。”

裴岩點頭,心裏提隱隱的是不好的預感。

裏麵打開一個腦圖。

裴岩蹙眉,他看不懂。

“你看這裏。”潘桀伸手指了指。

裴岩望過去,一臉的不解。

“上次來的時候,隻注意了刀傷,他腦中有血塊壓著神經。”

“能痊愈麼?”裴岩斂眸,隻是血塊的話,是不是隻要清除淤血就可以了。

潘桀搖頭,他伸手往細處指了指。

“這塊長了一個腦腫瘤,雖然前陣子發現了,但是因為腦部積壓的血塊根本沒法進行移除手術。”

這才是最麻煩的,要是沒有血塊事情就簡單多了。

可是兩種因素像是相互製壓一樣。

裴岩坐在那裏,久久的沉默。

他始終問不出那句話,還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