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事情他打算讓別人做的,可是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動手比較靠譜一些。
“不說一聲你就要走,姐讓我把這個東西給你。”康律便拽著溫言的胳膊邊往邊上拉,周圍的人也都以為兩人認識,所以並未理會。
溫言隻覺得被大力的拉住,然後卡住脖子動彈不得。
那人的寒暄也聽起來很奇怪。
“先生,不好意思,我們好像不認識。”
“不認識這話真傷人,溫言先生,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康律環顧了一眼四周,看時機到了,便對著後麵招了招手,那幾人便蜂擁而上,架走一臉疑惑的男人,康律拍了拍手,掃了一眼安檢員以及周圍的警員,覺得毫無異樣之後才安然的跟著走開。
溫言落到他的手裏,便真是沒好日子過了。
出了機場,便被人帶上了一個黑色的眼罩,然後帶進了車裏,他可以感受到車子關門後開始行駛的跡象。
溫言心裏也明白,八成是落在別人手上了,隻是那人,應該會救他的吧,也不知道厲北聿死了沒有,要是那天那些警員晚來一些,他一定當場級解決了厲北聿,一旦厲北聿沒死就是放虎歸山,後果不堪設想。
康律轉頭看,溫言雖然帶著眼罩,被人抓住身子,卻沒有一絲懼怕之意,他勾了勾嘴角,抿唇一笑,就是喜歡這樣傲氣的,現在越是傲氣,待會求饒的時候便越是痛快。
許久,車子停下了,溫言感受的到這詭異的氣氛,心裏也不由得劃過一絲緊張。
外麵的雨劈裏啪啦的下著,車門打開,車上的人猛地摔了出來,而後隨之出來的是兩個穿著黑衣服的人,最後下車的便是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康律。
他手裏拿著一把黑色的雨傘,靜靜地站在雨裏看著溫言狼狽的樣子。
四周,是廢棄的輪胎場。
“把他的眼罩摘了。”
康律冷然的開口,旁邊的人點頭,便上前去除了溫言的眼罩。
乍然間見到光明,他還是眯了眯眼睛。
白皙的臉上濕涼一片,而後溫言就笑了。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私自綁架人是犯法的。”他譏諷的看著康律的方向,他好像不認識那個人。
“第一,我沒有私自,我明明是公然的情況,第二,這不是綁架,綁架的前提是你有利用價值,可惜,你沒有。”
“我有沒有你心裏還不明白,說吧,厲北聿是不是沒死,所以叫你們來抓我來。”
溫言笑的有些狂,真是命大的小子。
一聽到厲北聿這三個字,康律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滲人的冰冷,他打著雨傘走上前,蹲在溫言的麵前。
“下雨了,真是個好天氣。”說完,他起身,沾上泥土的皮鞋狠狠地在溫言的身子上踹了一腳。
“說,為什麼拿刀傷人。”
“瞧這公辦的架勢,我拿刀傷人,隻是單純的看他不順眼而已,還能有什麼目的。”溫言笑著,他再等那人來救他,他相信那人不會不來的,否則他就拖他下水。
“是嗎?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挨打就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溫柔。”
康律擺了擺手,那語氣頗有楚然的口吻。
“給我好好地招待,招待夠了,看他的嘴還硬不硬。”他回身,坐上車子,抱住雙臂,閉目養神,而外麵,赫然是男人混著雨水的慘叫聲,聲聲悅耳……
康律閉著眼睛,在思索這事件的過程,其實按裴岩的說法,這個溫言其實不具備這個動機,也不具備這個能力,現在他的身後,必定有主謀。
他忽然想起了前幾天放在厲北聿手裏的那份舉報他非法集資五億的那份電話名單,不知道為什麼厲北聿之後一直都沒什麼消息。
也許,此次的時間,會是一個很大的突破口。
似乎在蜂擁而至。
雨點漸漸地變小,外麵的人幾乎都澆的很透,康律微側眸,看向窗外,外麵的人都已經停手了。
他搖下車窗,聲音傳出,“為什麼停手了?”
“康律師,他暈過去了。”
他蹙眉,顯然是沒玩夠,這人怎麼這麼完蛋。
輸完液後,還靜養了好一會,沈絡起身,氣色好多了……
她抬頭,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怎麼會在這裏,難道是看錯了?
“小李,輪椅給我。”
一旁的護士連帶著小李都扶著沈絡坐了上去,她擺了擺手,說道:“我好像看見了個熟人,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過來。”
沈絡推動著輪椅向前走,向著那人的方向走去,隻見就在前麵不遠處的男人拿了個暖壺,轉彎向裏麵走去。
沈絡依舊跟著,終於,男人在醫院的熱水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