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君子!”
“說的跟你好像是淑女似的。”裴岩斜了她一眼。
厲北聿回頭,眉頭蹙起,後麵一直嘁嘁喳喳的,他眼神掃過裴岩,裴岩一下子就住嘴了,看的年婉一陣子幸災樂禍。
“還有你,要麼睡覺安靜點,要麼下去。”
年婉頓住笑意,一臉的委屈,睡覺她睡不著,要是下去就永遠的睡了……
本來是抱著僥幸心理來的,誰知道厲北聿還是那麼的對她耿耿於懷,就知道心疼那個女人,隨機又看了一眼沈絡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你等著的,等到年藝好了,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一家樂聲悠揚,氣氛安靜的咖啡廳裏,靠窗的位置邊上坐著一個冷峻的男人和一個妖豔的女人。
“聽說陸先生您是名門之後,對嗎?”女人抿了一口咖啡,淡淡的看著對麵男子好看的眉眼。
“田小姐哪裏聽的謠傳,我不過白手起家,和名門貼不上關係。”
女人的臉色有些僵硬,大紅色的指甲閃著光,“陸先生,我姓言,不姓田。”
“嗯哼。”無視女人的糾正,陸子悅挑著眉。
“和你交往的話,有什麼條件嗎?”那位言小姐雖然生氣,但也忍著,陸子悅這樣優秀的男人她舍不得放棄。
“和我交往的前提就是不結婚,不過結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婚後要分房睡,不得幹涉我的一切,包括我帶別的女人回家,另外,一日三餐你包了,我家是不請保姆的,要每天給我媽媽洗腳,咱家的內內內內以及衣服既不送去幹洗,也不要用洗衣機,因為衣服很貴,所以麻煩你手洗,另外,如果不小心和我離了婚的話,你是拿不到一分錢的,這樣的我們現在就可以擬定一份婚前協議,田小姐,你說呢?”
對麵的女人猛地站了起來,杯中幾乎沒動的咖啡一下子潑到男人的臉上,並且罵道:“人渣。”
隨機拿起衣服和包,快速的走了,周圍不少人詫異的眼光投射過來,突然的變故,可嚇壞了一旁的服務生。
棕褐色的咖啡順著他的頭發一滴一滴的往下落著,陸子悅邪笑,唇角撅起,脫下半身子上被沾髒的衣服,伸手接過服務生快速遞來的紙巾,擦拭著白襯衫的領子,看來,下次得換個地方見麵,否則,就得穿防水的衣服,估計,還得被潑。
他抬眸,笑了笑,這些條件,如果有誰可以受的了,那麼他就結婚。
“兒子,今天的相親對象你覺得怎麼樣?”
“就那樣唄。”陸子悅翻閱著微博,也沒回想起來今天那個女的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依稀記得好像是挺好看的。
“沒相中?”林鳳霞端了一盤荔枝放在桌子上,給陸子悅剝了荔枝皮,把果肉往他的嘴裏送。
“是人家沒相中我。”陸子悅張嘴,一口吞下,然後把核吐了出來。
林鳳霞自然是不信,以自家兒子的外貌來說,隻有他看不上人家的份,哪有別人有機會對他挑三揀四的份。
“得了,沒看上就直說,媽這裏還有好多呢,等著媽給你拿照片去哈,你等著。”說完,便快速的轉身子上了二樓,鑽進了臥室,陸子悅抬頭,快速收起手機,拿起大在一旁沙發山的西裝,大手撈了桌上的車鑰匙,快步的開門走了出去。
等到林鳳霞樂滋滋的拿著一遝照片出來的時候,客廳除了那盤幾乎未動的荔枝,就再也沒有陸子悅回來過的影子了。
她垂頭歎了一口氣,兒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徹底把那丫頭從心裏移出去。
手中照片上那些要麼豔麗,要麼清秀,要麼溫婉的女孩子,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黯然失色。
很快,一行人抵達了倫敦機場,沈絡隻覺得有些冷,厲北聿把身子上的衣服脫下披在她的身子上,一把圈住,恩愛程度簡直羨煞旁人。
她下了飛機後一句話都沒有說,默默地跟著厲北聿去取車,默默地坐在車裏,腦袋倚在後麵,對於厲北聿找不到一絲的共同話題。
她想,十年好友,那女人對於厲北聿來說一定很重要,退一萬步來說,這個世界上有哪個男人肯讓自己心愛的人冒險,現在可以想到的結論是,要麼他不夠愛她,要麼那個好友在他心裏比她重千百倍。
沈絡其實有過一瞬間的猶豫,可是她愛厲北聿,無論是誰,她都會去救,隻因為那個人是他所在乎的人。
莊嚴肅穆的醫院,高聳的建築,乳白色的外觀,竟像是一座城堡,車子停下後,沈絡打開一邊的車門下了車,而厲北聿隨之下來,站在她的一邊。
“害怕嗎?”他問,這是幾個小時以來,他第一次開口,
沈絡笑了笑,笑靨如花,“不害怕,我是來救人的。”那抹無法磨滅的光亮和氣勢,著實的讓年婉也不由得的佩服了一把。
“阿絡。”厲北聿像是有話要說,她伸手,放在他的唇上,“別說了,要是覺得對我愧疚的話,就什麼都別說。”她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