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楚辭》中的《思美人》吧!”
“對對對,就是這個。”
我說過,看書多是有用的,隻不過我通常不用它來幹正事。
“早琴,從早晨起我開始了一整天的思念。抹開沒有滋味的淚水,望著一條長長的路,欲言的悸動又止。猶豫不決的徘徊裏,陷入長久的呆滯無法言表。豁達的胸襟讓我無懼一切,然而被阻擋的現實無法到達。願浮雲能夠帶走我的思念,歸鳥捎去我的摯言,縱然烏雲密布、空穀傳音。”
夫人念完第一段後隨即說道:“果然,這是《思美人》的中文翻譯,真有你的。”
我笑了笑並沒有表示什麼,隻是讓她說說這封信寫的如何。
“等會兒啊,我還有問題要問。”夫人說道。
“諾,這一段,我念給你聽啊。”她笑著。
“那天在教室裏,我和你坐在一起,你告訴了我你的小秘密,假裝作為回報,我透露了一個自己的秘密,其實,我是因為懦弱,瞧不起自己,覺察自己與你的差距,才會用這個秘密希望能吸引你的注意。不過,你定不是那樣俗套的女孩我後悔將這不足稱道的秘密告知你,我自認為從那以後,在你的眼裏,我隻是個紈絝子弟……”
“說,什麼秘密?”妻子問我。
“算不得什麼秘密,你都知道。”我答到。
“哦,我懂了,肯定是那個秘密,當初我都被你騙了好久。”
“什麼叫騙,我什麼時候給你們說過我家境貧寒的?”
“也是呀,你也沒說過,不過你的一切行為都看不出你有那樣的身份。”
“佩服我吧”
“那是,我家老公十足的演員一個。”
“必須的,《演員的自我修養》我可是看了很多遍的,精通一切演技。”
在我倆一番互相打趣的聊天之後,妻子又繼續詢問。
“還有這一段。”
“你調侃過我的相貌平平,也嘲笑過我的身材矮小,因我又是足球運動員,粗壯的大腿讓我的身材更加不成比例。與大多數男生不同,他們平日裏邋遢,但在女性麵前帥氣十足,而我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嚴肅卻又滄桑的容顏,平短嚴整的普通發型一直是我的主流。你說過我不懂的打扮自己,在我的哲學中,這叫做不被世界改變的高貴氣質,但我不會反駁你,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故而你說的都對。複雜矛盾的心讓我無法抉擇,我不會改變自己的哲學,但卻又想珍惜這份難得的情感,盡管可能隻是我一廂情願。不過有點不會變,也許你會繼續調侃我,但我依舊會掃出一片空地,將你永藏我的心間,不是仇恨,而是深情。”
“哼,我在你心中是什麼地位?”妻子責問到。
“肯定沒她高呀!”我開玩笑到。
“討厭,我叫你口是心非。”她揪著我的耳朵。
“好了好了,你占據了我的全部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在妻子的“屈打成招”之下,我說出了實話。
“唉,真不知道我是怎麼喜歡你的,又不帥,又不浪漫。”
“你喜歡我的錢呀!”我又開玩笑到。
“是嗎?”
“是呀!”
“那麼,老公……再給我點錢唄,我想成立個基金會資助我當年支教過的那些貧困山區的學校(妻子大學期間參加過許多誌願者活動)”
我知道她沒有騙我,妻子是個善良的好女人,這一點我是十分肯定的。
“需要多少?”
“六百萬左右吧”
“那好吧,你讓公司小李開個支票給你吧,就說是我說的。”
“啊,你明天不去公司嗎?”
“公司有小李打理,怕什麼,我明天還要跟幾個哥們去踢球呢。”
“那好吧,玩得愉快喲”
又一番閑聊之後,我們起了困意,慢慢地睡著。
睡夢中,我又聽見那熟悉的夕早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