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嘶啞的聲音灌入了自己的腦海裏,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感覺到一些莫名的東西。
“原來如此·······”
他好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轉過頭去有些若有所思的歎了口氣沉默的站在了原地上。隻是龍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盯著他後背上背著的那個囊袋,隱約的感覺到其中似乎是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奉勸你一句好了······雖然我也不想多管閑事。”
那個男子突然的走了過來站在了龍決的麵前,他輕起著嘴唇一字一句的說著,陰冷的視線裏是一種惶恐不安的警戒。
“你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裏吧,不隻是這個小村莊,怕是再不走有些人就要死在這裏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斜著視線望了一眼那坐在角落裏的兩個男子,而他們彼此的對視了一眼似乎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隻是對著那個男子點了點頭,一副沒有任何生機一樣的表情突然的多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龍決一把握緊了自己的手指,突然的不安了起來。
他剛要站起身來的時候卻是被那個男子輕輕的按住了肩膀,而後者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東西一樣一動不動的望著樓上的那個地方,那個妙齡的少女披著一身狐裘站在那個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望著所有的人。
她的頭發好像是長了一些,所以盤在了腦後。
但是那種冰冷的表情依舊是一點都沒有變,尤其是那雙湖泊一樣的瞳孔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一般,落在了每個人的心頭上。
“不用了,已經太遲了,就算是你們這個時候選擇離去也沒有任何的活路了。”
她像是在審判著一樣,冰冷的口吻裏卻是透著幾分少女的稚嫩,而她倒背著自己的手臂站在與龍決對視的位置上,小小的鼻梁突然的動了一下,原本低垂著的眉毛皺緊了幾分,旋即視線便是暗淡了下去。
他們好像是知道什麼事情,但是卻什麼都不願意繼續的透露。
龍決張了張嘴剛要打算說些什麼,卻是被麵前的這個男子給製止了下來。
“算了,既然她都開口了,你們還是留在這裏吧,如果運氣好的話這些家夥或許能夠給你們所有人爭取一條活路呢,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依舊是不會看好這些家夥的,一群來自帝都的世家而已,僅僅是依靠著【繼承】來完成魂術師的話,可還是不夠在那個怪物的手下活命呢。”
那嘲笑的口吻沒有任何的遮攔,甚至是連離他最近的龍決都是能夠看到後者視線裏透著的那種戲謔,仿佛是一頭巨大的遮天蔽日的巨獸揮動著足夠斬斷天地的翅膀,用一種孤傲的方式來看待著麵前的這些不值一提的小東西。
他高傲的抬起頭,肆虐著的視線裏是一片湧動著的風暴。
而窗外的暴風雪愈演愈烈,似乎是即將要降臨的末日一樣。遠處的山丘上依稀可見那些龐大的影子,它們遮天蔽日一樣的存在著,遊走在這片大陸的每一個角落裏。那被稱作是魂獸的存在,永遠都是這片大陸上最可怕的存在。
即便是魂術師也不得不去承認,想要成為一名魂術師或許要付出一輩子的代價,但是想要獵殺或者是捕獲一頭魂獸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那就意味著麵臨死亡的恐懼和靠近。無數的人停滯在了這一步,而無數的人卻一直想要跨出這一步。
而如今這個大雪封山的日子,就是最好的捕獵的時節了。
那來自帝都的七個人和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們到底是要來做什麼?
龍決大口的喘著粗氣,隻覺整個人好像是被冰冷的感覺扭住了自己的頭顱,整個人忍不住的轉過頭去望著窗外森然的白色,整個世界都好像是要被這場大雪給吞沒掉了,根本分不清楚其他的東西。
“來了。”
那原本坐在角落裏的兩個人突然的站起身來,他們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樣抬起頭望著那一同前來的少女,麵色是一種冰冷的陰沉。而窗外呼嘯的風雪似乎是發出了一聲野獸一樣的咆哮,陡然的炸裂了開來。
那一道影子,終於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