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舒雅輕嗬了一聲,“孟曉,你沒想到吧?那天你來找我,教我怎麼陷害葉小姐的話,都被我用錄音器錄下來了,當時你說,事成之後,就娶我做你的妻子,我怕你反悔,所以才特地把我們的對話錄下來,留著做個證據,卻沒想到,如今卻成了證明我清白的證據……”
現在這個男人,就算是願意娶她,她也不會嫁了。
這麼惡心的男人,誰愛要誰要好了!
蓋舒雅的話輕飄飄的,卻像是一記重錘一樣,狠狠砸在孟曉身上。
孟曉傻了。
他沒想到,他慫恿蓋舒雅陷害葉清瓷的室,蓋舒雅竟然留了錄音。
這下,他跑不了了。
他下意識看向簡時初。
簡時初也正在看他,目光明明雍容懶散,他卻覺得那仿佛是兩把閃著寒光的尖刀,狠狠插進他的心髒。
見孟曉看他,簡時初哧笑了下,掃了沈千雨一眼,“把人帶回去吧,回頭我派律師過去,好好和他算這筆賬!”
沈千雨點頭,“是,七哥。”
他向孟曉走去,孟曉慘白著臉色退後幾步,忽然乞求的看向孟隨州:“大哥,你幫我說句話!今天可是爺爺的壽宴,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警察把我帶走嗎?”
“你也知道這是爺爺的壽宴嗎?”孟隨州冷漠的看著他,“既然你知道這是爺爺的壽宴,那為什麼還要在爺爺的壽宴之上,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汙蔑我們最尊貴的客人?”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孟曉躲開沈千雨,朝孟隨州跑過去,一把抓住孟隨州的胳膊,低聲下氣的哀求:“大哥,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弟,難道你真要眼睜睜看我去坐牢嗎?”
孟隨州冷冷看著他,“你在孟家做下這種事,連我都要向七哥賠禮認錯,你怎麼還敢指望我給你求情?”
“隨州,你怎麼和你弟弟說話呢?”一道傲慢的聲線響起,隨後,人群左右分開,孟夫人在幾名女眷的簇擁下,走到孟隨州的麵前。
孟隨州微微皺眉,叫了聲:“媽。”
“我不是你媽,”孟夫人冷冷說:“簡夫人才是你媽!簡時初才是你兄弟,我何德何能,做你孟大少爺的媽媽?”
孟隨州雙掌在身側緊握成拳,眼中滑過一抹明顯的痛色。
真的好痛好痛。
從小被爸媽送到爺爺奶奶身邊,被爺爺奶奶撫養,是他自己願意的嗎?
他也曾問過爺爺奶奶,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他沒有。
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去開家長會,而他每次都是爺爺奶奶為他去開家長會。
沒在自己爸媽身邊長大,是他的錯嗎?
為什麼他媽媽對他做的,不是補償他,而是偏愛他的弟弟,處處針對他?
他心髒痛的一抽一抽,臉上卻不動聲色,沒有和孟夫人針鋒相對,也沒辯駁。
他媽媽一向都是這麼偏心的。
他已經習慣了。
看到這樣奇葩的媽媽,葉清瓷簡直被氣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