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曜被問的張口結舌,許久才說:“這是家事,我們應該關起門來自己解決,不應該讓警察解決。”
“家事?”葉清瓷嗤笑,“你是想告訴我,江飄飄是我的家人嗎?江少爺,我請問你,你見過哪個家人,要讓自己的手下將她的家人輪尖、強爆、開膛破肚、甚至要她的性命?真抱歉,這樣的家人,我要不起,今天我報警報定了,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江承曜被葉清瓷擠兌的又羞又氣,幾乎吐血,他確實沒辦法把葉清瓷怎麼樣,他隻好扭頭看向江君盛,“爸爸,您替飄飄說句話!她畢竟是您親手養大的女兒,是我看著長大的妹妹,她現在身體不好,我們不能把她送進監獄裏去!”
如果讓簡家知道,江飄飄刺傷了簡時初,簡家肯定會橫加幹涉,不會讓江家派人保釋江飄飄,或者監外就醫。
江飄飄的身子已經這麼弱,再進了監獄,怎麼受得了?
江君盛猶豫了。
盛怒之下,他確實不想再認江飄飄這個女兒了。
可是,江承曜說的對,畢竟是他從小養大的女兒。
養隻小貓小狗,養上二十年,也會有了感情,何況是養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沉吟了一會兒,轉眼看向葉清瓷,“星爾,你看……”
雖然他話說了一半,可是他為江飄飄求情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葉清瓷看著他,淡淡說:“爸爸,如果江飄飄今天傷的是我,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的身體是您給的,您不追究,我沒話說,可今天,她傷的人是七爺,七爺為了救我,一隻手險些毀了,他為我受傷,我不能讓他心寒,報警是我能想到的最公平公正的辦法,我先報警,您要是覺得她不該被法律懲罰,您可以給她請最好的律師,讓法律判她無罪,到時候,我和七爺,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江承曜一下就急了了,“你說的好聽,江家有律師,簡家就沒有了?誰不知道金牌律師井雲冽是盛世天驕的首席律師?和井雲冽打官司,會贏嗎?”
葉清瓷看著他,淡然一笑,“那沒辦法,我不認識井雲冽,也不知道什麼叫金牌律師,我隻認法律,法律說誰有罪,誰就有罪,法律說誰無罪,我絕不會得理不讓人!”
江承曜氣的幾乎吐血。
這還不叫得理不饒人嗎?
他這妹妹,看起來柔柔弱弱,怎麼說話這麼嗆人?
而且,又倔又強,油鹽不進,得理不饒人,一點都不可愛。
葉清瓷不再理他,徑自低頭,拿著手機撥號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