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曜無奈的看向江君盛。
江君盛看著葉清瓷,張了張嘴,阻攔的話,到底沒能說出口。
他能說什麼呢?
他沒養過這個女兒一天。
他的女兒,在外麵吃盡了苦頭。
江飄飄一次又一次害的他女兒九死一生,他有什麼資格,出口求情,讓他女兒放江飄飄一馬。
江飄飄的命是命,他女兒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喂,警察局嗎?我要報案……”葉清瓷柔糯甜軟又清冽堅定的聲音,在診室內響起。
“不要!”江飄飄淒慘的大叫了一聲,不顧一切的朝葉清瓷撲了過去,“我不要坐牢……我不要……”
簡時初上身未動,腿一抬,再次將江飄飄踹飛出去。
這一次,江飄飄撲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腦袋一歪,徹底暈死過去。
江君盛和江承曜,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畢竟,那是他們家嬌生慣養,嗬寵備至,養大的女兒,在他們眼前,被一個男人,像踢破麻袋一樣,不屑一顧的踢到一邊,這像什麼樣?
江承曜已經不想再領略葉清瓷唇舌上的功夫,冷著臉嗬斥站在一邊,噤若寒蟬的醫生,“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救人!”
“是、是、是!”幾個貼牆根站著,盡量減少存在感的醫生,自認哪個也惹不起,低下腦袋辦事,七手八腳把江飄飄抬到病床上,趕緊救人。
簡時初悠悠然站起,將手臂搭在葉清瓷的肩膀上,“老婆,這裏空氣太差了,不利於我病情的修養,我們還是盡快回雲城吧?好不好?”
“嗯!”葉清瓷心疼的看了一眼他受傷的手掌,點了點頭,看向江君盛,“爸爸,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和阿初先回雲城了,他手上的傷,需要休息!”
江君盛斜了簡時初一眼,氣的肝疼。
當他不知道嗎?
當年這位簡七爺混黑~道兒時,不過十二歲,肚子被人捅了一刀,腸子都快流出來了,還舉著砍刀,追了仇家足足三條街。
現在手上不過割了個小小的口子而已,就好意思說什麼“不利於病情的休養”。
這點小傷對身經百戰的簡時初算了P。
拿著雞毛當令箭,欺負他女兒心軟好騙!
他實在不想放女兒離開,可他顧慮妻子的身體,暫時不能帶女兒回家,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借口讓女兒留下來。
而且,女兒長這麼大,他沒養過一天。
在這個女兒麵前,他更多的是愧疚和自責,實在拿不出半分做父親的威嚴來。
無奈之下,他隻能點頭,“好!等你媽媽身體好點,我立刻把你接回來,咱們好一家團聚,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嗯,”葉清瓷點點頭,“爸爸不要光顧著照顧媽媽,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您上次不是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嗎?雖然現在康複了,飲食和休息也要注意,不要太累了,公司的事情交給江少爺去做就好,他正年輕呢,剛好多曆練。”
江承曜:“……”
哎呦喂,他沒聽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