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遠與冷如凝配合地很是默契,第二天桓遠很自覺的在房間裏放挺,本來已經接手的事又交由容止暫代處理,雖然對容止來說本也不算什麼,但也較前段時間忙了一些,至少他上午的時間都要被占用,本來前段時間難得清閑,今天又要處理那些無聊的事情,容止雖然表麵沒顯出什麼,但是在冷如凝閑著無聊想去書閣看書時,卻發現容止把門鎖了。想去找他要鑰匙,又被管家告知容止出門辦事去了,要晚上才回來。想要出門去玩,去賬房支銀子,卻被告知必須要有容止的簽章才能領銀子,她發了好一通脾氣,可賬房的人竟油鹽不進,軟硬不吃,還跟她裝可憐,弄得她很是無奈。冷如凝最後沒得辦法,隻好作罷,想到桓遠昨天被自己抽了那麼久,雖然嘴上說沒事,但想到昨天他那被抽的一條條的背,還是去探望一下才放心。冷如凝來到了修遠居,她已經命人撤去了守衛,這裏隻留了一些下人服侍,她沒有讓人通傳,自己悄悄的進了桓遠點房間。修遠居她還是頭一次來,這個院子雖然也是清新雅致,較之沐雪園卻少了一分閑逸幽靜。桓遠的房間也很是清雅,沒有什麼奢靡的裝飾,她進來時桓遠正半躺在矮榻上看著書,外衣隨意的披在身上,愜意的很。見她進來桓遠放下書,衝她微微一笑:“公主怎麼來了?”
“本宮擔心你呀~昨天抽了你那麼久,今早起來胳膊都酸疼的厲害,更何況我聽說你今天都起不得床,把所有的事都交還給容止了,我還以為真把你打壞了。但看你這樣子,我是白擔心了。”冷如凝調笑著坐到了他的旁邊,拿起他剛才看的書隨便翻了翻。
“嗬嗬…聽公主的意思,好像是在說我裝病偷懶。”
“不錯嘛,能聽出本宮的話外之音。”
桓遠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明明是她要自己配合的,也是她說的演戲演全套,自己怕在別人麵前露出馬腳,才躲在屋子裏裝病。現在她倒是埋怨起自己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其實桓遠也不算是裝病,雖說公主的鞭子打人不怎麼疼,但是被抽了一個時辰疼痛積攢起來也是不小的傷害,昨天他隻是怕公主擔心,才裝作沒事的樣子,實際上他昨天回來上身就火辣辣的疼,一宿都沒睡好。冷如凝見他還能笑得出來,想必是沒事,雖然看桓遠有些憔悴,但她以為是昨天晚上折騰的太晚了,也就沒當回事。這下可好,本來是被冷如凝弄假成真,但在冷如凝眼裏桓遠這傷卻是假的。
冷如凝今天來還不隻是探病,她要開始她的下一步計劃。她交給桓遠一項任務,讓他過兩天在園子裏給她建一個遊泳池,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泳池,而是她給自己未來留好的逃生通道,泳池周圍還要有機關密道,她再三叮囑桓遠此事要保密,幹活的工匠必須經過嚴格的背景調查。雖然她有把握不被人發現,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從桓遠的住處回到東上閣,冷如凝便開始著手畫設計圖,她決定還是在東上閣的院子裏挖泳池,一來可以提高東上閣的防禦等級;第二可以直接在東上閣挖密道,若有一天自己被囚,逃跑的機會更高;第三就是夏天快到了,這建康城到時候就是個火爐,她可是最怕熱的!一到夏天她就恨不得化身為魚,天天泡在水裏,在自己院子裏建好泳池省的來回奔波。冷如凝最先畫的是整體的設計圖紙,好在東上閣的院子夠大,而且府裏本來就有溫泉,不需要擔心水源的問題。她就在房裏拿著炭筆一直寫寫畫畫,沒有旁人打擾,她畫的很是專注,不知不覺天色已晚,圖紙也已經初見規模,整個東上閣已經躍然於紙上,包括主要建築的尺寸,但她並不打算把泳池及周邊的機關密道畫在上麵,以免泄漏。
她活動了一下酸痛的手,看看外麵夕陽已經逐漸落下,肚子也有點餓了,便叫人傳了晚膳,吃過晚膳天色也黑了,長庚星掛上了夜空,冷如凝估計著容止應該也已經回來了,趁著容大管家在,得趕緊去要點零花錢花花,看來以後她得自己存點私房錢,她堂堂一個公主出門都沒錢去得閑居吃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冷如凝來到沐雪園,看到容止房裏的燈亮著她便徑直走了過去,走到門口也沒敲門,直接推門而入,容止正在偏廳裏寫著什麼,容止聽腳步聲就知道是她,沒有停下手裏的筆,頭也不抬的說道:“這麼晚了,公主來找容止可有事?”冷如凝聽他說話也沒搭茬,隻是好奇的走到他身邊,跪坐在一旁,笑嘻嘻的問道:“你在寫什麼呢?是給哪家的美女寫的情書嗎?”容止聽她這麼說,淺笑著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又低頭繼續寫著,冷如凝也沒再說什麼,隻是靜靜的跪坐在一旁看著他寫,其實容止寫的東西有點像工作計劃,隻不過不是列表,而是一個個的小紙條,等明天一早各個部門的負責人就會來領條子辦事。容止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全弄好了,容止收拾妥當,看向一旁的冷如凝,而冷如凝也眼巴巴的看著他,“公主今天就打算這麼看著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