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士兵們都退了出去,冷如凝也沒有轉身,用膝蓋想也知道會有多慘、多惡心。那些士兵比冷如凝想象的還要殘忍,三名犯人此時已慘不忍睹,不僅是身體的疼痛,精神上的摧殘才是最致命的,那個采花賊早就哭的一塌糊塗,連最硬氣的漢子杜淵此時也已經雙眼放空,一副生無所戀的樣子。容止命人將三人用白布裹好,打掃幹淨現場,在冷如凝的耳邊耳語著:“公主,已經收拾妥當了,公主可還有什麼吩咐?”聽了他的話,冷如凝轉過身,看著已經被包裹成粽子的三個人,嘲笑著對著那個采花賊說道:“怎麼?不都是挺硬氣的漢子嗎?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哭的這麼慘想必也是不想再當男人了吧?那不如就閹了吧。”冷如凝轉頭看向越捷飛,“越捷飛,你來動手吧。”越捷飛聞言虎軀一震,顯然是沒想到冷如凝會讓他做這種事,但想到她的手段,最終還是狠下心,提劍上前,手氣劍落,伴隨著一聲慘叫,采花賊昏死了過去。越捷飛之前也殺過人見過血,但這次眼前飛濺的血卻感覺格外的鮮紅刺眼。冷如凝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幹的不錯,手法很利落嘛。你們要知道,本宮雖不是個嗜殺殘虐之人,但也不算什麼良善之輩,既然與本宮做對就要做好承擔本宮怒火的覺悟,今天隻是個開始。”這話看著像是在跟三個囚犯說的,實際上卻是為了在越捷飛的心裏埋下一棵恐懼的種子。
冷如凝離開地牢回到東上閣,一進院子就看到桓遠跪在院子當中。冷如凝眯起眼睛,桓遠這麼做的緣由心中已是了然,看來她有必要管管府裏下人的嘴巴了。她走到桓遠身邊蹲下,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俏皮的衝著桓遠笑,桓遠看著眼前這極其精致的麵容,怎麼也不願相信她會做出那些殘忍的事情。他顫巍巍的開口,“公主…”
“你跪在這裏幹什麼?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公主…您真的做了那些事嗎?”
“哪些事?”
“就是那三個刺客…您讓人…把他們給…給…”桓遠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畢竟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那麼惡心的事情他實在是難以啟齒。
“***了?對啊!我讓幹的,怎麼了?”冷如凝依舊衝著他俏皮的笑著,說的絲毫沒有避諱。桓遠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隻手用力的擰了一下,疼的大腦一片空白,“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這麼殘忍?!他們都是受命於人,倘若公主想出氣,一刀殺了就好,何苦如此?更何況公主明知道……”
“對!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冷如凝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你說的沒錯,我就是殘酷不仁!你不是第一天認識本宮,才知道我的本性如此嗎?!怎麼?要替他們求情?哼!好啊!那就由你來代替他們,怎麼樣?”冷如凝說完就攥起桓遠的衣領,在眾人的注視下把他拽進了臥室,隨手關上門,拽著他走到床前,大力的將他甩在床上。桓遠沒料到他如此舉動,雖然之前被公主關了那麼久,由於桓遠抵死不從,兩人沒發生過關係。桓遠一臉驚詫的半躺在床上,冷如凝則半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手掐住了桓遠的脖子,她的手沒有用力,隻能算是握住了他的脖子,兩人的姿勢十分曖昧,桓遠心中不知為何竟有些小小的期待。
“公主…”桓遠對上冷如凝的目光,卻發現些許淒然之色,他咽了一下口水,喉結在冷如凝的手心滾動了一下。
“桓遠,信任應該是相互的,我肯給予你信任,為何你卻不肯信我呢?若我說那三人根本就不是刺客,而是死囚,我虐待他們三個是為了拯救更多人的性命,你會信嗎?”冷如凝這話說的很是真誠,桓遠看她的樣子不像騙人,但他卻更迷糊了,“公主此話當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冷如凝鬆開了握在他脖子上的手,俯身貼在他的耳邊,耳語著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