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吃過東西,又有下人服侍她換好了衣服,她想起了之前容止對她說的話,髒活都交給他嗎?嗬嗬…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誰又能幹淨的了?有些事情終歸還是要自己去做的,誰都替代不了,她所要通行的道路現在沒有什麼捷徑可走,讓自己變的殘忍就是她的必經之路上遇到的障礙,越過去了就會成長,否則就會滅亡!
“容止,隨我去地牢。”
“公主還要去?公主可是才吃過東西。”容止打趣道。
冷如凝想起之前的狼狽樣,也不以為意,“沒關係,習慣了就好了,走吧!”不等容止說什麼,她就邁著堅定的步伐向外走去。容止看著她的背影,迎著夕陽的餘暉,仿佛有一雙翅膀在她的背後悄然展開,不再有一絲脆弱,他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心理複健的能力,雖然她內心的強大程度跟自己比還有一定的距離,但卻也做到了常人所不能的程度,倘若假以時日,不知會成長到什麼樣子。容止略帶深意的笑了笑,跟了上去。
冷如凝第二次進入地牢,這次她的心要比之前更為堅定,想要變強大,她成長的第一步就是把自己變得殘忍。她坐在刑房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那三個犯人已經被帶了過來,綁在了架子上。失了舌頭的三個人對她恨之入骨,特別是被容止割掉舌頭的那個人,怒目圓瞪,嘴裏不停的發出啊啊啊啊的聲音,即使聽不懂但也知道他是在罵人。此人叫杜淵,江湖上有個外號叫一戶殺,他每次搶劫必然會將被搶的一家人殺幹淨,不分男女老幼,必然殺的人家絕戶。這個杜淵是三個人裏最硬氣的,隻要把他製服了,剩下的兩個人嚇也會嚇死。
“沒想到你還挺硬氣的,本宮說過,不會讓你們很輕易的死掉。”她回頭看向容止,邪魅的笑道:“你說這麼多刑具,應該選哪個好呢?”容止緩步上前,大概掃了一眼,拿起一塊烙鐵看著冷如凝:“公主覺得這個怎麼樣?”冷如凝看了看,又笑著看向越捷飛,“越捷飛,你也來幫本宮挑一樣?”越捷飛是個習武之人,早已習慣了血腥的場麵,他隨手拿起一條如嬰兒手腕粗的鞭子,“公主覺得這個如何?一鞭下去保證皮開肉綻。”冷如凝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選的不過給人以皮肉之痛,人家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看來皮肉之痛也不過爾爾。”
“公主所言有理,那公主打算如何?”容止很是隨意的將烙鐵放回了火盆。冷如凝接過越捷飛手中的鞭子隨意的把玩著,悠然的走到杜淵麵前,“本宮聽聞,倘若女子被人****心裏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死。我一直好奇男人對自己的貞節也那麼重視嗎?”杜淵一臉驚詫,這是要給他找女人嗎?這他可無所謂。越捷飛看向容止,那眼神好像是在說,看你就知道答案了,這算什麼刑罰,明明是福利啊!冷如凝看看眾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笑的更加撫媚,“嗬嗬…看來你們是誤會了,我不是要給他們找女人,而是要給他們找男人,或者其他的什麼動物也行啊。你們覺得如何?”容止最先領會了她的意思,啪啪啪拍了三下手,“還是公主冰雪聰明,容止這就去辦。”越捷飛此時也反應過來冷如凝的意思,看她眼神已經都有些異樣,三名囚犯更是驚的拚命掙紮。過了好一會兒,容止就帶著一隊私兵進來,冷如凝數了數,總共二十人,外加三條公狗。士兵們遵照容止的吩咐把三名犯人綁在了條案上,接下來的事冷如凝可不想看,她怕長針眼,背過身去,悠閑的喝著茶,耳邊不時的傳來掙紮聲,喘息聲,嘻笑聲,痛苦的慘叫聲和各種淫詞****。容止對於眼前的情景視而不見,同樣悠閑的坐在冷如凝的旁邊喝著茶,冷如凝看了他一眼,腐女的八卦之心燃起,湊過去打趣的問道:“我府裏的私兵有這麼多有龍陽之好的人?你怎麼知道他們好這口?莫非你……”
容止聽了她的話,一口茶水險些噴出來,“咳咳…公主,我還真沒那個嗜好,容止可是為您守身如玉的。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說事後每人賞銀五十兩,他們都爭先恐後的要賺這筆錢呢。”冷如凝聽了他的解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區區五十兩就買了人性,良心什麼的竟如此不堪考驗麼?還是說這世間最惡的就是人心?
越捷飛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人雲淡風輕的談笑,似乎兩人談論的好像隻是天氣之類無關緊要的事,兩張絕美的容顏,悠然的身姿,與這監牢裏的場景顯得格格不入,誰能想到這兩個天使一般的外表下卻有如此狠絕的內心。越捷飛的臉上閃現出一絲恐懼之色,心中對冷如凝生出一絲畏懼之心,絕對不能做對不起公主的事,否則下場會很慘。冷如凝用餘光觀察到越捷飛臉色的變化,看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