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打人。”阮劍怒道。
“憑什麼?憑我是這的老板,你不懂規矩就要挨打。”老板輕蔑的說
阮劍剛要反駁,那個在馬車上和他說話的大爺趕緊一側身拉了阮劍一把。對老板說道:“吳斐,對一個小輩何必呢,你把年輕勞動力都打跑了誰給你伐木呢?”大爺略微有點怒意。
看來這個大爺在這有點小聲望。
吳斐沒說話,走向了一邊開始了對新人的講話。
“我叫吳斐,這裏有認識我的,以前從這裏待過的,也有新來的,不管是誰,也要分清這裏誰是大王,我是暴風城士兵,是戰士,伐木是對國家做貢獻,如果有誰膽敢反對我的威嚴,站出來”
說完等了幾秒鍾,猜到沒人站出來的吳斐接著說道。
“那好,每人每天三個銅板,今晚歇工,明天老家夥帶小家夥幹活,三天教會小家夥,教不會的都給我滾蛋。”
說完吳斐就走了,留下一大幫議論紛紛的老少爺們。
阮劍對於老大爺感激的說道。
“謝謝大爺,不知大爺尊姓大名?”
“嗬嗬,小夥子,我聽說過你,英雄崗哨那邊的天外來客,從天上掉下來的,不簡單呐,我叫伍爾德,不介意叫我一聲伍老或者老五,隨便你。”伍爾德捋著胡須說道。
“伍老,我聽說村裏的人說過你,說你在艾爾文森林裏是一個傳說,你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入不敷出,是這樣嗎?”
伍爾德沒想到阮劍問了這麼一個奇葩問題,一時語塞隻能哈哈大笑,然後說道:“聯盟和部落現在打的正凶,人類雖然是個龐大的群體,但是大部分廉價勞動力也是出自人類,前線告急,礦場根本支撐不住軍備的消耗,食物也交不上去,木材更別說了,艾爾文森林是最後綠色的淨土,其他的地方荒蕪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能都賴我吧。”
接著又說:“好了好了小輩,為了聯盟,為了自己,好好幹吧,到時候取一房媳婦安居樂業,今天第一天睡個好覺,明天好好幹。”
說完就回了伐木場為工人準備的房子。
阮劍一進屋,立刻就被嗆出來了,腋臭味道,臭腳味道,頭屑的味道。
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五十個人住八十平米的屋子,門縫還嗖嗖灌風。
出去?出去更可怕,遠方的狼嚎,近處悉悉索索的聲音,恐怕晚上根本活不到明早。
沒辦法,阮劍捏著鼻子回到了宿舍,睡到了門口打了個地鋪,這裏起碼味道沒有那麼辣眼睛。
阮劍翻來覆去久久沒有睡覺,今天吳斐這一巴掌打的他夠夠的,他發誓一定要打回來,什麼時候受過這委屈,曾經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現在為了點銅板受這麼大氣。
“叮”的一聲,像劍出竅的聲音。
阮劍的耳朵很靈,一下就聽了出來。
打開門縫一看,一個黑色的人影一閃而過,還有一道影子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
阮劍打開門走了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剛走到那個人身後,一碰那人的肩膀,卻不料人頭直接滑落到了地上,“撲通”一聲人也應聲而倒。
可把阮劍嚇壞了,一下子跑回了宿舍,一邊跑一邊吐,血粼粼的場麵嚇死人了,“咣”的一聲腳絆到門框還摔了一大跟頭。
屋裏的人都被驚醒了,開門一看,都被嚇的不輕,在暴風城周邊,聽說過夜黑風高狼出沒,殺人的人膽子不小。
吳斐一看,立刻集結大家夥開始報數,少了個夥計。
夥計在這幹了三年了,平常沉默寡言不愛說話,怎麼說死就死了,還被人砍了頭,這麼殘忍的方式。
“誰看到了經過?”吳斐喊著。
眾人都紛紛看向了阮劍。
“阮劍,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雖然對吳斐不滿,阮劍還是把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誰知道吳斐一句話,徹底又讓阮劍心寒了。
“好了,找個地方埋了,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每天死的人這麼多,也不多這一個,好好幹活,沒事的時候小心點,別招上什麼仇怨。”
一個人說死就死,簡直太殘忍了。
伍爾德看了阮劍一眼對著阮劍小聲說道:“別大驚小怪的,這裏麵事兒可多了,死一個人對於伐木場來說聲譽是小,但是影響很大,其他的伐木場都盯著這塊蛋糕呢,所以低調處理。”
“況且現在這個時代,仗打的多了,窮人就多了,顛沛流離也得找個營生糊口不是,管飽都已經可以了,銅板都是欠著,真想回家了把錢要回去,那可費了勁了,估摸著這兄弟就是這樣,讓人滅了口了,多一半是吳斐那夥子人幹的,你可得小心點,別惹到他們,他們高興了,錢也是會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