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額頭受罪,完全成了保護夏夜額頭的保護膜。

其實,如果換作其它漂亮清純的女孩子,他或許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可是夏夜不一樣的人。

他再傻也知道夏夜是夏家的千金,夏東來的堂妹,夏東來也是炒掉了他們,讓他失業,不得不違法犯罪的罪魁禍首。

他不樂意為這樣的罪魁禍首得堂妹而吃虧了。

紋身男扭頭,見夏夜實際上是害怕,但以為嫌棄的坐得離他很遠,自卑心理也爆發了出來。

“靠,九哥,你看,你看她哪裏美,你說也真是的,那些有錢人是不是無聊到沒事做,尋找刺激,搞不懂了,他們無緣無故的竟然要求綁了一個嬌貴女!還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千金女!有錢還有什麼辦不成呢。”

紋身男想起夏東來做的好事,關閉了不少加工廠,讓他失業沒有薪酬,一邊不爽嘀咕,狠狠的掃了一眼夏夜。

都是這個女孩子的錯!

有仇報仇,有恩報恩是他最大的個性。

隻不過為了錢,他這次破例,竟然得這麼窩囊的把一肚子委屈吞下去。

“行了行了,丫的你趕緊給我閉嘴,隻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一定能拿到錢,一旦拿到錢那給你加一成,跟個小姑涼計較,哪裏像個男子。”

魁梧成熟的司機男還不想有什麼後期麻煩,對雇主抱著不敢得罪,愛屋及烏的心理,對夏夜也不敢怠慢。

見他的同夥竟然又來了開始怨婦的嘮嘮叨叨,看似真的不耐煩了,邊開車邊調侃他的同伴。

一成也不少了?紋身男剛想說那這個可以,想到自己的委屈,突然又貪心搖頭,變了答案。

“九哥,你看,我的手已經紅腫成這樣了,酬勞隻是加多了一成又怎麼夠,估計所有醫藥費都不夠,我這手背還不知道有沒傷到神經線。”

……

這次,任由他的同伴嘰嘰喳喳,可是司機男徹底沉默了。

紋身男把他的沉默當做是不同意,要求到底。

“九哥,不用心疼季少爺的,幾少爺,我說的是幾少爺,他家和他的未婚妻家裏都是做房地產,都那麼有錢,你沒看報紙嗎,他花了幾千萬泡那個影後,那麼有錢,給我們多一點錢又怎麼了。”

聽了這話,整個人一震,被雷劈了一下似的,夏夜目瞪口呆,在一邊神情驚變。

他家和他的未婚妻家裏都是做房地產,都那麼有錢,你沒看報紙嗎,他花了幾千萬泡那個影後……紋身男真的心直口快,什麼不該說的都說出來了。

這樣按照他說的聯係人身份,在銀市,那個花了錢好雇請他們的幕後不是季天賜還能是誰?

這次都不用猜測,隻是主謀還真的是季天賜?

季天賜雇傭了這兩個粗魯的老大粗綁架自己做什麼呢,難道是報複她今天讓人家吃了個閉門羹?

是這樣的話,季天賜的度量不行,他搞什麼報複,太危險了好不好,他是不是太小氣了啊?夏夜氣得無法思考。

“阿鬥,不是我說你,你今天太多廢話了,丫的趕緊閉嘴!再說下去,那事成不給你分錢了。”

眼看夏夜的複雜表情驚變到令人心慌,司機男知道了蜜蜂窩捅開了,再也按捺不住,頓時氣得滿肚子的怒意如同火苗,被要點燃,飆升。

怒意幾乎淹沒了他。

怎麼能對豬一樣的夥伴有期待呢?他是過於慈善?司機男憤恨自己的粗心大意,用人不善。

恨鐵不成鋼的回首掃了紋身男一眼,竟然把不該說的全部都說了?

要是這個小妞哪天指證季天賜,順便把他們也告一票了怎麼辦?

而司機男的這一眼卻忘記了前麵的複雜路況。

他們停車的位置四周都是緊密靠近的車輛,方向盤沒管好,車頭斜著擦過了一輛停放在原地的轎車。

輕微碰撞,車子劇烈的顛簸了起來。司機男穩住方向盤,正要咒罵一句,來不及,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眼屏幕上閃爍不定的來電顯示,跟打了個雞血坐穩,端正身,司機男慌忙的接過了手機。

這次,語氣變得異常恭敬道,“是,沒錯,我們抓到了人,哦,不,是請到了人,是,是的,真的沒有傷害她一根頭發,請您放一百個心。”

“什麼?已經有人過來救她,嗯,不是找她?行,我知道怎麼做了,放心,我們拿了你的錢必定把事情辦妥到您挑不出問題的,我發誓!”

放下手機,司機男正要咒罵他這個多事精的同夥的過度抱怨,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和破壞他的好心情,記起了要緊事,急急忙忙擺手道。

“阿鬥,我們暫時什麼都不要說了,快關緊車窗和車門,有人來救場子,我們得趕緊帶她走!”

司機男說著緊張兮兮的看了眼車後,還有掙紮的夏夜,順手就利索的按下了中控鎖,檢查看有沒關閉嚴密了。

“什麼?你說什麼?九哥,有什麼人會這樣突然帶她走,敢來劫我們賺票子的嬌貴貨物,不怕死啊?”

“真是找死,九哥,別急著開車,我看看是哪根蔥。”紋身男生氣的大放厥詞,卻警惕起來。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好奇的想打開了窗戶,看向車後,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瞬間,興許是被驚豔,興許嚇到了,剛才罵人像倒穀子劈裏啪啦的男人,這一刻說話都結巴了,“九哥,救她的人就是那個現在跑過來的美麗女人?”

“什麼美麗女人?”司機男看後視鏡,大驚,蹭的一下踩油門。

車子往前疾馳……

紋身男身板還沒坐正,頭又撞到了椅背,再硬的額頭都被硬邦邦的椅背磕碰到,踩到蛇一樣蹦躂起來,“靠,九哥你這找死又撞到我了!”

“不要廢話,看好了人!”

沒時間回應他的投訴,司機男不停的踩著油門踏板,夏夜感覺捂住了耳朵都甚至聽得到踏板聲音發出的聲響。

頭部反倒是轉向了他,果斷不容拒絕的命令道,“吉文!慢點,慢下來。”

“額,好吧。”吉文很有信心能夠截停那車,並且還能保證到車內的人如坐牢籠,逃不掉了。

但上官嬋顯然不願意冒險,她為了總裁的那個小金絲雀安全,態度不容置疑,出乎意料的冷硬,吉文想也不想的隻好照辦。

可這樣的拉鋸戰不是他專業賽車手擅長的啊。

猜對了,上官嬋這次執行任務,太過詭異了。

吉文抿嘴笑了下,他滋生了一股子調節氣氛的意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拉起了家常。

“嬋姐,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你對總裁這小女人的關心,比對櫻子的關心有過之而無不及……”

“吉文,難道你不覺得夏夜和櫻子她們兩個菇涼很相似嗎?”上官嬋思考一下,語出驚人道。

“嬋姐你是說年齡?”吉文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止年齡啊,是很多方麵才對,我直覺不會錯。”上官嬋修長璞玉的手指交加,穩穩的疊放在膝蓋。

她的語氣堅定也透著前所未有的篤定,“吉文,總裁既然為了她,打算取消和慕家的婚約,我有必要把那個小姑涼當作總裁夫人看待了。”

“什麼?是嗎?”吉文明顯愣了一下,從劇烈的震驚裏麵回過神來。

“總裁來真的了?這就糟糕了,慕媛那個潑辣豔女很自私強勢,好可怕的,她不會輕易饒了總裁,如今總裁都不管事了,但是叫少爺又很拗口。”

“怎麼會呢,又不是雙胞胎。”吉文笑了笑。

“”

安全的緊急係統起了作用,強製減速,司機男不知道車子怎麼減速了,大手抽風了那樣亂調儀器盤,但按哪裏都沒反應。

夏夜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這兩個麵目粗陋,不修邊幅,說話夾帶了好多方言的人販子好像是外地人,用來載她的這輛車有些破,並不是新的。

雖然是寶馬,可是在銀市滿大街名車的街道,車的普通外表不吸引人,但發動機轟鳴起來和跑車差不多。

季天賜以前為了錢和刺激,在大學兼職做過賽車手,玩過賽車。

她有看過類似的資料,記憶力不錯得她現在還隱約記得普通車的發動機沒有這麼大的噪音。

嗯,開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快,加速度也就是轉變的速度,加速起來時絕對也沒有這麼快……

被顛簸著不舒服,反複思量,夏夜隻能猜測這車改裝過了。

是改裝車……又有更多的信息和季天賜的吻合!

為什麼會這樣呢,季天賜為什麼要雇請人來抓她呢,到底是為了什麼,報複還是給她恐嚇?

夏夜深呼吸,心口悶悶的酸,有說不出的無助和彷徨。

隻要想到曾那麼信任和付出過感情的人,卻叛變成為了利用自己的劊子手,身體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不知不覺,整個人都有一股如墜冰窟的寒涼,她不再掙紮。

或許這樣也好,有機會讓她更狠心,見識一下季天賜除了叛變他們的感情,和莊墨離在一起恩愛不休,竟然還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上官嬋快追上了,眼看隻有一百多米的距離,車子突然被察覺不對勁的司機男驟然發動。

……或許本身質量就不過關的尾氣燃燒不徹底,惡臭的噴湧而出。

身嬌肉貴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坐的豪車,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被熏得皺眉,上官嬋下意識抬起手捂住口鼻。

車子退幾十米,又開遠,沒有時間遲疑,她憤然的咬咬牙,又拔腿追了上去,隻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

這是天降神妻?紋身男目瞪口呆。盯著車後上官嬋那一道高挑的女人身軀,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人穿著恨天高,隻要有車代步,還願意走路都稀罕少見,這女人卻不怕累不怕危險,在高速公路上奔跑。

美麗細膩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完美無瑕,白嫩如蓮藕,跑起來氣喘籲籲,更顯得嬌媚……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有錢常去女人紮堆的場所消費,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卻能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不顧危險的美人胚子,很特別。

太美了,波濤洶湧啊!他好像有獨特的驚動感覺,被上官嬋的獨有美麗徹底的折服,驚豔到,大半天眼珠子凝神不動。

可是這麼美麗的女人卻是對手,來打擾他們賺錢貨物的攔路虎?不爽,太令人於心不忍了。

紋身男滿腦子都是不愉快:這美麗的女人既然是對手,那如果追上了,報警,他們這次為了一百萬而鋌而走險,綁架人口的罪行會記錄在案的吧。

接下來,他們將會被控訴,按照國內的殘酷律法,他們兩兄弟都得去監獄體驗人生,太悲催了,不然他肯定願意停下車來迎接美人胚子。

車子越來越遠,紋身男有些看不見上官嬋,傻笑的捂著下巴和臭嘴,提起了意見。

“九哥,等一等,我們不如好好逗一逗那個女人,開慢一點,等她跑上來再開快一點行嗎?”

他有興趣和這樣的女人玩一玩貓抓老鼠遊戲。

“少來憐香惜玉,人家能來救人,體能一點不比你差,憐香惜玉會把我們兩個人都賠進監獄。”

可是對這次交易勢在必得的司機男當然不同意,他不聽從的停車,還故意加快了車速,把油門踏板當跳舞墊踩下去……

安全的緊急係統起了作用,強製減速,司機男不知道車子怎麼減速了,大手抽風了那樣亂調儀器盤,但按哪裏都沒反應。

“阿鬥,拿出專業點的姿態,以後辦事說話認真的行不行,出門前我們都沒喝醉吧?你的嘴別那麼碎,跟個娘們一樣,趕緊的快不要說了,有什麼話都好說,但俺們等事成再商量。”

司機男後悔帶他出門了,極度生氣,很不耐煩的用大嗓門喝令了一句,但話語有妥協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