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反倒是轉向了他,果斷不容拒絕的命令道,“吉文!慢點,慢下來。”
“額,好吧。”吉文很有信心能夠截停那車,並且還能保證到車內的人如坐牢籠,逃不掉了。
但上官嬋顯然不願意冒險,她為了總裁的那個小金絲雀安全,態度不容置疑,出乎意料的冷硬,吉文想也不想的隻好照辦。
可這樣的拉鋸戰不是他專業賽車手擅長的啊。
猜對了,上官嬋這次執行任務,太過詭異了。
吉文抿嘴笑了下,他滋生了一股子調節氣氛的意圖,半認真,半開玩笑的拉起了家常。
“嬋姐,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你對總裁這小女人的關心,比對櫻子的關心有過之而無不及……”
“吉文,難道你不覺得夏夜和櫻子她們兩個菇涼很相似嗎?”上官嬋思考一下,語出驚人道。
“嬋姐你是說年齡?”吉文想了想,搖了搖頭。
“不止年齡啊,是很多方麵才對,我直覺不會錯。”上官嬋修長璞玉的手指交加,穩穩的疊放在膝蓋。
她的語氣堅定也透著前所未有的篤定,“吉文,總裁既然為了她,打算取消和慕家的婚約,我有必要把那個小姑涼當作總裁夫人看待了。”
“什麼?是嗎?”吉文明顯愣了一下,從劇烈的震驚裏麵回過神來。
“總裁來真的了?這就糟糕了,慕媛那個潑辣豔女很自私強勢,好可怕的,她不會輕易饒了總裁,如今總裁都不管事了,但是叫少爺又很拗口。”
“怎麼會呢,又不是雙胞胎。”吉文笑了笑。
“”
安全的緊急係統起了作用,強製減速,司機男不知道車子怎麼減速了,大手抽風了那樣亂調儀器盤,但按哪裏都沒反應。
夏夜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這兩個麵目粗陋,不修邊幅,說話夾帶了好多方言的人販子好像是外地人,用來載她的這輛車有些破,並不是新的。
雖然是寶馬,可是在銀市滿大街名車的街道,車的普通外表不吸引人,但發動機轟鳴起來和跑車差不多。
季天賜以前為了錢和刺激,在大學兼職做過賽車手,玩過賽車。
她有看過類似的資料,記憶力不錯得她現在還隱約記得普通車的發動機沒有這麼大的噪音。
嗯,開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快,加速度也就是轉變的速度,加速起來時絕對也沒有這麼快……
被顛簸著不舒服,反複思量,夏夜隻能猜測這車改裝過了。
是改裝車……又有更多的信息和季天賜的吻合!
為什麼會這樣呢,季天賜為什麼要雇請人來抓她呢,到底是為了什麼,報複還是給她恐嚇?
夏夜深呼吸,心口悶悶的酸,有說不出的無助和彷徨。
隻要想到曾那麼信任和付出過感情的人,卻叛變成為了利用自己的劊子手,身體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不知不覺,整個人都有一股如墜冰窟的寒涼,她不再掙紮。
或許這樣也好,有機會讓她更狠心,見識一下季天賜除了叛變他們的感情,和莊墨離在一起恩愛不休,竟然還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上官嬋快追上了,眼看隻有一百多米的距離,車子突然被察覺不對勁的司機男驟然發動。
……或許本身質量就不過關的尾氣燃燒不徹底,惡臭的噴湧而出。
身嬌肉貴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坐的豪車,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被熏得皺眉,上官嬋下意識抬起手捂住口鼻。
車子退幾十米,又開遠,沒有時間遲疑,她憤然的咬咬牙,又拔腿追了上去,隻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
這是天降神妻?紋身男目瞪口呆。盯著車後上官嬋那一道高挑的女人身軀,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人穿著恨天高,隻要有車代步,還願意走路都稀罕少見,這女人卻不怕累不怕危險,在高速公路上奔跑。
美麗細膩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完美無瑕,白嫩如蓮藕,跑起來氣喘籲籲,更顯得嬌媚……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有錢常去女人紮堆的場所消費,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卻能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不顧危險的美人胚子,很特別。
太美了,波濤洶湧啊!他好像有獨特的驚動感覺,被上官嬋的獨有美麗徹底的折服,驚豔到,大半天眼珠子凝神不動。
可是這麼美麗的女人卻是對手,來打擾他們賺錢貨物的攔路虎?不爽,太令人於心不忍了。
紋身男滿腦子都是不愉快:這美麗的女人既然是對手,那如果追上了,報警,他們這次為了一百萬而鋌而走險,綁架人口的罪行會記錄在案的吧。
接下來,他們將會被控訴,按照國內的殘酷律法,他們兩兄弟都得去監獄體驗人生,太悲催了,不然他肯定願意停下車來迎接美人胚子。
車子越來越遠,紋身男有些看不見上官嬋,傻笑的捂著下巴和臭嘴,提起了意見。
“九哥,等一等,我們不如好好逗一逗那個女人,開慢一點,等她跑上來再開快一點行嗎?”
他有興趣和這樣的女人玩一玩貓抓老鼠遊戲。
“少來憐香惜玉,人家能來救人,體能一點不比你差,憐香惜玉會把我們兩個人都賠進監獄。”
可是對這次交易勢在必得的司機男當然不同意,他不聽從的停車,還故意加快了車速,把油門踏板當跳舞墊踩下去……
安全的緊急係統起了作用,強製減速,司機男不知道車子怎麼減速了,大手抽風了那樣亂調儀器盤,但按哪裏都沒反應。
“阿鬥,拿出專業點的姿態,以後辦事說話認真的行不行,出門前我們都沒喝醉吧?你的嘴別那麼碎,跟個娘們一樣,趕緊的快不要說了,有什麼話都好說,但俺們等事成再商量。”
司機男後悔帶他出門了,極度生氣,很不耐煩的用大嗓門喝令了一句,但話語有妥協意思。
“呼呼,靠,靠,這一趟真不行,還真是出師不利,疼得我喘不過氣來。”
捂住痛得發抖的手背,抽氣又心疼自己,紋身男還在嘮嘮叨叨。
也不解風情的堅持自己的權益維護指數高一點,“九哥,您大人誤會小弟了,其實我不是喝醉酒,我真的也不像那些小娘們囉嗦啊,可是我的手背真的很痛,你看,你看,弄不好這是一輩子的耽擱,不要賠償和醫藥費又怎麼行?”
出師不利?夏夜掙紮累了也索性不白費力氣,掙脫不了紋身男綁在她手裏的麻繩,豎起耳朵,聽到他們的交談,有些驚色。
為他知道出師不利的這個使用而感到驚訝,出師不利,不是純粹陌生沒針對的人口綁架拐賣,這兩人還真的是接受了什麼委托了才來綁架自己?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呢。她又沒有和誰結怨啊。
難道是董展燁,可是董展燁既然已經告訴了她見麵的地址,犯不著再來多此一舉吧。
那麼是那個一遍不得手不甘心的莊墨離?可是那女人還敢來重蹈覆轍?
而且為什麼一定要針對自己呢,她和那個影後也沒糾葛吧。難道是因為她和季天賜的舊情?
可是她和季天賜之間也清清白白了啊,為了吃季天賜的醋來對付自己?這可是太冤枉了!
夏夜剛想到這點,又覺得哪裏不對勁,莊墨離看起來又並不在意季天賜……那到底為了什麼?
難道她是想斬草除根,季天賜作為了那個影後的幫凶?
算了,不想了,她越想頭皮越是發麻,就在夏夜絞盡腦汁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關鍵時刻,有一種說曹操曹操就到的喜劇感,紋身男突然說一句。
“九哥,我說,季少爺他……”話剛出口,紋身男停頓一下,在夏夜猛然抬頭轉向他,紋身男才意識到自己的嘴漏了風。
“九哥,季少爺,我說的是幾個的幾少爺他……”
打了自己一巴掌,試圖回嘴說什麼,可已經在司機男的語氣暗示警告下,紋身男好像想到了那位神秘雇主的交代,絕對不能說是誰。
怎麼不說了,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所以他們說句話都不方便了?那就是說,真的是季天賜讓他們綁架自己的?夏夜這時候懵懂之餘也徹底猜測了是季天賜,心髒好像被人掐了一把。
既然不是董展燁,那就好,但季天賜無緣無故叫人抓自己幹嘛呢,夏夜突然很冷靜,不再害怕,還巴不得這大頭哈的紋身男嘴漏風繼續說。
丫的,你這貨不行,怎麼嘴碎到說多錯多?!在老大近乎吃人的凶狠眼神警告下,紋身男不爽的歪著厚唇。
這一趟辦事,老大加起來都給了自己無數個眼刀子!
車內氣氛不太愉快。
紋身男惱羞成怒,拳頭握緊,隻差一拳打出來發泄了。
大哥的眼神太輕視,看不起人了,看得好像自己是廢物,真壞了大事的蠢材,以為他一個跟班就沒尊嚴?
被看得窩火,不喜歡這種輕視眼神的紋身男想很有骨氣的回罵一句,瞪什麼眼?有本事別找我入夥!
但錢還沒拿到手,不能撕破臉了,畢竟活不能白幹。
所以他隻好把怨氣先壓抑住,把後麵的話語也能回肚子裏,改了好話。
“好吧,九哥,那俺們就等事成了再說,但這就是他,那個人的錯啊,反正我的手一定要看好醫生,不然廢掉了以後,不像個男人,我老媽怕我娶老婆都怕老婆跟人跑,知道我意思吧?”
“這是自然,理所當然的承諾,阿鬥,這還用問?我知道了怎麼做,難道你現在還信不過九哥我的為人?”司機男點個頭,虛偽回應一句。
他不好看,過度濃密卻有些雜亂的粗眉頭一皺,想一腳踢這個多事的同胞下車去,煩都煩死人了。
可是忍住了,還是大局為重。
“對了,九哥,那能不能等那個有錢的大少爺給了剩餘尾數,給現金我或者打給我的銀行卡?”
“為什麼?”
“因為他們那些大少爺和我們打工族的命不同,人家去銀行是像當被人伺候的大爺,我們是被人冷嘲熱諷,白眼……”
紋身男埋怨起了自己的卑微地位,要求轉賬,不用現金支票,不想去銀行。
夏夜擰著細眉,真的是季天賜?
司機男繼續無所謂的語氣,隨口應答,“行了行了,總之別跟個娘們一樣太囉嗦,阿鬥,你好好想一想吧,這麼多年,我們兩兄弟也可以說是電影裏的刀劍口過日子,做的是坐牢的買賣呢,勾肩搭背的出生入死,危險的時候有哪一次不是我來罩著你?可有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既然警告不管用,他打算用賦予可人情味並且可以溫柔戳到對方還算感恩得性格的法子了。
談起了人情來,司機男安撫幾句,試圖讓事情辦得更好。
果然,這一次好了。
“九哥,我知道了。”
這麼神奇?夏夜很意外的睜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憤慨的紋身男感激涕零,低下了剛才還鬥誌昂揚在談判的頭顱。
“九哥,怪我,是我多說了幾句,但心裏感激你的,一直都是你帶著我過日子,撈票子,除了我老爹老媽,你就是我最敬重的大哥了,我不說了,你記得為我爭取多一點賠償就足夠了。”紋身男說得司機男好像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才像話嘛!低聲的滿意找樂子,那個司機男見自己的計謀行得通,甚為得意,令人信服的嗯了一聲,又頗有感觸的保證起來了他的金玉良言。
“阿鬥,那是,誰叫我們是不分彼此的兩兄弟呢,不過,這次你真的受委屈了,沒事,我知道怎麼做。”
“確實撞的痛,這次實在見鬼了才這麼倒黴。”
說到這,紋身男看著自己手背的紅腫,百般不是滋味。
他皮粗肉厚的,挨痛一回不是什麼事,可他生氣的是夏夜沒傷著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