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和季天賜之間也清清白白了啊,為了吃季天賜的醋來對付自己?這可是太冤枉了!
夏夜剛想到這點,又覺得哪裏不對勁,莊墨離看起來又並不在意季天賜……那到底為了什麼?
難道她是想斬草除根,季天賜作為了那個影後的幫凶?
算了,不想了,她越想頭皮越是發麻,就在夏夜絞盡腦汁也百思不得其解的關鍵時刻,有一種說曹操曹操就到的喜劇感,紋身男突然說一句。
“九哥,我說,季少爺他……”話剛出口,紋身男停頓一下,在夏夜猛然抬頭轉向他,紋身男才意識到自己的嘴漏了風。
“九哥,季少爺,我說的是幾個的幾少爺他……”
打了自己一巴掌,試圖回嘴說什麼,可已經在司機男的語氣暗示警告下,紋身男好像想到了那位神秘雇主的交代,絕對不能說是誰。
怎麼不說了,因為有自己的存在,所以他們說句話都不方便了?那就是說,真的是季天賜讓他們綁架自己的?夏夜這時候懵懂之餘也徹底猜測了是季天賜,心髒好像被人掐了一把。
既然不是董展燁,那就好,但季天賜無緣無故叫人抓自己幹嘛呢,夏夜突然很冷靜,不再害怕,還巴不得這大頭哈的紋身男嘴漏風繼續說。
丫的,你這貨不行,怎麼嘴碎到說多錯多?!在老大近乎吃人的凶狠眼神警告下,紋身男不爽的歪著厚唇。
這一趟辦事,老大加起來都給了自己無數個眼刀子!
車內氣氛不太愉快。
紋身男惱羞成怒,拳頭握緊,隻差一拳打出來發泄了。
大哥的眼神太輕視,看不起人了,看得好像自己是廢物,真壞了大事的蠢材,以為他一個跟班就沒尊嚴?
被看得窩火,不喜歡這種輕視眼神的紋身男想很有骨氣的回罵一句,瞪什麼眼?有本事別找我入夥!
但錢還沒拿到手,不能撕破臉了,畢竟活不能白幹。
所以他隻好把怨氣先壓抑住,把後麵的話語也能回肚子裏,改了好話。
“好吧,九哥,那俺們就等事成了再說,但這就是他,那個人的錯啊,反正我的手一定要看好醫生,不然廢掉了以後,不像個男人,我老媽怕我娶老婆都怕老婆跟人跑,知道我意思吧?”
“這是自然,理所當然的承諾,阿鬥,這還用問?我知道了怎麼做,難道你現在還信不過九哥我的為人?”司機男點個頭,虛偽回應一句。
他不好看,過度濃密卻有些雜亂的粗眉頭一皺,想一腳踢這個多事的同胞下車去,煩都煩死人了。
可是忍住了,還是大局為重。
“對了,九哥,那能不能等那個有錢的大少爺給了剩餘尾數,給現金我或者打給我的銀行卡?”
“為什麼?”
“因為他們那些大少爺和我們打工族的命不同,人家去銀行是像當被人伺候的大爺,我們是被人冷嘲熱諷,白眼……”
紋身男埋怨起了自己的卑微地位,要求轉賬,不用現金支票,不想去銀行。
夏夜擰著細眉,真的是季天賜?
司機男繼續無所謂的語氣,隨口應答,“行了行了,總之別跟個娘們一樣太囉嗦,阿鬥,你好好想一想吧,這麼多年,我們兩兄弟也可以說是電影裏的刀劍口過日子,做的是坐牢的買賣呢,勾肩搭背的出生入死,危險的時候有哪一次不是我來罩著你?可有什麼時候虧待過你?”
既然警告不管用,他打算用賦予可人情味並且可以溫柔戳到對方還算感恩得性格的法子了。
談起了人情來,司機男安撫幾句,試圖讓事情辦得更好。
果然,這一次好了。
“九哥,我知道了。”
這麼神奇?夏夜很意外的睜大了不敢置信的眼珠子,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憤慨的紋身男感激涕零,低下了剛才還鬥誌昂揚在談判的頭顱。
“九哥,怪我,是我多說了幾句,但心裏感激你的,一直都是你帶著我過日子,撈票子,除了我老爹老媽,你就是我最敬重的大哥了,我不說了,你記得為我爭取多一點賠償就足夠了。”紋身男說得司機男好像是他的救命恩人。
這才像話嘛!低聲的滿意找樂子,那個司機男見自己的計謀行得通,甚為得意,令人信服的嗯了一聲,又頗有感觸的保證起來了他的金玉良言。
“阿鬥,那是,誰叫我們是不分彼此的兩兄弟呢,不過,這次你真的受委屈了,沒事,我知道怎麼做。”
“確實撞的痛,這次實在見鬼了才這麼倒黴。”
說到這,紋身男看著自己手背的紅腫,百般不是滋味。
他皮粗肉厚的,挨痛一回不是什麼事,可他生氣的是夏夜沒傷著哪裏。
因為他的額頭受罪,完全成了保護夏夜額頭的保護膜。
其實,如果換作其它漂亮清純的女孩子,他或許有憐香惜玉的感覺,可是夏夜不一樣的人。
他再傻也知道夏夜是夏家的千金,夏東來的堂妹,夏東來也是炒掉了他們,讓他失業,不得不違法犯罪的罪魁禍首。
他不樂意為這樣的罪魁禍首得堂妹而吃虧了。
紋身男扭頭,見夏夜實際上是害怕,但以為嫌棄的坐得離他很遠,自卑心理也爆發了出來。
“靠,九哥,你看,你看她哪裏美,你說也真是的,那些有錢人是不是無聊到沒事做,尋找刺激,搞不懂了,他們無緣無故的竟然要求綁了一個嬌貴女!還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千金女!有錢還有什麼辦不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