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觀察起周圍的環境:這兩個麵目粗陋,不修邊幅,說話夾帶了好多方言的人販子好像是外地人,用來載她的這輛車有些破,並不是新的。
雖然是寶馬,可是在銀市滿大街名車的街道,車的普通外表不吸引人,但發動機轟鳴起來和跑車差不多。
季天賜以前為了錢和刺激,在大學兼職做過賽車手,玩過賽車。
她有看過類似的資料,記憶力不錯得她現在還隱約記得普通車的發動機沒有這麼大的噪音。
嗯,開起來也不會有這麼快,加速度也就是轉變的速度,加速起來時絕對也沒有這麼快……
被顛簸著不舒服,反複思量,夏夜隻能猜測這車改裝過了。
是改裝車……又有更多的信息和季天賜的吻合!
為什麼會這樣呢,季天賜為什麼要雇請人來抓她呢,到底是為了什麼,報複還是給她恐嚇?
夏夜深呼吸,心口悶悶的酸,有說不出的無助和彷徨。
隻要想到曾那麼信任和付出過感情的人,卻叛變成為了利用自己的劊子手,身體的溫度一點點降低。
不知不覺,整個人都有一股如墜冰窟的寒涼,她不再掙紮。
或許這樣也好,有機會讓她更狠心,見識一下季天賜除了叛變他們的感情,和莊墨離在一起恩愛不休,竟然還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
上官嬋快追上了,眼看隻有一百多米的距離,車子突然被察覺不對勁的司機男驟然發動。
……或許本身質量就不過關的尾氣燃燒不徹底,惡臭的噴湧而出。
身嬌肉貴的她從小到大都是坐的豪車,哪裏受過這樣的窩囊氣?
被熏得皺眉,上官嬋下意識抬起手捂住口鼻。
車子退幾十米,又開遠,沒有時間遲疑,她憤然的咬咬牙,又拔腿追了上去,隻恨不得自己有一雙翅膀。
這是天降神妻?紋身男目瞪口呆。盯著車後上官嬋那一道高挑的女人身軀,他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女人穿著恨天高,隻要有車代步,還願意走路都稀罕少見,這女人卻不怕累不怕危險,在高速公路上奔跑。
美麗細膩的皮膚在陽光照耀下,完美無瑕,白嫩如蓮藕,跑起來氣喘籲籲,更顯得嬌媚……
他見過的女人不少,有錢常去女人紮堆的場所消費,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卻能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不顧危險的美人胚子,很特別。
太美了,波濤洶湧啊!他好像有獨特的驚動感覺,被上官嬋的獨有美麗徹底的折服,驚豔到,大半天眼珠子凝神不動。
可是這麼美麗的女人卻是對手,來打擾他們賺錢貨物的攔路虎?不爽,太令人於心不忍了。
紋身男滿腦子都是不愉快:這美麗的女人既然是對手,那如果追上了,報警,他們這次為了一百萬而鋌而走險,綁架人口的罪行會記錄在案的吧。
接下來,他們將會被控訴,按照國內的殘酷律法,他們兩兄弟都得去監獄體驗人生,太悲催了,不然他肯定願意停下車來迎接美人胚子。
車子越來越遠,紋身男有些看不見上官嬋,傻笑的捂著下巴和臭嘴,提起了意見。
“九哥,等一等,我們不如好好逗一逗那個女人,開慢一點,等她跑上來再開快一點行嗎?”
他有興趣和這樣的女人玩一玩貓抓老鼠遊戲。
“少來憐香惜玉,人家能來救人,體能一點不比你差,憐香惜玉會把我們兩個人都賠進監獄。”
可是對這次交易勢在必得的司機男當然不同意,他不聽從的停車,還故意加快了車速,把油門踏板當跳舞墊踩下去……
安全的緊急係統起了作用,強製減速,司機男不知道車子怎麼減速了,大手抽風了那樣亂調儀器盤,但按哪裏都沒反應。
“阿鬥,拿出專業點的姿態,以後辦事說話認真的行不行,出門前我們都沒喝醉吧?你的嘴別那麼碎,跟個娘們一樣,趕緊的快不要說了,有什麼話都好說,但俺們等事成再商量。”
司機男後悔帶他出門了,極度生氣,很不耐煩的用大嗓門喝令了一句,但話語有妥協意思。
“呼呼,靠,靠,這一趟真不行,還真是出師不利,疼得我喘不過氣來。”
捂住痛得發抖的手背,抽氣又心疼自己,紋身男還在嘮嘮叨叨。
也不解風情的堅持自己的權益維護指數高一點,“九哥,您大人誤會小弟了,其實我不是喝醉酒,我真的也不像那些小娘們囉嗦啊,可是我的手背真的很痛,你看,你看,弄不好這是一輩子的耽擱,不要賠償和醫藥費又怎麼行?”
出師不利?夏夜掙紮累了也索性不白費力氣,掙脫不了紋身男綁在她手裏的麻繩,豎起耳朵,聽到他們的交談,有些驚色。
為他知道出師不利的這個使用而感到驚訝,出師不利,不是純粹陌生沒針對的人口綁架拐賣,這兩人還真的是接受了什麼委托了才來綁架自己?
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指使的呢。她又沒有和誰結怨啊。
難道是董展燁,可是董展燁既然已經告訴了她見麵的地址,犯不著再來多此一舉吧。
那麼是那個一遍不得手不甘心的莊墨離?可是那女人還敢來重蹈覆轍?
而且為什麼一定要針對自己呢,她和那個影後也沒糾葛吧。難道是因為她和季天賜的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