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路崎嶇難行,危機四伏,龐培軍團更像是群匪盜,他們在密林間呼嘯而至,曼聯、阿森納都被其殺人越貨,一見騎士追繳,便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地無影無蹤,就連利物浦這樣的好手都費盡了心力才把這群人拿下,而此刻尼爾唯一的人馬是群被打了四個球的狼狽之師,唯一的屏障是他們的忠誠。
不!他想,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此時此刻他的團隊應該北上直取溫布利,卡迪夫城的球迷正對球隊翹首以盼,他們必須打出血性,打出勇氣,否則一定毫無希望。
雨絲屏蔽了外界所有的聲音,但尼爾的記憶卻越發的清晰,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卡迪夫城的球迷冒著漂泊大雨排隊入場的情形,他們堅定的眼神像座無形的山壓在身上,讓他都喘不過氣來。沃諾科對球隊的每一個人都了若指掌,安東尼?傑拉德以自己的哥哥為目標整日與信仰相伴,中後衛麥克諾頓和貢納森總有矛盾,每有紛爭他都要出麵調停,湯姆希頓屹立於球門前永遠是最可靠的一環,他的經典撲救數不勝數,博比進球良多,但他卻不確定這個小夥子夠不夠堅強,肖特對他來說好比吉格斯之餘弗格森,不過他早已老邁……
“多吃一些,晚上還有硬仗要打”肖特的聲音把尼爾從萬千思緒中拉了回來,球員們並肩而坐麥克諾頓和貢納森坐在了一起,看起來瘦小的博比縮在高大的希頓身旁,他們在攀談交流,氣氛還算不錯。
然而,每個人都仿佛帶著刀劍,一大群人環繞在餐廳裏,酒香在其中彌散。
“很遺憾我們在客場輸了個4比0,我們甚至連一個球都沒有。”沃諾科的聲音傳進了每個球員的耳朵,他們放下了刀叉認真聽著主教練的訓話。
“我們上次在這一起吃飯的時候聯賽杯決賽點球輸給的利物浦,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再次披上白袍,肖特,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三次殺進升級附加賽?”
臉上都有皺紋的肖特忙站了起來答道:“是的,先生。”
“我們四次倒在了決賽舞台,敢問肖特先生還是不是我忠實的的盟友?”
“當然是!”他堅定地回答。
所有教練組成員都靜靜地站了起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過來。
“諾頓和貢納森向來是我最喜歡的球員之一”他對著吊燈下的兩位球員說道,“如果你們彼此幫助,你們將會是整個英格蘭最好的中衛組合。”
兩人交換著不太確定的眼神,但依舊站了起來:“如您所願。”
沃諾科的目光繼續偏移,“湯姆撲出過太多不可能撲出的球,我想問問,這場比賽,你感覺如何?”
湯姆希頓如山丘般聳立起來:“好得不能在好,樸茨茅斯的小家夥們休想攻破我們的球門。”
尼爾已然確定這場比賽他們拿下了70%,他拿起桌上的酒杯,“以卡迪夫城球迷和各位家人朋友的名義,敬各位。”
一時之間,他已經不知道究竟是眾人咆哮的聲音比較悅耳,還是一會兒樸茨茅斯臉上痛苦的表情更叫人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