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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布倫特再一次跟著其他人走進了球場,因為半場的出色表現,沃德沒理由不繼續給他機會。但哪怕如此,他還是孤零零地走在隊伍的中間,他一直孤零零的,在球場上踢球的有22個人,除了馬格裏沒一個稱得上是朋友,多數人長他兩三歲,但是踢起球來連十六歲馬格裏一半都比不上。門迪身體素質爆炸,但卻腳法不佳;默尼耶老是把自己當前鋒使;德林克沃特空有出色的視野結果隻會毫無節奏的瞎踢;呂迪格遲鈍又笨拙還喜歡上搶;阿裏攻勢雖猛,可總是沒頭腦,越是和他們做隊友,路易斯就越鄙視他們。
走到比賽場上,大家圍成了一個圈,布倫特蹬著鞋上的泥,故意不理睬他們,他繼續有條不紊地觀察著場上的局勢。
“你在看什麼,路易斯,過來”馬格裏跟其他人互相搭著肩膀圍成了一個圈,那留了個位置給他。
布倫特走過來,跟其他人圍在一起祈禱,這是球場上的習慣,這會保佑你遠離傷病的困擾。“不好意思,剛走神了”,他微笑著道歉。
“嘿,小甜瓜,我們還有45分鍾的比賽呢,可不是軟弱的時候”場上隊長恩耶亞馬看著自己的新同伴說道。
路易斯不以為意:“可我贏了!”
“不”恩耶亞馬伸出他的大手套,“是對麵那隻笨鳥輸了。”
旁邊的幾人在偷笑,但布倫特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頂嘴,他需要繼續擊敗每一個對手,讓那些譏諷和嘲笑再也發不出聲音,然後奪回屬於樸茨茅斯青年的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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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始比賽,壓迫感突然排山倒海般地向他襲來,他把後場傳來的球平穩地過度了一下,大腿上就傳來一陣劇痛,疼痛直接順著神經傳遞到了腦袋上,沒有其他知覺就是疼。
這幫狗娘養的!任何踢球的第一課都是保護好自己,他從沒忘記,但並沒有人跟他說卡迪夫城會突然粗野起來,海德沃德也沒有,一切毫無預兆。
他又罵了兩句,不過痛感好像隨著罵聲慢慢消散了,路易斯掙紮地爬起來,頭發上全是草屑,衣服上全是泥土,全毀了!全毀了!他努力維持的形象被一下懟了個一幹二淨。
“嘶!”路易斯揉了揉大腿的經絡,雖然疼但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謝天謝地,他暗自慶幸。
回過神來的布倫特開始掃視周圍有沒有人來查探他的情況,結果什麼也沒有,肇事者也逃逸了。一股悲涼感再次籠罩在了心頭,就連最親最愛的馬格裏也把他遺棄在球場的盡頭,這讓他更覺心痛。
“馬格裏!!!”一聲大吼把他的思緒徹底拉了回來,路易斯見到了海德沃德猙獰地麵孔,他從沒見主教練這樣。
在把頭一轉,樸茨茅斯的後場圍滿了紅藍色球員,門迪和對方的一位前鋒都快頭碰頭直接打起來,人群中有一人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遠處隊醫在往球場跑,而裁判員的右手醒目地舉起了一張“紅”。
發生了什麼?路易斯?布倫特整個人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