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剛停頓了一下,續道:“放心,老王能將他拿下,小菜一碟!”

過了一會兒,那個被李剛稱作老王的男中音再次響了起來:“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許老板抬起他那張肥胖的臉孔,直視著攝像頭——我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打算死硬到底了。果然,他加重了語氣矢口否認:“我記得他們確實沒有向我提起過有關其他渠道的事情,沒有,從沒提起過!”

“這是你的最後答案嗎?”老王依然用平靜的語氣詢問,好像對他的回答並不感到奇怪,讓人有點琢磨不透。

胖子咬了咬牙:“是的,這是我的最後答案!”

老王歎了口氣,用憐憫的口氣說:“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拿給他看!”

一個青年警官緩緩地走進顯示屏中,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能讓我們看到他手中的東西,在他走進許老板的時候,站在了他的旁邊。他手中端著的是一個白色的鐵盤,裏麵放著兩隻被剝開的河蚌,還有它們身邊兩顆散發出奪目光彩的珍珠,一個小指甲蓋大小,一個隻有滾珠大小。

老王在畫麵外麵解釋道:“一隻是從你們飯店的廚房帶回來的,另外一隻是我們從金冠湖裏打撈上來的。經過專家鑒定,這兩隻河蚌無論是在品種和珍珠所含的成分來看,是完全一樣的!”

“這能說明什麼?”許胖子慌亂的眼神向前直視著問。

“你說呢?”老王反問道。

許胖子臉上已經滲出一層冷汗,有氣無力的說:“這也就是說,它們產自同一個地方。”

“你很聰明!”老王用戲謔的口吻稱讚道。

“我真是看走了眼!”死胖子本已黯淡無光的眼中重新閃過一絲狡獪的光亮:“虧我這麼重用他,將飯館裏所用的采購工作都交給他來做!”

“誰?”

“我們飯館的采購主管。”

“叫什麼名字?”

“範建!”

“人現在在哪裏?”

“前幾天說家裏有點事,請了兩天假,一直沒有回來……可能是我問他河蚌的來源時,他害怕了,逃走了!”

蓬!音箱裏發出一聲響亮的拍桌子的聲音。老王的聲音也頓時提高了一倍,厲聲喝道:“許大旺!你要是再跟我們在這裏動鬼心眼,我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到吃槍子兒的時候,別怪我們沒給你機會說話!”

那個胖子被敲桌子的聲音嚇得哆嗦了一下,臉孔低垂,但當聽完老王這痛厲聲嗬斥之後,像圓球一樣的腦袋立即抬了起來,臉上的驚駭無以複加:“你說什麼?”

“怎麼?還想讓我再說一遍?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已經犯了謀殺罪,我們手裏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如果你再這麼執迷不悟的話,後果自負!”

許大旺這次聽清楚了,麵如死灰,嘴唇哆嗦了兩下,想說話卻沒有發出聲音。他用兩隻肥嘟嘟的手掌搓了兩下臉孔,委屈的要哭出聲來:“你們不能這麼冤枉好人,就算是我讓人打撈了金冠湖的河蚌,頂多也就是欺瞞消費者,你們罰我關我,我都認了,怎麼還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