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小心的走過去,在那具站立在地的空殼前麵,撿到了兩張紙片,一張上麵寫滿了數字,我仔細數了下,一共是18位,而第二張卻是繪滿了彎彎折折的曲線。

白楓接過來看了一眼,道:“這些數字好像是身份證號碼,而這張曲線代表什麼?”

我看著那張掛著冰冷微笑的空殼說:“我們還是晚來了一步,他應該就是那個約我前來的人,但有人比我們先到了!”

“你是說他要告訴我們什麼秘密?”白楓問。

我點了點頭,道:“秘密可能就藏在這兩張紙片上!”

白鳳沉吟了一會兒,又問我:“那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麼會找到你?”

我轉頭向白楓瞧了一眼:“你還記不記得那天我們在高架上被人襲擊的事情?”

白鳳疑惑的點了點頭,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說:“你是說這個人是……”

我又點了點頭:“我想是的,當時他對我說過一句話,‘那東西不會丟的!’,現在它不是回來了嗎!”說到最後那句話是,我話語中已經帶了點苦澀的味道。

白楓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那具空殼環繞的雙臂上摸了摸,喃喃自語道:“隻可惜,他已經付出了生命代價了……”

我當時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具空殼,等我見到她柔嫩的小手伸過來,想阻止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就在白楓手掌在那具空殼撫摸了兩下之後,突然就像過電一樣,渾身一陣顫抖,無聲無息的委頓在地。

我大吃一驚,急忙俯身將她抱起來,叫了一聲白楓。

她並沒有答應,身體癱軟,一張臉頰都泛出一層火紅色,隔著衣服,我就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滾燙。

我掐了掐她的人中,白楓一點反應也沒有,再檢查她的手臂和腳踝,都是一片火紅,觸手滾燙。

探了探她的鼻息,幸好還有微弱的呼吸。我心裏很慌亂,這刹那間的變故太過於突然,我腦子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在呆呆的抱著她幾分鍾後,我才想到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先把白楓平放在地上,然後胡亂的撿起幾片已經撕扯的不成形狀的衣裳,圈住那空殼的兩條手臂,然後背起白楓,一咬牙,拎起那具空殼,向外飛奔而去,慌亂中連那張強弩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

爬出地洞,我辨認了方向,飛奔下山。雖然背著一個人,手裏還拖拖拉拉的拎著一具比我身體還大的空殼,走起路來十分艱難,我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就像在第一次見到白楓,深夜前去救援一樣,我腦子裏隻有一個信念: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救回來。

其實這件事透著古怪。我隔著衣服拎著那具空殼,並未感到如何的炙熱難耐,為什麼白楓剛剛一碰,就會發生如此嚴重的傷害?況且,一個人就算是被炙傷,也應該是局部的皮膚,不可能全身都出現反應,這又是因為什麼?

這些疑問是我爬上汽車,並瘋狂的向市內行駛時才想到的,而且,這也給了我一種不祥的預感,關於白楓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