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好車,回到保衛科,桌子上放著一份早餐,一問,是陳思敏送過來的,不光他有,每人都有一份——這姑娘真是細致入微啊。吃了早餐,吳語替下了果果,自己到窗口值班去了——這兩天自己實在太不用心對待本職工作,有些內疚。
果果本來還不依,見吳語強烈要求,也就順從了他,搬了條凳子,跑到裏麵辦公室鬥地主去了。
上班到中午,有了前幾天教訓,先去五星旅館把房子給定好了,晚上睡覺起碼不愁了,把槍收好,接著吃了飯,給林千羽買了些零食,提著給送去了寢室。
今天是重新軍訓的日子,姑娘們都累得不輕,中午的時候都抓緊睡著午覺。吳語也沒多打擾,看林千羽已經睡著,把零食放在了下麵那層的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一張蔡琳琳演唱會的宣傳單,吳語抓起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簍,攧手攧腳的退出了寢室。
趕到保衛科,剛好是上班時間。劉大海來溜達了一圈,見五個人都在,表揚了吳語幾句,主要是說他領導有方什麼的。等他一走,果果說什麼都不讓吳語值班了,她說五個人輪著來,今天到她,後天才到吳語。
要融入到群眾中去,不好壞了規矩,吳語隻能勉為其難的去裏麵辦公室鬥地主了。
今天手氣不錯,來來回回贏了大鳥二十多塊。剛來了一手好牌,電話響了,一看,是王少東,問他在哪裏?吳語估計他是來拿車的,說自己在上班,接著掛了電話,出了一個炸。
“語哥,你手氣也太好了,今天都贏了我三十六了。”大鳥扔了牌,宣告自己輸了。
“二十二,別瞎說。”吳語看了看桌子上厚厚的一疊一塊回道。
“我覺得,作為一個富二代,你不應該贏我們屌絲的錢。”大熊幫著大鳥說話。
“誰說我是富二代了?”吳語利索的洗牌,發牌。
“他們說你那個車好幾十萬呢!”小黑在旁邊看著三個人打牌,終於插上了一句話。
“那不是我的。”吳語出了三帶一,說:“我不會騷包到開那種車。”
“靠!你說誰騷包?”
忽然門被推開,有人罵道。
四人回頭,看著一身紅衣紅褲的王少東自己找了張凳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
吳語指了指王少東,問三人:“騷包麼?”
三人點頭。
“這叫品位。”王少東上次在拉麵店見過另外三個哥們,順手給每人發了支煙,指了指桌子上的牌,問吳語:“你們平時上班就這麼上的?”
“不是。”吳語搖頭:“平時都是打五毛的,今天打的一塊。”
“靠!無聊。”王少東指了指小黑:“兄弟,你替他一下,我找他有點事情。”
小黑有些猶豫,說:“我不太會打。”
“不會沒關係,輸了的我給你掏。”說完,拉著吳語出了保衛科。
兩人上了王少東自己開過來的保時捷,搖下了車窗,吳語掏出來一根白沙點上,問:“又要找我借錢?我才贏了二十二。”
“誰他媽找你借錢了,楊偉借了我幾十萬。”王少東把嘴裏的煙也點上,說:“蔡琳琳明天就抵滬了。”
“底褲了?”吳語沒聽明白。
“抵滬!靠!什麼文化?”王少東一臉的鄙視:“上港的簡稱——滬!”
“我知道。”吳語也有些不好意思:“我是沒聽清楚。”
“公司今天搬了個總部。得虧你昨天及時拿出來硬盤,沒有影響到演唱會,不然燈光舞美,所有程序都得全部重新弄,合同也得重新簽,小牛娛樂也就隻能等著倒閉了。”
“沒事。你也出了不少錢。”吳語笑笑:“四十九萬九千八百呢!”
“我收到消息,李漢那邊投標估計還需要一個星期左右才能回來,所以趙猛為了不讓事情辦砸,勢必這幾天會補救。我和揚子都很擔心演唱會順利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