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依稀記得,小的時候被老師批評,還敢貧嘴。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智君遲到被老師罰站在男生廁所門口,那時,智君還向對麵的女生做鬼臉……
那些記憶,也隻是偶爾不小才會記起。
2008年8月23號,星期六,清晨,南城中學。
小小走進教室,教室裏空蕩蕩的,所有的桌麵上都摞滿了課本,足足有一尺那麼高。空氣裏彌漫著粉筆灰的氣息,並隱隱約約有“沙沙”的寫字的聲音傳來。小小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掃了一眼,就看到了書堆裏埋頭寫字的催孟溪。
小小看看黑板,黑板上赫然寫著:今天早上學校組織到影劇院觀看愛國影片長征,上午的課程取消,8:20在影劇院門口點名,請按時參加。
小小看手機,八點整,還來得及。再看向催孟溪,催孟溪依然在埋頭寫著,小小轉身出了教室。
“揚揚,你怎麼還在這兒?”
小小轉身一看,是李舒。
“伯……李老師好!”小小本來要叫伯母的,但哽了一下,改成了老師。
“你不知道麼,要去看電影?”
“來的時候順便去醫院看了看催明俊,所以來晚了。”小小隨口編造了一個謊言。
“眼睛怎麼了?”李舒看著小小紅腫且有黑眼圈的眼睛,皺起眉頭。
“沒事,昨晚看書熬到夜深了。”
其實小小昨晚整夜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半夜悄悄起床到櫃子裏偷吃了一粒安眠藥,於是早晨起得很遲。
“趕快去,要遲到了。”李舒說著,然後轉身進了教室。
小小走下樓梯,風吹來,眼睛澀澀的脹痛。進洗手間對著玻璃一看,眼睛像進了紅墨水似的,紅腫的眼眶下,眼球似乎就要脫落。捧起冷水洗了一把臉,涼涼的,稍微好受了些,眼角濕濕的,用紙巾擦了好幾下,但還是濕濕的。
不知道究竟是水,還是淚。
出了學校門,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也沒過沒多久,小小看手機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四十六分。抬起頭向四周仔細打量,居然把方向走反了。
這時,手裏的手機振動了起來。一看,一條新消息,發件人是:智賢姐。“揚揚,你知道智君在哪兒嗎?他們班長打電話來,說他沒去學校。”
“她還說了些什麼?”小小問。
“什麼也沒說,會不會是出什麼事了?”
“不會的,姐姐你別擔心,我去找找看。”小小回。
小小撥通智君的電話,無應答。
於是小小搭出租車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