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這個其實很簡單,但是現在這個社會難了。”聽呂士良的聲音,充沛有力,看來是一點兒事都沒有了。
“哼哼,難不難的,你個老東西,因為你,老子差點沒救。少賣關子了,趕緊說。”我笑罵著說道。
“這裏還有個小姑娘,當著這麼封建的小姑娘可不好說這些。”
“喲,還有需要打馬賽克的內容嗎?”我打趣道。
“算不上,其實也沒有什麼。鮫人是很單純的,所以要切割他們的皮也必須用非常純潔的東西。我知道的方法,就是用處子之血蘸在刀上,再去割就好了,要是有處女的眼淚就更容易了。”
“這有什麼,處子之血還不簡單,找個拉一刀就是,一疼這女的就該流眼淚了。”
“嘿嘿,得看什麼樣的血什麼樣的眼淚了。這東西那麼貴,肯定不會就那麼簡單的。”呂士良近乎猥瑣的笑著說道。
我們說著這些,錢婉兒嚶嚀一聲,一跺腳,嘴裏說道:“小獅子,跟我走。”然後帶著小獅子進了心明齋裏去了。
我聽呂士良這麼一說,自己馬上在腦袋裏腦補了一下,忍不住也猥瑣的笑了:“要是純潔的,不能有男人的東西,你說老爺們兒能忍住嗎?”
我話一出口,呂士良和我一樣,不約而同的笑出聲來。
我終於感覺到渾身的力氣開始恢複了,隻是心口上還是涼涼的。我掙紮著坐起來,然後慢慢的站起來。
“老騙子,你說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辦呢?”我站起身開始試著走動,然後轉身去看呂士良。呂士良在靠近心明齋的牆根上躺著,胸前是暗紅的一大片,那是他受傷的時候流出來的血。
“這個地方咱們能長待嗎?”他問我。
“肯定不能待很久,至少現在是不能待很久。閻君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進來這裏,相子元和左龍他們也能進來,相子元老東西,唉。還有上官遠,上官遠什麼情況還不知道呢。”我和呂士良嘟囔起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上官遠還沒死。”呂士良口氣裏略帶自嘲的說道,“不過倒是可以考慮一下,要是你是上官遠你會怎麼做?”
“我?我怎麼知道上官遠怎麼做,我一向不善於玩兒心計的。我那麼單純的一個人。”
“切,可拉倒吧,世界上就你這種偽君子最可恨。就是令狐衝的師父似的。”呂士良這次是譏諷我了,我本來想開個玩笑,但是聽到“師父”這兩個字眼還是放棄了。
“算了,隨你怎麼說吧。你說說看咱們該怎麼辦?”我無奈的說道。
“你剛才在外麵是怎麼回事,怎麼受的傷?”呂士良問我,於是我就把剛才在外麵的事情和他原原本本的說了一變,呂士良一邊聽一邊點頭,好像很認真的樣子。
“哦,是這樣,原來是相子元來了。左龍沒來你不覺得奇怪嗎?”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我和相子元打他也沒見出來啊,我想要麼是他在上官遠身邊,如果他在上官遠的身邊的話,那就說明上官遠傷的很重,要麼……”我猛地一個激靈:“他不會在找進陰陽司的路吧?”
“我倒不那麼覺得。”呂士良那大小眼骨碌了一下說道,“我倒是覺得是另一種可能,那就是相子元要自己來找你,而不願左龍來幫忙。”
“你的意思是……”
“找到你把你抓住或者殺了,或者拿到暗月青雲想要的東西,都是大功一件啊。對了,他們想從你這裏拿什麼東西?”
我沒理會相子元,陷入了思考當中。這個暗月青雲,黨羽遍布各地,那麼這些人肯定是想著有一天能出人頭地,特別是在組織裏,取得一定的權利,那就可以利用手中的權利為自己辦些事情,而且能扮成的必然不是小事。要知道,當年那人也是依靠暗月才……一旦擁有了這些權利,那麼平常的秩序就會被這些人左右,那幾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古俊逸、左龍、相子元都是一身的能耐,這些人放在明麵上那都是響當當的曠世奇人,但是卻甘心為一個見不得陽光的組織賣命,心裏想的肯定也就是這些。
那現在來抓我,左龍不搶著來的,除非——左龍不知道我在這裏,或者是,相子元沒告訴他我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