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離抬起頭,依仗有勝戰在身邊,膽子可大了起來,“小人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餓嘴硬呀,流離大人!”任孤行微抬了下頭,昂視跪在前頭的流離。
“流離,在你出征前,老夫是怎麼跟你說的。對付反叛部落,哪怕他們錯了,也不能使毒惡手段。可你了,竟然動用上毒煙這種下三流手段,你可知道,你動用這種手段,傷害隻是更多無辜鄉民。我要的是反叛部落首領一人,你卻把眾多人性命都取走。”
任孤行罵道,“你到底有沒有把我話放在心上?”
“辦大事者,可容不得那麼多思緒的。”
聞言後,任孤行暴怒道,“聽你的意思,老夫並不是辦大事之人,老夫不過是幹小事之徒了。”
流離麵無表情,冷冷回應道,“不敢!”
“不敢?老夫看你就是敢。”
任孤行繞著流離轉上圈子,惡狠狠盯看不斷。
“流離你可不要忘記你的身份是什麼,不是老夫在死人堆裏頭把你救回來,你還是一個孤兒,甚至連當一名乞丐都不行的。”
“老夫帶你回來龍霄宮,悉心栽培你,千叮萬囑跟你說了。我們龍霄宮辦事,可不許心狠手辣,更不可趕盡殺絕的。而你了,處處不留情,每次揮動鋼刀,盡是充滿著戾氣。這樣的話,老夫跟你說的少嗎?可你了,沒有一次是聽從老夫的話。”
流離抬起頭,“對敵人仁慈,就是對我們殘忍。寧願濫殺無辜,我也不可以讓敵人有危害到我們龍霄宮任何一個機會,一絲絲我都不可以。”
流離赤心對著龍霄宮,任孤行是清楚知道的。要不然,他抬起右掌,定會一下子拍打在流離身上。
“流離,你回去外頭麵壁思過三天,這三天時間內,你好好想清楚,到底犯下什麼錯誤的。”
“我沒有犯下錯誤,我認為我做的很對。我是為了龍霄宮利益著想的。”
任孤行回過身,厲聲喝道,“流離!”
流離低下頭不與爭論道,“小人知錯,小人不該惹怒宮主的。”
“爺爺!”
門外響起一把稚嫩聲音,一小孩屁顛屁顛邁過門檻,看他歲數應該也就是四五歲左右,他也不顧什麼禮節,興衝衝往裏頭跑進去。
“爺爺!”
小孩繞著任孤行腳邊跑個不停,翻出手中小花,他笑道,“爺爺,您看呀。這是我給您帶來的小花,這花可漂亮,我送給爺爺的。”
任孤行單膝跪下,一手揉著小孩額頭,慈祥道,“怎麼就跑那麼急,看你都滿頭大汗的。趕緊找上你的商阿姨擦擦,不然著涼可就麻煩的。”
看到任孤行對待任衝這般體貼,流離心裏頭產生一絲絲酸意。
任孤行回看流離,叫道,“你還愣著幹嘛,還不回去你該去地方去!麵壁思過這三天時間內,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你到底犯下什麼錯誤。”
流離失落往外走,聽到背後任孤行與任衝歡笑聲,他心裏堵塞。他可是一心想要把這個大喜日子告訴任孤行,想不到換來是麵壁思過。
“啊!”
流離看到雕像,回想之前種種,他昂起頭就是一陣怒吼。
“我沒錯,我一點都沒有錯。錯的人是你任孤行,我不配當什麼宮主,更加別說立下一個雕像去紀念你的。”
忽地,流離注意到韓言,他看到韓言如同看到任衝。
“任衝,都怪你。我有什麼比不上你,為什麼你做什麼都對的,我做什麼都錯的。為什麼榮譽是你拿,懲罰是我來接受。世間上怎麼就有這樣道理,我可不是你的影子,我更加不是你的走狗!”
流離一步躍上去,一把提著韓言衣領,硬是把韓言提起來。
韓言要反抗,卻被流離一手推開。
“反抗是吧,就你任衝不是高高在上的嗎?今天怎麼就如此之窩囊,你也太讓任孤行丟臉了。”
甩動臂膀,韓言撞上牆壁伴隨磚塊跌落地上。
流離步步靠近,歪著頭咬牙道,“今天就是你任衝的死期,上次害你不死,這次不把你殺了,我就不是流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