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眼鏡創業;獸醫如人醫;阿潤接生(2 / 3)

或許知道這個事情的還有另外一個人,就是社長。

就是利用這樣的事情給張明強安排的。一般的或能夠聽得懂,並且還有反駁的意識,一旦出去之後,忘得一幹二淨,根本沒有那個意識。

就是1999年,整個村莊沒有一個診所。從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壓根就不來,就算你用八抬大轎去抬,也未必能來。因為在這個村莊居住著一部分“吸血鬼”,而不是人。凡是人,已經被村裏這些“吸血鬼”嚇怕了。並不是不敢去承擔之前的一切。隻是大權在握。苦力們和一些窮人隻有在他們的gouyin下做活。在這個時候,還有餓死的,啥人都有,小孩,嬰兒,還有一些高齡老人。這些個人死後不變成“吸血鬼”還能是啥。

這隻不過是一些算命先生所得出的結論。到底吸誰的血,還是一個未知數或者說啥都沒有的“鴨蛋。”

翻年初,一所學院要求招200名學醫的,一百名獸醫,一百名人醫。聽說是一所私人辦的學校。很多人都不敢去,沒有別的原因,隻因學費太高,半學期的學費夠全家生活半年的,我們整個隊上隻有一個,是楊書記的女兒。這誰都清楚,他們的經費比中等家庭的要多好幾倍。就連菜都到縣城去買著吃。自己家的全部是荒地,眼睛要求征地,不征,說是一年的那點小錢還不夠他女兒一周的零花錢。進而,整個村最數他的女兒洋氣。

“你為什麼不去學醫?”他問我。

“沒錢。學費挺高的。”我辯解道。

“嗬!嗬!現在知道沒錢了?我告訴你,你老爹他從小就是一個懶漢。抽煙喝酒啥都幹!現在知道沒錢了?自找的,你知道嗎?遇上這樣的老子,會將你的整個人生毀掉。知道嗎?”他表示認真又玩的樣子對著我說道。

“滾,我不要你這麼說他。”誰都知道,我的喊叫是無效的。隻有往出走的權利。

雖說不是什麼可以值得製止的,但心裏也不怎麼好受。年紀很小很小。

“大腸,來,過來。跟你商量個事。”是眼鏡他媽。

“什麼事?”躡腳腳走到他的麵前。

“你老爹給你已經相了個媳婦,改天你去看看怎麼樣。好吧?”她用一個手按住我的耳扇。竊語到。

“別胡說,沒看見我才這麼小嗎?”確實有點害羞。在我們村,像我這個年紀已經結婚的男子多得是。女人十二,男人十五,隻要經過女方大人的同意,完全可以結婚。我到底不懂得這是不是所謂的“包辦婚姻。”

“真的。騙你幹嘛?這是好事呀。”她的眼睛猛地有了“光澤,”隻不過已經被我否定,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得不說一聲怎麼會這樣?

雲是灰的,不管怎樣,已經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這是前輩為我做出的選擇。隻是不習慣罷了。

……

“怎麼說?”社長把正在回家的眼鏡叫住。

“什麼怎麼說?”

“你不是到楊書記那去了嗎?”對於他的問候的確驚訝。

“我找他幹嘛?又沒什麼事?”

“那你幹嘛去了?”

“幹嘛還用得著給你說嗎?”

不一會兒,他老婆走了出來,大喊:“還無法無天了還,老頭子,你是幹嘛的?”撒起潑來,我甚至不敢想象她會出現這種舉動,讓人可怕。

太陽已經照到了眉梢,從葉縫間透出的一縷縷光線五顏六色,花花的,似乎之前的一切與這裏的萬物息息相關。

隊長的要求依然嚴格。不算是別的,隻不過有點太過於苛刻。

在這裏,我不敢想,甚至於不敢目睹。他的言行會是這麼個樣子。

“大腸,你在這裏做什麼?”隊長又叫住我。

“沒事,想到楊書記家走一趟,你呢?你幹嘛去?”仰起頭來看著已經遠飛的鴿子。隨口就這麼一問。

“你有沒有見過眼鏡?”

“問她幹嗎?沒有。”

我們並沒有搭話,眼看就要到幹活的時候了。田間絲毫沒有動靜。

外麵的花朵是濕潤的,葉子也不例外。

在不遠處,確實有一撮人在那裏晃悠,手裏緊攥著鐵鍬。劈裏啪啦一會,吵吵鬧鬧還是一會,但讓人不能夠明確的是他們在幹嘛。

雖然如此,也隻不過空談罷了。

太陽已經曬到了眉梢,在葉縫裏透過一縷縷的光絲,也不怎麼溫暖。隊長的人品還算可以,不為別的,隻為當前的形態他依然關注。自從眼鏡的場子成立以來,村裏村外一些遊手好閑愛嚼舌頭根的老婆娘們有了事兒幹。就是這麼個原因,整個村裏的日子有盼頭了。不管怎樣,誰都可以這麼想。但在這樣的天日裏。也有一定的說法。

“來,大腸,叫一下楊書記。我們打麻將。”他邊收拾家當邊說。

“我不去,太遠了。再說我還有事要幹呢。”我撒謊說著走出路道。

“你咋這樣呢?跟別人開始玩起來了是不是?”他一邊拿起鞭杆一邊向我這邊扔過來。

那個時候我還不算整個村裏最調皮的。其實吧,在我眼裏,已經把老社長恨到了極點。更讓人不能夠想象。居然我會在這裏與他吵起來,

在這裏,一向有潔癖的我還是從有兩米高的土埂上跳了下來,一個跟頭翻得腰都舒展不開來。整個身子已經被泥巴包裹,臉上的更多一些。在這裏,他站在埂邊向我喊:

“小崽子,怎麼樣?沒事吧?”

“還沒死呢。很好。”我的臉部如果自己能夠看的到的話要嚇死人的一種表情。

他冷笑了一聲,隨之揚長而去。看不見蹤影。

說到這裏,眼鏡的一舉一動讓村裏人有點震驚。因為他要征的地是一個家庭根本種不過來的。不過如此,這樣大的風險根本沒人能夠支持。連他的老爹也是如此。

這是在夏月,眼看就要下雨了。池塘裏的蛙叫的可怕。不過說這裏的鳥兒還是有聲響的。幾百年的旱柳少說也得才高八鬥。翩翩起舞。給黃昏的人們一次警告。

“張明強呢?你知道嗎?”他問我。

“就他那副德行還能幹個啥?跟上他爸學木匠去了。”我一本正經的說。

“什麼時候的事?”他有點驚訝。

“誰知道呢?反正走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就在縣以外的一個小鄉鎮。他姑給介紹的。”

“哦,原來如此。”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我質問道。

“哦。沒事沒事。”他的回答還是有點結巴,雖說不敢下結論,但他肯定有心事。

就在下一個禮拜,老楊是另外一個鄉鎮獸醫站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就是個子高的有點不正常。下巴尖的嚇人,頭發是卷起的。他也在我們村給牲口看病。

甚至讓人不敢去和他打賭,因為在這裏隻有之前的冷卻,沒有一點點的溫和,雖說太陽已經照到了房簷,一點一滴的露水還是沒有退去。再說這個時候還是在仲夏,七月的天。

每次的看病,都是騎車回家的。並沒有在誰家居住。因為這裏的動物很難調教,打個針都是困難。

滾,回家轉。不可在這裏撒野。拔個蘿卜還要問主人呢!

……

就在前一月的某一天,我回到了這裏,並不是為了其他事情,而是鄰村的一些人們在呼籲造反。造社長的反,革社長的命。說是不給眼鏡修路建橋就要將整個村址拆掉。讓這些狗娘養的沒出去。村民們的爭議五花八門,拿著鐵鍬,鋤頭,掃把,各種農具都有。不論是在思想上還是現在體力上,都無法滿足村民們的意願。

就是這麼個緣故,不得不去想象一下他們為何落到這種地步。

這個年頭正好趕上國家的一些政策。是給農民的項目,要求村民致富。大學生創業。但由於某些原因。住在我們通渭好幾個鄉鎮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或者說村民們壓根就沒有想過有這個政策。連夢裏頭都是不可能出現的。正好眼鏡趕上了機會。可他怎麼說社長怎麼回絕。楊書記更不用說。唯一的隊長是在看他們的臉色行事。你說為了一個村民的想法和他們鬧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就在這裏出現了差錯。且不止一次的出現。偶爾聽見外麵有驢叫的聲音,是村民家養的叫驢(方言,公驢,這裏貶義。)脫韁了。純黑色的背部,胸脯摻雜著一點點的白,尾巴在屁股頂上甩來甩去的,趕著蒼蠅。在整個坑窪的道路狂奔,在這個時候,束縛住的人根本沒有。

領導們屢次的回絕讓人不得不起疑心。不過還好,他們的一舉一動是倒著來的。外麵的碧空已經泛起了白色的漣漪,而這種白,是一種帶有灰色的白,廣播真靈,說是今天有雷陣雨,果然如此。

到現在為止,給我們看病的不是人醫,而是鄉鎮獸醫站的獸醫人員。也好,他們的醫術還算高明,把之前的等死現在可以救活。保住了村民們的生命。

隊長有兩個女兒,大的一個十一歲,小的一個七歲半。計劃生育的緊張導致了現在的年齡差距如此之大。所不幸的是大的一個前年的“非典”奪去了她的生命,可以看出,隊長的沒話就是從這裏開始的。他原本就是一個很愛抽煙的人,可現在導致的是讓他抽起了旱煙。

“樹兒,快,快叫一下獸醫站的李大夫。你媳婦(指兒媳婦。)快要生了。”奶奶的聲音很緊迫。一遍又一遍的呼叫著老爹的名字。

“好!好!好!”老爹的步伐有點緊張,很快的越過門檻,不知怎的,他又停止了腳步,轉過身來。“太遠了,趕不上時間。耽誤了。我去叫叫阿潤。她也學過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