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默剛把背簍口朝著下麵倒下來,一條半米多長的胳膊粗細的大黃鱔就直接掉在了地上。
“黃鱔王!”林默默興奮不已,要是這樣的家夥,在現代那可是要賣個幾百塊錢的。
“這麼大條,這得長了多少年?”張子清蹲在地上,看著用棍扒拉著黃鱔的林默默,一臉好奇的問著。
“得有個年頭吧。”林默默說完便看向了山野,“不對啊,按說黃鱔不喜歡在這種地方生活,它們都是喜歡長在泥土裏麵的,怎麼這會石頭山上也有了?”
張子清捂著嘴咯咯一樂,“沒準這黃鱔也知道山下的人們都餓瘋了,不管不顧的往山上遊。”
林默默知道他說的是玩笑話,也沒有當真,交代張子清繼續淘換浸泡兔肉的水,便直接收拾起了黃鱔來。
“娘,今天這條鱔魚夠肥大,我給你抄個鱔魚絲。”林默默笑嗬嗬的說完,便看向李宛如的小腹,“這都是咱們小寶給帶來的福氣,我以前可是吃不上這玩意。”
前世,作為家裏的女娃,即便是那個踩著髒泥不辭辛苦的去抓黃鱔的人是林默默,吃飯的時候都沒有她夾上一筷子的份。
而現在,她心甘情願的給這個能夠舍去自己生命都要保住自己的女人做來吃。
“好,我們默兒做什麼我都喜歡。”李宛如看著林默默高興自己也就高興。
有那麼一瞬間,她真希望時間就這樣停駐在這裏,她能和林默默就在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過著平靜無憂的人生。
林默默不大的功夫就收拾好了鱔魚,收拾完了,把不要的材料又扔回到看著還結實的背簍。
張子清看著她用柴刀來切菜,後悔說沒有把家裏的菜刀拿出來。
林默默無所謂的笑笑,他們能在火燒鎮子的最後關頭逃出來,已經算是不錯了,保住了性命,還奢求那麼多做什麼?
張子清不明白為什麼要給野兔換那麼多次的水,經林默默解釋才知道這是要去除兔子肉的血腥味。
“之前沒有浸泡是因為條件不夠,我隻好用辣味和鹽味來彌補,現在這裏的水這麼多,我還準備做點清口的,不泡白不泡。”
相處下來,林默默對張子清還是很有好感的,可能是惺惺相惜的心理,她願意用自己的一切來幫著這個男孩,看到世界上的各種不同。
“那兔子要怎麼鹵製,也要切成丁麼?”張子清不知道這些竅門,便想多問問。
“整隻的。”林默默說完便在石塊上切起鱔魚片,工具不好用,刀刃卻足夠鋒利,很快一大罐子魚片便被切了出來。
“這麼多,一次都做了?”李宛如幫忙擇好了野蔥,看看著罐子驚訝的問道。
“嗯,做熟了就燒了。”林默默說完把野豬肥膘也拿了出來,用刀子刮去外麵的塵土,又到溪邊洗涮幹淨,之後也一並切成了片。
之後她便燒水上瓦罐,熬化了豬油,把蔥花爆香,就開始一點點的把鱔魚片放進去。
“等咱們將來安定了置辦了鍋,炒出來的味道絕對比現在要好。”林默默聞了聞味道還算是滿意,很是開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