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拿著柴刀,雙手顫抖著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倒吊起來,知道自己快死了奮力掙紮的野兔時,林默默雙手拎著十來隻野兔被敲昏的野兔回來了。
他指著野兔一臉驚愕,“這、這些都死了?”
林默默把兔子扔到地上,拍了拍手上的兔子毛說:“還沒,隻是被我敲暈了。”
說話間她湊到張子清麵前,端詳著他的臉說道:“哎,你這臉上痘疤好多了,你洗臉嗎?洗完了看看怎麼樣。”
張子清早就放下柴刀了,對林默默說了聲‘我去看看’,隨後就往水邊走。
他雖然不是女人,可是對於滿臉的痘疤還是十分在意,一大清早就已經去溪邊看過痘印的他,此時直奔了溪邊的背簍。
“默兒姑娘,昨天你燒的鱔魚湯真是美味,我看看是不是又抓到了。”張子清大概了看了一下自己的臉,和早上也沒有什麼區別,便起身朝著下的地籠走去。
“行,你看著小心點,要是又抓到了,又可以給你們做著吃了。”林默默毫不介意張子清的小謀算,畢竟她也不能逼著別人打開殺戒不是?
她把地上的兔子掂了一個遍,選出了兩隻最大的放在了木簍裏,其他的便開始進行宰殺。
擔心宰殺的血氣會衝撞了李宛如,林默默照著之前的樣子把兔子拿到了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連剝皮帶收拾內髒,連帶著清洗,十幾隻兔子前前後後沒用半個小時。
她麻利的手腳是把張子清都看驚了眼的,張子清看著罐子裏白花花的兔肉,一臉驚愕的看著林默默,“這麼多兔肉,這一下都殺出來,能放得住麼?”
“不放,我一會直接化點豬油鹵出來。”說完林默默便問張子清,永林鎮上有沒有賣熟食的店鋪。
張子清說有,“鎮上有一個張屠夫,平日裏殺豬賣肉,豬下水就鹵製出來。他手藝好賣的便宜,大家都喜歡買他家豬下水當下酒菜。”
說著他就皺起了眉頭,“我還是夏天的時候見過他,後來鬧了災荒,這人都沒的吃了,哪裏還有東西喂豬,沒聽說他又出攤。”
林默默聽了點點頭,“沒事,我就是問問,一會我把兔子鹵上,做好了你嚐嚐。”
問過了這邊的人也喜歡吃辣,林默默便決定做兩個口味的,一個重辣重鹹,另外一個則多加山穀裏的野蔥。
重用野蔥還是她昨天做叫花雞的時候想出來的。
他們身上的調味料,就隻有辣椒和鹽,還是開山長草之後,才偶爾尋見一點野蔥。
她沒有花椒八角那些調料,醬油醋的更是少找,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把兔血充分浸泡出來,再用野豬油的香味進行調和,多加野蔥把野兔子身上的土星味去除。
打定了注意的林默默說幹就幹,她見張子清不太喜歡淘洗兔肉,便自己蹲在溪邊來回換水,讓張子清幫著挖野蔥和野菜。
這個地方比較窩風,相對來說比其他的地方也暖和,野蔥野菜長勢喜人,不大的功夫張子清就弄了一打子回來。